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哦,本太子帶着自己的女婢消遣一二,還沒得這自由了嗎?”

    這時和宮女在牀上的木遙,一手攬着宮女纖細的腰肢,一手支着腦袋撐起白皙的上半身,烏髮散落在漂亮的鎖骨上,倒是有些風流慵懶的意味。

    年紀略小些的閨閣少女都別開眼,有幾個婦人倒是多看了幾眼。

    “王夫人,你可擦亮眼睛看清楚,這可不是我家王爺,你好好的說到我家王爺又是何意,是我家戰王惹到你了嗎?”

    月冉溪這時候突然出聲,嚇得王夫人一顆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她哪裏敢得罪戰王啊,戰王這可是赫赫有名的殺神,靠近他些都覺得一股子寒意。

    再說她這是來桌這戰王妃的奸的,王夫人眼睛骨碌一轉道,“戰王妃,你怎麼在這裏啊,不是應該......”

    她的話卡在嗓子眼裏了,後頭的不能說了。

    “應該什麼,應該在牀上,好啊,王夫人你莫不是以爲我和別人廝混,來捉姦的吧。”月冉溪也不與她客氣,紅口白牙將她那點小心思叫破了。

    這人確實都是王夫人帶來的,王夫人搓着手,有些不安。

    誰知月冉溪的話倒是和槍桿子一樣激射而來,“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們戰王府啊,先是嚷嚷着戰王,現如今又懷疑到我頭上來了。回去我一定稟告王爺,讓他登門道個歉,望日後不要啥壞事都帶上我們戰王府的。”

    王夫人一個哆嗦,好厲害的一張嘴皮子。

    這開口閉口戰王府的,生怕旁人不知道她是戰王妃嘛,雖說大家都敢奚落她一句,還是認準了月冉溪在戰王跟前不受寵。

    但是事關到戰王府的顏面,真鬧大了戰王也不會坐視不管。

    “啪。”王夫人對着自己的嘴皮子就狠狠的打了一下,“是臣婦無禮了,我是瞧着那小宮女身形模樣和戰王妃相似。”

    “我瞧着那小宮女分明和王夫人相似,王夫人還是謹言慎行的好,這空口白牙的往旁人頭上澆糞,毀人清白的事可做不得。”月冉溪看着王夫人拍紅了的嘴,沒有半絲同情。

    王夫人的臉紅了一遭又白了一遭。

    她不能說是羅嬤嬤稟告皇后的時候,她聽着的了,清清楚楚着呢,說是戰王妃和人在廂房裏廝混。

    “還不出去?”在牀上的木遙不耐煩的喚了一聲。

    一羣女眷就匆匆的從屋裏走了出來,月冉溪也跟在人羣裏走了出來。

    這時皇后的鳳儀也過來了,羅嬤嬤也伺候在左右,羅嬤嬤瞧見月冉溪在人羣中,見她身上衣衫整整齊齊的,喫驚的張大了嘴。

    “怎麼都到這兒來了,這裏有什麼花樣比本宮這滿園的牡丹還要好瞧的嗎?”皇后自然也瞧見了月冉溪,一雙搭在羅嬤嬤手上的護甲微微往下戳。

    羅嬤嬤喫疼的皺起了眉頭,但是不敢吭聲。

    月冉溪瞧着皇后一張圓盤子臉,雙眸微微上揚,鼻子尖尖的,瞧着和氣,實則是一肚子壞水的。

    原主也替她幹了些齷齪事,現在淪爲棄子後,竟然是想方設法的坑害自己,想要讓自己騰出這戰王妃的位置。

    “呵呵,就是一不小心瞧到了祈國太子和小宮女的風流韻事。”一個命婦答道。

    王夫人在月冉溪這裏吃了憋,也不敢吭聲了。

    “木遙也是個沒譜的,本宮辦牡丹宴呢他在這裏胡鬧,待本宮回稟了皇上,自然是要將他好好教訓一番的。”皇后彰顯着自己的寬容大度。

    月冉溪心裏明白,牀上只是個小宮女,並不是自己,叫她失望了。

    一味的喫悶虧可不是自己的風格,她忽得一笑,配上她容顏絕色,靚麗的邊上的婦人們陪襯的都成了阿貓阿狗。

    “姨母,大家都來瞧熱鬧,我便也來了,祈國那斷腿的瘸子可真不懂我們夏朝的禮儀,我瞧着您就應該廢他一隻手以示懲戒。”月冉溪親暱的挽着皇后的手道。

    命婦們聽了,心道這戰王妃還真敢說。

    皇后扯起一絲笑,拍了拍月冉溪的手,“我們泱泱大國,何需跟一個邊陲小國來的客人計較。”

    大度,真是好大度呢,月冉溪心裏嘲諷着,將她那雙繡了鴛鴦的繡鞋往前伸了伸。

    皇后本來就穿着繁複拖沓的宮裝,還要人牽着才能走路的,還有一個她本來就身形嬌小,爲了在命婦裏顯得高一點,她又是穿了厚厚的木屐作底的鞋子,頭上還戴了一個又厚又重的鳳冠。

    這正和月冉溪說着話呢,猛地被一絆倒,她都牽不住羅嬤嬤的手,一下子摔飛了出去,頭上的鳳冠也掉了,好幾顆珍珠都摔出來滾在了地上。

    還有那增高木屐也摔飛了出來。

    特別是皇后摔到的位置是一片草坪,她恰好臉着草,額頭也染了青色的草汁,這下子妝也花了,什麼儀態全都沒了。

    “皇后吶——”羅嬤嬤尖叫一聲就過來攙扶。

    “你鬼叫什麼......”還嫌不夠丟臉的嘛,皇后腦袋都空白了一片、

    這時就見罪魁禍首月冉溪跪下來道,“皇后娘娘寬恕,兒臣剛纔在回想王夫人帶了這麼多人捉姦,又喊出了我們家王爺的名字,一時心思走遠了,可能不小心絆倒了娘娘。”

    皇后呼吸都粗重了幾分,她是一國之母,戰王妃都道歉了,她若是發作起來她的醜態還要被人看許久。

    王夫人見月冉溪又扯到剛纔那回事,情急之下就叫喊道,“我也是聽人說的,說是戰王妃和人廝混。”

    “原來說的是我啊,那你是聽誰說的?”月冉溪眼裏透露着狡黠,她不怕事情鬧大。

    “我......”王夫人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了。

    皇后給了羅嬤嬤一個眼神,羅嬤嬤就命人用依仗扇把皇后的醜態遮擋起來,然後皇后端莊的聲音就從中傳了出來:

    “今日牡丹宴就到此爲止吧,戰王妃皇后跟前失儀,罰抄佛經一卷,以儆效尤。”

    月冉溪脣角止不住的上揚,她福了福身子就走了。

    看着羽扇後的皇后還在穿鞋子,她臉上閃過一絲嘲笑,你敢害我清白,我就絆你怎麼了?反正今日的事她也瞧見羅嬤嬤了,裝作不知情再和她虛與委蛇下去也太假了,乾脆就趁此機會和皇后撕破臉皮了。

    月冉溪往回走的時候,就遇見了自己的兩個貼身丫鬟。

    “王妃。”清蘭和清檸二人幾乎都要抖如篩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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