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眼前一亮,剛纔她光去擔心小閨女的傷勢去了根本就沒有想到這一點。
小閨女的這話說的對,手是被路長安給弄成這樣的那路長安肯定是要負責的。拿錢是應該的,伺候也是應該的。
楊氏也很是擔憂,說到底的確是因爲閨女才變成這樣的。所以婆婆跟小姑子的要求她還真的是就不敢反駁。
“小姑,放心吧,我這就送你去醫館去,絕對不會讓你的這雙不沾陽春水的手給毀了的。”路長安自然是能夠看出來路嬌嬌的傷勢並沒有多嚴重了。
至於她剛纔會有這麼大的反應還是因爲十指連心的原因,那指甲一下子被折斷了自然會疼了。但等疼的那股子勁兒過去了也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只不過路嬌嬌顯然是不想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她要藉着這個機會大大的鬧一場。最好是能夠從二房的手裏扣出一點銀子來。
對於路長安提出要陪着自己一起去醫館的話,路嬌嬌更是毫不留情的就拒絕了。她這會兒甚至都已經開始覺得自己的手好像沒有那麼疼了。
而且她說要去醫館也不過就是嚇唬路嬌嬌她們的,目的就是爲了讓路嬌嬌拿出來更多的銀子來。這要是讓她們跟着自己一起去了醫館,那到時候自己還怎麼要錢啊?
“不用你跟着去,你只要把銀子給我就行了,我自己去醫館裏。”
路長安可不會給路嬌嬌這個機會,反而繼續堅持自己的意見:“那怎麼能行呢?我還要照顧小姑你呢,小姑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會把小姑你照顧的妥妥當當的。”
“長平你趕緊去族長家裏借板車去,咱們推着小姑去鎮上醫館看手,可千萬不能讓小姑的手出事了!”
路長平立馬就答應了下來:“姐你就放心吧,我現在就去族長家裏借板車去!”
去族長家裏借板車?那這件事情豈不是就要鬧得族長都知道了?一到要是族長知道了,肯定會過問事情的前因後果的,到時候這倒黴的人豈不是又變成了自己了?
不行,絕對不能這樣,這樣一來豈不是就變成了自己害自己?
“就這麼一點小事,你怎麼就要捅到族長那邊去?你到底是什麼居心?”路嬌嬌質問道。
但路長安卻只覺得好笑,如果路嬌嬌真要是覺得這只是一件小事而已,那之前也就不會鬧得這麼兇了。可現在自己說是要去找族長借板車她就立馬說這只是一件小事,這人的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難道還真以爲自己看不出來嗎?
“小姑,話可不能這麼說,咱們還是早點去醫館的好。”路長安一副急切的樣子,可路嬌嬌卻開始懷疑起來了。
這個路長安爲什麼要這麼着急的把自己送到醫館去?她是不是對自己有所圖謀?否則的話她怎麼會這麼做?
“路長安,你是不是在打什麼壞主意?”路嬌嬌質問道。
“快點吧,我怕要是去的晚了,到時候小姑你那傷口可就要癒合了。”
路長安的這話就等於是在挖苦路嬌嬌了,路嬌嬌的臉色更是因此而大變。這個路長安,居然敢這麼說自己。
路嬌嬌的這脾氣一上來又想要對路長安動手了,只可惜當她注意到路長安看自己的眼神的時候突然一下子就想到了剛纔自己的手是怎麼傷的。
別說,她還真的是有那麼一點害怕萬一這路長安要是對自己故技重施呢?要知道剛纔她是真的疼啊,就是那種鑽心的疼,疼的自己心肝兒都糾纏到了一起的感覺。
這樣的感覺她可不想再體驗一次了。
最後路嬌嬌還是在路長安的陪同下去了醫館,去的還不是別的醫館,正是當初給路長平看病的醫館。
老大夫見路長安她們去而復返還以爲是路長平的情況有什麼不好,結果見路長平並沒有什麼,便問她們是來做什麼的。
路長安道:“我小姑的手傷到了,勞煩您給瞧瞧!”
結果老大夫只是看了一眼,便沒好氣的說道:“這哪裏是什麼受傷?只要把斷掉的指甲給修剪了,不出兩天的功夫就好了。”
路嬌嬌卻對大夫的這個說法很是不滿,:“你是大夫嗎?我看你就是個庸醫,我的手都已經傷成這個樣子了,結果你竟然說什麼只要把斷掉的手指甲給剪了就能好?”
老大夫顯然是見多了路嬌嬌這一類的人,也不生氣,而是指着醫館的大門口對其說道:“如果你要是不相信我的醫術,那就出門右轉,那邊還有一家醫館。”
路嬌嬌氣的不行,這個老東西怎麼說話的呢?她的手明明就受傷了,該不會是因爲他跟路長安熟悉所以就故意聯合起來欺負自己吧!
“我知道了,肯定是你故意跟路長安聯合起來欺負我,我這手肯定是傷的嚴重。”
老大夫已經不理會胡攪蠻纏的路嬌嬌了,就這樣的人他還理她做什麼啊?他是閒工夫太多了嗎?現在他可是忙着呢,時不時的還要研究一下有什麼什麼能夠有效的治療霍亂的法子呢。
哪裏有這個閒工夫在這裏跟這樣蠻不講理的姑娘糾纏?
結果路嬌嬌鬧了半天,人家老大夫都沒有理會她。她自己也就覺得沒意思了,讓路長安送她去另外一家看病。
而這時候陳氏已經在跟醫館的人打聽路長安她們是不是真的欠了醫館的錢。
醫館的夥計到底還挺有義氣的,什麼都沒有透露只是對陳氏說道:“這錢該收多少都是我師傅算的,您要是想知道的話就去問我師傅。”
陳氏看了一眼老大夫那坐如鐘的樣子便心裏有些發虛,這人看着就不是個好得罪的。如果自己真要是將人給得罪了的話,怕是對自己也沒有什麼好處。
可一想到銀子她又只能強迫自己去問,畢竟銀子還是很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