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已經沒了啊!”
小杏還想勸說小風別再看鏡子了,小風卻已經有些遺憾地指出,畫面已經消失了。
小杏把視線轉向了鏡面發現確實沒有異常了,鬆了口氣。
不過一轉頭,她又有些遺憾了。
剛剛那裏面的兩個人真的很漂亮啊,真的好想成爲那樣的人。
那個女人,會是將來的自己麼?
就在小杏開始胡思亂想的時候,薇薇安回到了自己的小角落,然後發現珠子不見了。
四下尋找無果後,她決定問問其他人。
第一個,就找到了附近房間裏的小杏和小風。
“你們見到我的珠子了麼?”
“啊!珠子!”
小風急忙舉起了自己的手。
“在我這裏呢!不好意思,我就是覺得它很……”
小風想不出該怎麼形容這個東西,一下子憋住了。
倒是小杏想起了什麼。
“啊,這個珠子就是上次你們從鏡子裏帶出來的吧?”
“嗯。”薇薇安點了點頭。
“那剛剛出現的圖像,是不是和它有關啊?”
“嗯?”
薇薇安瞪大了眼睛。
“什麼圖像?”
“就這裏,鏡子上,剛剛還有的……”
小杏一下子張口結舌了起來。現在鏡子看起來很正常了,走過去也只能是映照出自己的面容,這該怎麼和薇薇安說呢?
薇薇安先是快步走到了鏡子前,把小手按了上去,默唸起了咒語進行檢查。
“沒有法術痕跡,沒有鏡空間生物靠近過。你沒看錯吧?”
“沒有!”
小杏着急地說到。
“小風剛剛也看到了!”
“嗯,是的,小風也看到了!”
小風也應和了起來。
薇薇安一點也不懷疑這兩個人會說謊。如果兩個人都看到了,那應該就不會是幻視什麼的。
而鏡子也沒有法術痕跡,也沒有鏡空間入侵的跡象。
那麼,真相只能是,某種圖像真的出現在鏡子裏了。
薇薇安又把視線投向了小風的手——難道真的是虛實之珠引發了什麼異常?
“剛剛你們看到了什麼?”
小風和小杏同時陷入了回憶。
薇薇安看到,小杏回憶着回憶着,臉色居然羞紅了起來。
倒是小風不太明白畫面的含義,他直截了當的說:“我看到一個很漂亮的大哥哥和很漂亮的大姐姐一起站在鏡子裏!”
薇薇安點了點頭:“那你再站過來,看看還能不能看到那個畫面了。”
小風遲疑地站在了鏡子前,對着鏡子看了一眼,然後搖了搖頭。
“沒了,現在只能看到小風自己。”
薇薇安又轉向了小杏。
“剛剛你們是在做什麼呢?”
小杏茫然地看了看薇薇安:“我們沒做什麼啊?我就是想讓小風試試這件衣服。”
薇薇安擡起手摸了摸自己光潔的小下巴。
試衣服照鏡子很正常,她自己也每天都做,可從來沒出現過這種事情。
要說是拿着虛實之珠……她最近兩天時間幾乎每時每刻都拿着這東西呢。要能觸發,她早發現了。
薇薇安擡起了頭,又問:“你們剛剛就是在試衣服麼?有沒有說什麼或者做其他事情?”
小杏仔細回憶了一下。
“哦,剛剛小風說不喜歡這件衣服。”
這個不大可能是觸發點,薇薇安繼續想到。
一說到婚禮,小杏猛地想起來,剛剛鏡子裏那副畫面,兩個人可不是就像是在婚禮現場麼?
想到這裏,小杏又覺得自己臉開始發燙了。
薇薇安倒是敏銳地發現了這句話裏的關鍵點。
“是要想象一個場景麼?小風,你剛剛想什麼了?”
“嗯,我就是想,長大以後,要和爸爸一樣高,然後像媽媽一樣漂亮,穿着一身西裝,打上領帶,然後去參加婚禮……”
“那你站在這裏,再那樣想一想看。”
薇薇安眼中閃過一道光芒。這,或許就是觸發虛實之珠的關鍵!
小風看了看鏡子,努力的回想起之前自己的想法。但薇薇安在他附近,讓他覺得有哪裏不太一樣。話說,薇薇安明明是妹妹,卻更像是姐姐呢……
薇薇安瞪大了眼睛看着鏡子,卻始終沒有發現一點變化。
倒是旁邊的小杏很快就覺得小風有些走神了——她經常照顧小風,對他什麼時候是什麼樣子很熟悉。
“小風,你是不是想別的事情了啊?”
小風一個激靈,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
“啊,我走神了。”
薇薇安心裏默默加了一個可能的觸發條件:需要全神貫注,不能有雜念。
片刻之後,小風終於找到了狀態,接上了不久前的想法。
在薇薇安的注視下,鏡面赫然出現了剛剛的那副畫面,俊男美女再次出現在三人眼前。
薇薇安不動聲色地看了看小風手裏的珠子。
現在,這東西發出了溫潤的光華,很明顯,就是這玩意兒搞得鬼。
那麼,鏡子裏的畫面,又代表着什麼呢?
“小風,你覺得鏡子裏的男人,是你自己麼?”
薇薇安靠近了小風,輕聲問到。
“不是啊,我覺得我以後應該比這個樣子再壯實些吧?還有,這樣子也太像媽媽了啊……”
薇薇安點了點頭,然後又問:“你覺得這個女人像誰呢?”
“小杏姐姐!”
小風眉開眼笑地說出了自己的答案。
不過很快,他又補充到:“可是小杏姐前面明明應該是平平的……”
旁邊的小杏臉又紅了三分,然後忍不住說:“纔不會呢!小桃姐說過,媽媽那裏很大的,我以後怎麼也得有這麼大!”
小風吃了一驚,然後,鏡子裏的畫面又像之前那樣消失了。
“啊,我不是故意的……”
薇薇安點了點頭:“沒關係,我大概明白了。”
她對小風說:“把珠子給我吧,我再試試。”
薇薇安接過了虛實之珠,抓在自己手裏。
她先是努力排空雜念,然後一心一意地想:‘我二十年後是什麼樣子?’
很快,鏡面上又出現了一副畫面。
在鏡面中,有一位明豔不可方物的少女,穿着博士的衣袍,正站在講臺上講話。
從那獨特的瞳色中,薇薇安很快就確定了那就是自己。
而從講臺上的設備看,那些東西明顯和現在常用的不一樣。
再仔細看,薇薇安甚至能看到講臺附近的人用的都不是硬屏手機了——畫面裏,有的人用了像是腕帶的東西在錄製着什麼,另一個人則從類似的東西里抽出了軟質屏幕。
“我明白了!”
薇薇安笑了起來。她知道這個畫面是什麼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