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算是明白了,即便你是好心好意的。可別人卻卻未必會接受你的心意,甚至還有可能會誤會你,既然如此那自己又何必要去做那不討好的事情呢。
吳氏更是被周村長找去給狠狠的訓斥了一頓,:“當初你男人受傷的時候,你求着我讓我去人家長安哪裏借藥,人家借給你了,可你呢?這做的都叫什麼事兒啊,說難聽一點你這就是忘恩負義。”
吳氏卻根本就不聽周村長的話,反而梗着脖子道:“我怎麼就忘恩負義了?我怎麼就忘恩負義了?”
周村長壓低聲音,:“你吵什麼?”
吳氏對周村長還是有點兒懼怕的,可依舊忍不住的抱怨道:“她給我藥,那是因爲她自己心虛。”
周村長沒好氣的問道:“那你倒是跟我說看看,人家長安怎麼就心虛了?”
“我男人受這麼重的傷就是被她給害的,她不心虛?”吳氏狠狠道。
周村長都愣住了,這人咋這麼想的?
“你說你男人受重傷是因爲長安?”
吳氏:“就是因爲她,是她發現了狼羣,又是她留下來的。我男人受了重傷就是因爲她。”
周村長覺得自己跟吳氏都說不清楚了,這吳氏的腦子該不會是被狼給啃了吧。
老劉也掙扎着下了板車,在村民的攙扶下走到周村長的面前。
“村長不是這麼回事,我受傷根本就不怪人家長安啊,是我自己沒本事,沒有能夠躲過去。而且我能夠活下來,都是人家長安救得我,如果要不是有長安救我的話,說不定我都沒有活下來的機會。”
原本老劉是將這件事情給瞞在心裏的,可是這會兒見到自己媳婦居然將所有的錯都怪罪到路長安的身上來了,他就覺得自己必須要說出來了。
吳氏卻根本不信老劉說的,認爲老劉這麼說就是在爲路長安開脫。
“她害了你,當然就要救你了。”吳氏堅定的認爲自己的認知是沒有錯的。
老劉:“我要跟你說幾遍?我受傷跟人家路長安一點關係都沒有?”
吳氏不能接受老劉對自己的這個態度,傷心的很:“你怎麼能夠說你受傷跟她沒有關係,明明就是她把你給害成這個樣子,明明就是她。”
周村長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畢竟就吳氏這樣的人只怕是不管你對她說什麼她都不會改變自己的想法。
因爲她只會認爲自己說的纔是對的,別人告訴她的都是錯的。這樣的人,你跟她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
周村長放棄了,不過在走之前還是對吳氏說道:“既然你都這麼認爲了,那你還是抓緊時間把你從人家手裏借的藥還給人家吧!”
吳氏一愣,還藥?她不還,那是路長安欠她家的。
周村長被吳氏這不要臉的態度給氣到了,甩下一句話。:“以後你要是再有求人的時候別來找我了。”
周村長被氣的不行,吳氏還不自知。還嘟囔着,說路長安將自己男人給害成這樣,她要去找路長安賠償去。
不過有老劉攔着,而且吳氏的膽子也還沒有大到這個地步。
周村長跟吳氏分開之後又去找了路長安,這一次他自己自掏腰包的給了路長安半瓶藥的錢。
“這二兩銀子你拿着。”周村長往路長安的手裏塞銀子,路長安自然是不收的了。
“村長,您這是做什麼?”
周村長都不好意思,藥是他來問路長安借的,可到頭來吳氏根本就不肯認這筆賬,那自己還能怎麼辦?還不就只有自己來承擔了嗎?
“拿着吧,這本來就是我借的。你要是不拿着,我的這心裏頭都不太好意思了。”這是他作爲村長的堅持了。
“那也要不了這麼多。”其實她那一罐藥也就三兩銀子而已,當時她就給了周村長半罐,嚴格算起來只要給她一兩半的銀子就夠了。
周村長卻並沒有給路長安推脫的機會,說道:“當初我來找你的時候,你毫不猶豫的就將藥借給我了。而且我也問過鎮上的大夫了,人家大夫都說了,你給的那藥都是好藥。”好藥也就意味着價錢高。
路長安不說話了,將周村長給的銀子交給了她娘。又跟她娘說道:“娘,你拿五錢銀子給村長啊!”
楊氏連忙答應下來,從貼身的口袋裏面掏出來自己的錢口袋,從裏面找出來五錢銀子遞給村長。
周村長不太想接,但路長安卻對周村長說道:“村長,我那藥只有半罐,就值這麼多而已。”
周村長嘆了口氣,多好的姑娘啊。那吳氏咋就啥話都能夠說出口呢?再說了,這事兒能怪到人家的身上嗎?
“行了!”
不過從這一天之後,路長安他們一家跟劉家那就已經是涇渭分明瞭。走到半道上的時候,也沒有個落腳處,只能是繼續在野外過夜了。
這天兒也不知道咋回事,前兩天都還是大太陽呢。可這轉眼間的又冷得很,凍得人晚上的時候鬥毆必須要穿着厚厚的衣裳再蓋上厚厚的被子才能夠勉強入睡。
路長安她們帶着的棉被不少,再加上她空間裏面還有幾牀棉被呢。這時候正好能夠拿出來用,厚厚的給墊上,絕對不讓自己受到一點點的風寒。
“娘,喝點水吧!”路長安倒了一竹筒的靈泉水給她娘。
楊氏現在聽見喝水都快要有心理陰影了,之前她閨女,算了,那樣的人不值得她再提及了。只不過就是以後一定要離那樣的人遠一點纔行,可不能夠再跟着那人攪合到一起去了。
“長安啊,我怎麼覺得我這幾天好像也不怎麼累呢?”楊氏喝完水之後對路長安說道。
路長安忍不住偷笑,當然是因爲靈泉水的功能了。只不過她沒有直接說,:“大概是娘你現在已經習慣了吧,其實我也覺得不太累。”
路長平立馬跟着說道:“我也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