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個慫貨,也不知道這些年你跟師伯都學了些什麼,連最基本的陣法都不懂。”
“師伯,你是說我師傅是你師伯嗎?”
葉風一臉懵逼,從見面到現在,這位傲嬌的小女人就沒給他半點好臉色。
此刻,未經他的同意,就把自己帶到這個未知之地。
很氣,很生氣!
他想發飆,大罵對方一頓。
可美女那含含糊糊的言語,讓他根本發不起半點脾氣。
甚至,心中的疑惑大於憤怒。
“哼,瞧你那憨樣!”
美女冷哼一聲,扶着喫痛的身體,一瘸一拐的朝灰色大霧中走去。
葉風望着那遠去的倩影,再加上那股熟悉的氣息,他敢肯定,此女跟自己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們應該出於同門。
可那個老傢伙從未提及自己有宗門一事,更沒有提過自己除了小阿姐以外的其他師姐弟。
“師姐,那你說說咱們的宗門叫啥名字,我有幾個師叔師伯?”
葉風屁顛屁顛的追了上去,先不管對方是什麼身份,張口叫聲師姐,應該沒錯。
果然,這聲師姐叫的美女心花怒放。
美女停下腳步,拍了拍手,一臉得意的說道:
“雖然你有些憨,但這聲師姐叫的我很滿意,那我就勉爲其難的回答你幾個問題。”
“咱們師門叫醫道宗,以醫入道,醫武雙修。至於你有幾位師伯師叔,我也不知道,因爲我只知道你是我那猥瑣師伯的弟子。”
“說了等於沒說。”
葉風白了對方一眼,這傲嬌的小師姐長得不賴,就是說話有些奇怪。
前後矛盾,說一半留一半,說了等於沒說。
葉風本以爲對方那老氣橫秋的樣子,會知道很多宗門祕辛,包括自己那個便宜師傅的來歷。
結果,這丫頭除了知道宗門名稱外,其他的並不知道。
葉風繼續問道:“那這個五行陣是怎麼回事?”
“具體我也不知道。”
“你又不知道,那你知道什麼?”
葉風皺着眉頭,感覺自己遇到了一個腦殘師姐。
殊不知,他的這句話引起了美女師姐的不滿。
美女俏臉一寒,冷哼道:
“哼,什麼態度嗎?能不能跟我好好說話。”
“好吧,親愛的師姐,那你知道什麼?”
葉風眨着雙眼,憋着嘴,換了一種問話方式。
“這還差不多!”
美女的臉色這才溫和了幾分,揚着高傲的天鵝頸說道:
“具體原因我不知道,但師伯和師傅把五色神石交給了我,讓我在華清大學等你,到時候,你定然會發現這座陣法的存在。不過,我可提前說明,裏面的寶貝你我平分,不准你獨吞,知道嗎?”
“嗯,這個沒問題!”
葉風對分寶貝這件事,沒啥意見。
畢竟對方是自己的同門師姐,他總不能跟一個女人搶東西吧?
就算這位傲嬌小師姐把這裏的寶貝全部拿走,他都願意。
兩人商量妥當,便朝迷霧深處走去。
隨着兩人進入迷霧當中,一間破舊的小木屋呈現在他們面前。
這方空間看上去灰濛濛的,沒有一絲亮光。
美女剛要推門,葉風上前說道:
“師姐,還是讓我來吧。”
“你?”
“嗯,難道你不怕有陷阱?”
“也是!”
美女心中一暖,沒想到葉風會這麼細心。
這間木屋裏有沒有危險,還真說不準。
美女退後一步,給葉風讓出了一個位置。
葉風一步上前,小心翼翼的推開木門。
咯吱!
隨之木門打開,攜帶氣一陣細小的微風。
呼啦!
微風吹起屋內的灰塵,吹動蛛網蟲窩。
兩人透過門縫,屋內的情景逐一顯現。
除了破舊,還是破舊。
整個屋內也就一張長桌。
葉風將房門徹底推開,兩人暗暗鬆了一口氣。
原來只是心驚一場,根本沒有陷阱,也沒暗器。
美女師姐一步跨出,邁着筆直的大長腿就朝屋內走去。
兩人在屋內轉了一圈,什麼都沒發現。
突然,美女師姐的玉足下傳來一道清脆的響聲!
咔嚓!
葉風和美女師姐同時一驚,兩人相視一眼,臉色大變。
“該不會踩到什麼機關了吧?”
葉風低頭一看,腳下居然是一具森森白骨。
“這是……人骨?”
頭顱、四肢、胸骨清晰可見,這是一具完整的人骨。
難道他是這座五行陣的主人?
而在他面前則放着一本羊皮書卷,以及一枚黑漆漆的戒指。
美女師姐眼睛瞬間亮起,目露精光,一臉興奮的撿起地上的羊皮書卷,開心道:
“魯班術,我終於找到你了。”
“魯班術?”
葉風心生不解,側頭看向羊皮卷。
果不其然,書卷封面上用鳥篆字體寫着《魯班術》三個大字,署名:公輸班。
但他身爲宗門男子,總不能跟小師姐搶魯班術吧?
無奈,葉風只好撿起地上的那麼戒指,說道:
“小師姐,既然你喜歡魯班術,那這枚戒指就歸我了。”
“歸你吧,歸你吧,反正那東西我又用不着。”
小師姐把魯班術僅僅的抱在懷中,彷彿如獲至寶一樣,根本沒把那麼戒指當回事。
葉風仔細端詳了一下戒指,並沒看出什麼端倪,便將其戴在左手中指。
隨即,一邊打量小木屋,一邊問道:
“師姐,在下葉風,不知如何稱呼你?”
“馬凡舒!”
美女師姐大大咧咧的應道。
葉風點了點頭,繼續問道:
“凡舒師姐,這魯班術是幹啥用的?”
“這是春秋戰國時期公輸般留下的一門奇書,裏面包含了各種建築知識,風水知識,更有陣法大道……跟你講這些你聽不懂,你還是好好修習自己的醫道吧。”
美女師姐一臉敷衍的說道。
她叫馬凡舒,是醫道宗李莫愁的弟子,主修陣法。
同時,她還是華清大學的土木工程學院的一名老師。
所以,魯班術對她有多重要,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