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青銅器顏色和泥土來看,應該出土沒幾天。
葉風大老遠就看中的攤位上的那個青銅小鼎。
既然對賭成立,今晚他就幫沈詩雨解決掉麻煩,順便拿走自己心儀的這個青銅小鼎。
黃河老鬼從玉飾法器中象徵性的拿起一個玉牌,說道:
“來吧,儘管出手!”
他雖然嘴上這麼說,可心裏不這麼想。
在他看來,葉風最多也就是內勁修爲。
心中暗道:“老夫乃堂堂天師境強者,就算是真正的尊者境,我也有一戰之力,何況你只是一個內勁期的渣渣。那正好,老夫今晚就拿你開刀,讓所有人看看我這假法器的厲害。”
如果他接下葉風的一擊,周圍衆人怎麼認爲?
他們只會認爲這是能擋住尊者境全力一擊的法器。
拿出去炒個十億百億它不香嗎?
到時候,會有更多的人找他索求法器,賺錢毛毛雨啦!
“哈哈哈!”
黃河老鬼越想越興奮,照此下去,不出半月,他就能有鉅額財富,賺的盆滿鉢滿。
葉風淡淡的瞥了對方一眼,一臉鄙視的說道:
“那你可要接好了。”
話落,一步跨出,屈腿一彈,身體一躍而起,瞬間騰空。
一擊炮拳直奔黃河老鬼而去。
這是他突破太玄經第四層時領悟出來的武技。
看似沒有動用真氣,其實暗藏玄機。
黃河老鬼看到這一幕徹底笑了。
“哈哈哈,一個連內勁都沒修煉出來的垃圾玩意,也配自稱尊者境?”
在他看來,葉風的這招華而不實,沒有真氣的作爲攻擊動力,在武者面前統稱爲花架子。
就好比跆拳道一樣,動作浮誇,形體華麗,卻沒有實質上的無物理傷害。
對付普通人還行,但在龍國古武面前,那就是花拳繡腿。
正因如此,黃河老鬼對葉風藐視地更加厲害。
一個普通人而已,就算他站着不動,不調動真氣,也休想傷他分毫。
然而,事實真是這樣嗎?
說時遲,那是快。
葉風好似一顆炮彈一樣,已經來到黃河老鬼的身前。
突然,原本平平無奇的拳頭上猛地爆射出一道白光,將整個拳頭包裹其中,璀璨奪目。
“不好,這個小混蛋居然真是一方尊者。”
黃河老鬼看到葉風拳頭上的那抹白光,嚇得心神巨顫。
真氣外放爲宗師,凝氣成兵爲尊者。
葉風的這招炮拳看似普通,卻蘊含了磅礴的氣勢。
凝氣成拳,出其不意攻其無備。
“現在才反應過來,你不覺得遲了些嗎?”
“少廢話,就算你是真尊者,老夫也有一戰之力。”
黃河老鬼立即架起雙臂迎敵。
葉風微微一笑,嘴角彎起一道玩味的弧度。
“那就讓我看看你如何戰我?”
霎時間,他的氣勢繼續暴漲,驚天威嚴傾瀉而下,在場的所有人紛紛推後百米之遠。
生怕被兩人的戰鬥波及。
同一時間,那道白光拳影再次放大。
眨眼間,就變成了一個黑白相加的偌大拳影。
“炮拳,殺!”
殺字出,拳影現!
陰陽二氣凝聚的炮拳如入無人之地,以摧枯拉朽之力破開黃河他的防禦,準確無誤的砸在他架起的雙臂之上。
砰!
頓時,地動山搖,整個灕江公園皆是一顫,好像地震了一般。
“啊……嘔!”
黃河老鬼發出一聲淒厲地慘叫,渾身衣物皆被恐怖的罡風撕裂。
頭髮散亂,口吐鮮血,他的身體好似斷線的風箏一樣倒飛出去。
狠狠地摔在十米之外,整個身體陷入花壇之中,砸出一個人形方坑。
一招,僅僅一招,他就敗在葉風手下,還敗的如此狼狽。
葉風雖然有出其不意的成分,但實力上的碾壓衆人看得清清楚楚。
“咳咳!”
黃河老人艱難的從深坑中跑出,整個人好似剛從礦井裏爬出的煤礦工人一樣。
“我不服!有本事跟老夫再比一場!”
“我說你個老流氓也不害臊,要比可以,但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你這樣實在是有傷風化。”
葉風的一句話立即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刷!刷!刷!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朝黃河老人看去。
“咦?好小啊!”
“艹,這樣的人也想霸佔兩位絕色美人,真不害臊。”
“小豆芽,趕緊把衣服穿上,你不害羞,我都替你害羞了。”
面對衆人的冷嘲熱諷,黃河老鬼差點氣瘋了。
他那小了?
那都不小,好嗎?
別說老當益壯,就算讓他一龍戰四鳳也不再話下。
但他就那樣赤裸裸的站在衆人面前,即使臉皮再厚,也感到老臉滾燙。
“你們兩個小鬼還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把給老夫拿衣服過來?”
兩名道袍男子看得正出神呢,聽到黃河老鬼的吼叫,連忙脫下自己身上的道袍跑了過去。
“師傅,趕緊把衣服穿上。”
“師傅,我們來幫你更衣。”
兩人手忙腳亂的幫黃河老鬼穿衣服,惹得衆人哈哈大笑。
片刻後。
黃河老鬼身穿道袍,目光狠辣地看向葉風,大喊道:
“小子,剛纔不算數,我們重新比過。”
“比武可以,但你攤位上的這些東西可歸我了。”
葉風盯着那方青銅小鼎,越看越喜歡。
比武前,他們可是有言在先,只要贏下這場比試,九十六號攤位上的東西全歸他所有。
黃河老鬼大手一揮,怒斥道:
“少他孃的廢話,打贏了老子再說。”
“我們的賭約不是已經結束了嗎?”
葉風眉頭一皺,說道:
“事實證明你的這什麼破法器根本擋不住尊者境一擊,還不如把它們全部銷燬爲好。”
“爾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
說着,葉風隨手一揮,一道罡風脫手而出。
黃河老鬼立即感到不妙,連忙制止道:
“王八蛋,你給老子住手。”
然,爲時已晚。
葉風打出的罡風就好像長了眼睛一樣,將九十六號攤位上的玉鐲和玉佩吹落一地,瞬間碎成了玉渣。
那些黃紙符籙,也被吹進灕江,遇水後,化爲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