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她又將月允昭的掌心握緊,將那一隻手藏在了被褥之下。
做完這一切,月冉溪這才步伐匆忙地快步踏出了房門,只和那幾個侍衛點了點頭,便飛快地離開。
“小福子?走這麼急幹嗎?”
那幾個守門的侍衛只見她匆匆的背影,不解地嘀咕了一聲,倒也沒有多想。
“估計是趕着去見相好的!”一個侍衛猥瑣地嘿嘿笑了笑,猜測着,幾個人面面相視,擠眉弄眼了一番。
一道沉沉的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那幾個侍衛擡頭一眼,立馬收起了嬉皮笑臉,端着恭敬肅然的神色。
“月立大人,您怎麼來了?”爲首的那侍衛上前點頭哈腰,畢恭畢敬地詢問了一聲。
“我來給少爺送藥。”月立端着微微的淺笑,緩步走了過來,一邊迴應道。
那幾個侍衛聞言,面色都是一僵,楞在了原地。
他們幾人面面相覷,似乎也意識到了不對勁,結結巴巴地說道:“您......您不是派了小福子過來送藥嗎?他......他剛剛纔離開。”
完了,難怪他們剛剛就覺得那小福子不對勁,跟個啞巴一樣,也不開口說話,又趕着離開。
聽到這話,月立臉上虛僞的假笑立時僵住,他的神色頓時一變,眉頭緊皺,趕忙上前推開了房門,衝了進去。
他上午才交代了小福子不用過來,這來人應該不是小福子!
有人混進來了!
“嘎吱!”隨着一聲冗長刺耳的推門聲響起,月立臉色陰沉晦暗地衝了進去。
下一刻,他整個人卻渾身僵硬地注視着前方,臉上立時掛上了淺笑來,陰沉的臉色霎時褪去。
月冉溪的解毒藥藥效非常好,不過幾息之間,月允昭體內的毒素已經褪去了七七八八,人也清醒了郭阿麗;。
他清醒過來時,只稍微握了握手心,便察覺到掌心中放着個硌手的物件。
只一眼,月允昭便認出了,那是月冉溪的耳環!
如今看來,一切事情,他便瞬間明瞭了過來。
在月立闖進來之前,月允昭便已經動作迅速地將信號彈發了出去。
那信號彈是爲了防止朝中大臣遇險而特製的,只要片刻功夫,京城中駐守的衛兵便會立刻趕過來。
那管家月立顯然也沒有預料到月允昭會清醒過來,他只僵楞了片刻,便又裝模作樣地開始噓寒問暖了起來。
“少爺!您醒了就好!小的剛剛聽聞了有賊人混入府中,唯恐他對你下了什麼毒手。”
說着這話,那月立的眼中還隱隱閃爍着點點淚光,彷彿是格外真誠的模樣。
相比之下,月允昭的態度便是含糊不清,他只冷淡地輕應了一聲,敷衍了一句。
“我做了個夢,夢到有人要害我,便清醒了過來。”
那月立隱約也聽出他話裏的威脅意味,依舊是裝作毫不知情的模樣,笑眯眯地安慰着:“沒事,也只是個夢而已,少爺你重傷初愈,這是天大的好事,我立馬讓人送些喫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