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大全臉色大變,路長安的這話不就等於是指着自己的鼻子說自己媳婦給自己帶了綠帽子了嗎?這話只要是個男人那都是忍不了了。
路長華跟周氏更是直接衝了出來。
“路長安,你個小賤人,小娼婦。怎麼能這麼造謠?”
路長安一臉不解的看着二人,:“這不是奶說的大伯沒有女兒嗎,既然奶都親口說了大伯沒有女兒。那我想着長華姐你多半應該就不是大伯親生的了,否則的話奶怎麼可能會這麼說呢?這不就等於是讓大家誤會嗎?”
說路大全沒有女兒的這話的確是從陳氏的嘴裏說出來的,就算是想否認都不行。
常安沒有心思看他們一家人在這裏打官司,:“一盞茶的時間到了,考慮好了沒有?給錢還是給人?”
“沒錢!”陳氏還是咬死了這句話,反正讓她掏錢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不看她平日裏對路長華好像還不錯,但實際上路長華在她這裏也沒有什麼地位。既然她能夠捨得了路長安,自然也就能夠捨得了路長華。
“那就帶人走,人呢?”
“在那邊屋裏呢!”路長安指着大房的方向說道。
常安立馬安排了兩個手下去把人給帶出來,路長華跟周氏哪裏會是常安帶來的人的對手?至於大房的男人?早就躲得不見蹤影了。
路家的這些人也就在壓榨她們二房的人上面有本事,真要是讓他們面對外面的人了,還不如耗子見了貓。
路長華很快就被拖了出來。
以面容來看,路長華因爲沒有喫多少苦,穿的也比路長安好。所以兩相對比之下,肯定是路長華更好看一點。
“帶走!”常安道。
路長華慌了,她絕對不能夠被帶走了。如果自己真的要是就這麼被帶走了,只怕她的這輩子就完了。
“爹,娘,救我。爺,奶救我。我不想被他們帶走!”路長華的哭喊聲無比悽慘。
但陳氏跟路老爺子卻好像根本就沒有聽見一樣,倒是路大全不忍心,想讓常安把路長華給放了。
“我已經跟你說的很是清楚了,給錢給人選一個,你這錢也不想給人也不讓帶走。怎麼?難道你是覺得我們賭坊是做善堂的不成?”
“有錢,我給錢。”周氏連忙撲倒常安的面前,不給錢不行,她閨女就要被帶走了。賭坊的人帶了自己閨女去,是想要做什麼,其實不用說也都能夠猜到了,所以自己絕對不能夠讓他們把自己閨女給帶走。
“好,銀子拿來,我就放人。”
周氏雖然說的確是有那麼一點私房錢,但跟賭坊的賭債比起來還是相差甚遠了。更何況這些私房錢可是她攢了好幾年才攢下來的。
天知道,要在陳氏這個婆母的眼皮子底下攢下私房錢有多難。
“娘,我知道家裏有錢的,您就把錢拿出來吧!您要是不把錢拿出來,長華可就要被他們給帶走了。您不是說長華是您最喜歡的孫女了嗎?難道您要眼睜睜看着您最喜歡的孫女就這麼被人給帶走嗎?”
“不過就是個丫頭片子而已,帶走就帶走吧!”陳氏說的是毫不留情。
路長安嗤笑,她早就知道陳氏是個什麼樣的人了。孫女在她眼裏屁都不是,她怎麼可能會爲了孫女把銀子給拿出來呢?
但如果要是爲了她的寶貝大兒子可就不一定了。
“大娘,我娘最重視的可就是我大伯了,說不定你讓我大伯求我奶幾句她就同意了呢?”路長安笑眯眯的說道。
只是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是盯着常安的,就是不知道這賭坊的管事能不能明白她的意思。
常安自然不是個糊塗的了,而且他現在非常確定這路家肯定是有錢的,只不過是不願意拿出來而已。
不願意拿出來?簡單啊!
“既然這賭債是你路大全欠下的,那我就把你打死了,你也是怨天尤人,咎由自取。”
說罷,常安一擺手,圍在路大全身邊的人二話不說直接就動手了。
這些人那可都是正兒八經的打手了,這下手的時候自然也不會手下留情。
路大全哀嚎聲頓起,不大一會兒功夫已經開始口吐鮮血了。
別說是陳氏了,就算是路老爺子那也坐不住了。
“你們賭坊的人難道真的就這麼無法無天了嗎?難道就不怕我們報官?”路老爺子質問道。
常安看了路老爺子一眼,自然能夠看得出來這是個外強中乾的。別看這會兒對着他們是疾言厲色,還威脅說要報官。
可他還真就不怕。
“報官?你兒子欠了我們賭坊的錢,報官正好。我也想知道,這欠賬不還是個什麼結果。”
賭坊有賭坊做事的規矩,一般只要不鬧出人命來,官府肯定是不會管的。再說了,這件事情本來就是路大全的錯,人家賭坊的人又沒有押着你去賭錢,這不都是你自己願意的嗎?
總不能現在輸了,就不認賬了吧!
路老爺子頓時就啞巴了,誰讓他們不佔理呢。
陳氏更是一臉心疼的看着路大全,拼命的想要把路大全從圍着他打的壯漢的手裏給救出來。只可惜的是,並沒有讓她成功。
“你們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了我兒子?”
“給錢。”
“先前不是還說只要給讓你們把人給帶走就行了嗎?我同意了,讓你把人帶走。”
“可是我後悔了,帶這樣的小姑娘回去。還得給她喫給她穿,要是賣不到好價錢那我可就要虧本了。所以肯定還是銀子更合算一些。”
陳氏捨得孫女卻捨不得銀子,哪怕賭坊的人要帶走的是路長華這個讓她勉強放在心上的孫女那也是一樣的。
可現在賭坊的人卻說不要路長華了,要讓路家給銀子纔行,這陳氏當然不願意了。
賭坊是來要錢的,又不是來跟路家商量的。在確定了路家的確是有這個錢,但卻不願意拿出來的時候,這自然也就沒有什麼好臉色了。
尤其是常安已經看出來了,這路家老太太最在意的還是這個欠了賭債的兒子。既然如此,那他也就知道自己該從什麼地方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