賀玉潔浸泡在溫暖的溫泉水中，滿臉都是幸福的表情。
“從成分上來說，這和獅港的仿品沒什麼區別的。你這只是心理作用。”
吳惜歡雖然也泡在水裏，但她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地匱乏，語氣也還是不冷不熱。
“嘖，熱水也沒法讓你說話熱情一點麼？”
賀玉潔先是吐槽了一下自己的表妹，然後對着另一邊露出了笑臉。
“聶總，我家歡歡就是不太會說話，請你不要往心裏去啊！”
沒錯，這次是聶戀塵主動邀請這姐妹倆一起泡溫泉的。
超越公司在這個月全面進入翔龍共和國的市場，掀起了一股直播熱潮。而作爲宣傳的一部分，公司的所有高管也都到這邊出差了。
正好現在也是翔龍共和國春節的時間，聶戀塵索性也就帶着自己的部下一起回到了天京，作爲半個地主招待起了陳鷹雄一行人。
“我和惜歡也是好朋友，怎麼可能會在意這個呢。”
聶戀塵臉上露出了和煦的笑容。她這次最主要的目標就是進一步拉近和吳惜歡的關係，怎麼可能會因爲她說兩句話而生氣。
當然，在吳惜歡眼裏，這就又是一個聶戀塵虛僞的實證了……
“這邊真的很冷誒，可是這種冷天泡溫泉感覺又出奇的好，比起獅港的那些池子有趣多了。”
賀玉潔的話馬上得到了贊同。
“沒錯啊，還是在冬天泡溫泉最有感覺了。賀總，其實戶外溫泉的感覺更好呢，遇上下雪，你可以一邊賞雪一邊泡溫泉，別提多愜意了！”
“咦？還有這種玩法啊？花律師你說的這個我覺得會很棒誒……”
伴隨着嘩嘩的水聲，花綿綿和唐芳也下到了池子裏，加入了閒聊。
只是她們還沒說上兩句，就聽到了一個異常歡快的聲音響了起來。
“讓開一點點，我要跳了！”
“噗通！”
“寧寧！你又皮癢了是吧！”
在聶戀塵的喝罵聲中，聶佳寧像海豚一樣躍出了水面，激起了更多的水花，灑落在周圍人的身上。
“有什麼啊！你們都來泡澡了，頭髮都還幹着算什麼事，池子這麼大，不遊一遊太浪費了！”
暴怒的聶戀塵抹掉臉上的水，抓住自己妹妹狠狠打了一頓，然後纔有些心虛地看了看兩位客人。
還好，賀玉潔看起來很高興，似乎把這個當趣味節目了。
至於吳惜歡，她還是那種沒什麼表情的樣子，只是嘴裏似乎在念叨什麼。
聶戀塵稍微湊過去一點，然後屏住呼吸，努力想聽清楚，然後……
“……都能浮起來。氣死我了……”
浮起來？什麼浮起來？
一頭霧水地聶戀塵順着吳惜歡的目光看向了花綿綿的身前，然後又返回來看看吳惜歡的，這次她明白了。
聶戀塵的臉微微紅了起來，然後將自己的身體更多地沒入水中，以免進一步傷害吳惜歡，這纔再次開口。
“惜歡，這次你們可是站在了時代浪潮上了。我看網上那些年輕人都很期待你們的平臺上架呢。”
“那也還是你男朋友眼光夠好。”
吳惜歡的回答不冷不熱，不過她肯交流聶戀塵就很滿意了——橫豎吳惜歡對誰都這樣。
“不用了，他謝過了。”
“哦？”聶戀塵露出了些許戲謔地表情，“他是怎麼謝你的？”
“他批准了我關於升級公司技術人員計算機的申請。”吳惜歡一本正經地回答到。
“啊？”聶戀塵覺得有些啼笑皆非了，“那算什麼感謝？這不是他應該做的麼？”
在她看來，陳鷹雄也不是那種木頭腦袋，怎麼這時候就不會哄女孩子了。
難道說，他那些小花招只肯對我用？
正當聶戀塵想入非非的時候，吳惜歡的回答也來了：“因爲那是超預算的，而他知道我很想要。”
聶戀塵幻想中的粉色氣泡消失了。她很清楚，陳鷹雄正常來說是堅決遵守規則的。他能看出吳惜歡想要不奇怪，他肯破例那可真的挺難得的。
想到這裏，她心裏都有些發酸了——陳鷹雄爲她破例也沒幾次，最近的一次還是他們第一次……
‘啊，算了，我在瞎想什麼呢！’
聶戀塵自嘲地搖了搖頭。她今天又不是想和吳惜歡爭風喫醋來着。實際上，按照她猜測的聶老爺子的意思，她應該主動讓吳惜歡變成陳鷹雄的女人，並且承認自己的主母地位。
這點對她來說倒不算很難，畢竟類似的事情見多了。就算聯邦法律規定了一夫一妻人人平等，那也無法阻止有些人生來高人一等。
爲了增強力量，這點付出根本沒什麼，更別說從名義上來說將來只有她自己會成爲陳鷹雄的妻子了。
“啊，要是鷹雄在這裏，我可是得好好批評他一下呢，對於你這樣的大功臣，這點獎勵也太寒酸了，怎麼也得有些物質上的獎勵吧。”
吳惜歡看了看聶戀塵，用略帶揶揄的語氣說：“你可以到隔壁批評他，他應該會很高興的。”
聶戀塵一下子噎住了。她心裏暗暗懊惱，自己明明知道吳惜歡不是真的沒有情緒，幹嘛要在她面前顯擺。
不過吳惜歡會這麼說……也許她真的對陳鷹雄也有些心動了？
想到這裏，她試探地開玩笑到：“那還不如我把他叫過來，這樣大家都開心，不是更好？”
吳惜歡的眼睛眯了一下：“有兩個人會不開心，所以他不會來的。”
兩個人？聶戀塵又楞了一下。她知道花綿綿肯定不會高興，那另一個人是誰啊？
唐芳？不至於，她心裏想什麼聶戀塵很清楚，不至於不開心的。
賀玉潔也可以排除，她應該高興纔對。那剩下的兩個人……
聶戀塵想了一陣兒也沒想明白，正想問問吳惜歡，卻發現她已經跑到賀玉潔身邊低聲聊起了天。
她站起身，打算走過去看看能不能加入話題。冷不防背後一個人一把抱住了她，然後上下按壓了起來。
“真的誒！戀姐的尺寸果然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啊！”
“寧——寧！”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暴打聶佳寧的時候，賀玉潔和吳惜歡卻說着很危險的話語。
“……我們以後恐怕再也見不到這裏的某些人了吧。”
“大概吧。在那件事情爆發之後，她很難不做些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