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乙詢問的話音一落,慕容堇辰聽得這話,臉色也不免越發沉了下來。
儘管他們如今也不知道其中緣由,卻也不能接受太上皇這般的肆意妄爲。
聽到這聲詢問,月冉溪哼笑了一聲,無奈地聳聳肩,解釋道:“他古板地認爲,我留在王爺你的身旁,會影響王爺更好地統治大夏。他說無心無情纔是一個好帝王,生怕我成了你的拖累。”
她越說越發覺得這一番觀念顯得格外荒謬可笑,一挑眉,對上幾人複雜的神色,緩緩地說道:“既然他這麼想,那我總得證明給他看,我到底是不是拖累!”
月冉溪自然很清楚,那太上皇的觀念充斥着固執與偏見,但即便是如此,她便決定要用實際狠狠地打破他的刻板觀念。
她向來便喜歡和別人暗暗地較勁,總不可能真讓太上皇看輕了去。
“王妃,這......”燕乙和月允昭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明晃晃地不贊同她的這一想法,卻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說。
月冉溪的決定向來不會輕易改變,慕容堇辰眉間擰了擰,目光中隱隱帶上了不贊同,卻也沒有第一時間提出反對來。
兩人的目光兩相接觸,對峙了片刻之後,終是慕容堇辰敗下陣來,無奈地嘆息一聲,說道:“我們之間的事,從來無須向他人證明。溪兒,你何必......”
他相信溪兒的能力,若是她有意想要離開,此處定然是留不住她的,根本無須自己出手。
如今的情形下,只有一種可能,便是月冉溪自己不樂意離開。
“無礙,我在這裏住幾日也行,這小園子住起來還是蠻舒適。我倒要看看,沒有了我,王爺你能如何當成一個好皇帝?”
她這般篤定自信地說着,慕容堇辰啞然失笑,也只得點了點頭,不再勉強,只話音一轉,目光沉沉地注視着月冉溪,說道:“不過,溪兒你不在,封后大典卻不能少了,這皇宮中終究需要一位皇后鎮着。”
至少,這皇后之位得先行定下來,否則每日那朝中頑固老臣的奏摺便能夠不停歇地遞上來。
這分明是正兒八經的話,慕容堇辰說話間,眼中卻不免染上了些微的笑意來。
言下之意,便是半藏着威脅,這皇后之位,溪兒若是不回去,怕是拱手讓人了。
聽着慕容堇辰這分明是格外挑釁的話語,月冉溪輕哼了一聲,斜了他一眼,毫不客氣地說道:“除了我,你還敢立誰爲後?那這天下,怕是要換一位皇帝了。”
明知對方是逗樂般的挑釁,她卻是口上不饒人,硬生生當着天下之主的面上,說出這一番堪稱大逆不道的話。
聞言,慕容堇辰啞然失笑,無奈地搖了搖頭,也絲毫不在意她言語間的挑釁,只縱容般地趕忙討饒道:“我怎麼敢?這皇后之位終歸得給溪兒留着。”
兩人說笑間,他這近日以來的渾渾噩噩與焦躁不安衝散了一空。
話頭一轉,慕容堇辰正了正神色,轉而說道:“不過,這封后大典總得先立個名目。”
這大夏曆代以來,封位大典與封后大典幾乎是在同一日舉行的,即便是少數的特例,也僅僅是推遲了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