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農門福氣包 >第三百三十六章勸說
    神氣脈是一種脈律整齊、柔和有力的脈象。這種形態無時無刻不在反映着“步調一致”的重要性。所以,無論是生理脈,還是病理脈,只要脈律整齊、柔和有力,就是脈有神氣。這種脈象不分浮沉,可浮可沉,不分部位,三部九侯皆可存在。

    這就相當於,無論一個人多忙,它的家裏都是整齊劃一的,任何時候去看,都是乾乾淨淨的。由此,無論是疾病有多重,只要脈象有神氣,自然也是還有回天之力的。

    根脈,就相當於花草樹木一般,只有“把根留住”,才能保持“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一旦根本被“斬盡殺絕”了,即便擁有“起死回生”之術,也會無能爲力。

    那麼什麼是根脈,主要有兩點,一個是腎脈要穩,中醫認爲,腎爲先天之本,如果先天之本一絕,是爲無根,而腎脈一般位於兩尺部,所以兩尺脈是根脈的關鍵點。

    另一個根脈就是沉脈,或者是沉部有脈,只要重按依然有脈搏在正常跳動或者稍加用力按脈,依然沒有無根蕭索之感,那都是有根脈的表現。只要脈象還有根,哪怕現在是“要死不活”,卻依然暗藏“一線生機”。.七

    脈象的“胃、神、根”堪稱平脈三要素,缺一不可。

    是脈象需要同時具備這三點,至少要符合兩點纔是平脈,如果是病脈中,如何符合這三點之中的任意兩點,都是“遇難有救”的良兆。

    可如今魏稷的脈象在根脈上卻是有損害的,而且還頗爲嚴重。

    路長安倒是寧願是因爲自己學藝不精,這把脈的能力還不到家,可能是誤診了。可在一看魏稷自己本人的神色,她又有什麼不知道的呢?其實就是魏稷自己本人對這些也都是瞭解的。

    “這麼說來你對你自己的身體早已經是一清二楚了?”路長安是個大夫,雖然現在還沒有出師。可面對這麼一個對自己的病情絲毫都不放在心上的病人,她的臉色自然是好看不起來的。

    魏稷笑道:“我不是都已經跟你說過了嗎,我的身體不大好。可是你自己不相信我說的話,還以爲我跟你說的那些話都是哄騙你的,現在你應該知道,我說的話全都是真的,絲毫沒有哄騙你了吧!”說完還對着路長安討好的笑了笑。

    路長安是真的生氣:“這難道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嗎?既然你的身體不好,那你就應該多多的照顧好自己的身體纔是。可你現在做的又是什麼事情,難道你生病了,會爲你擔憂的不是你的家人嗎?”

    魏稷今年也不過才十六歲而已,平日裏與路長安交往,雖然是嬉皮笑臉的。可偶爾透露出來的暮色沉沉才更像是他本人的樣子。

    聽聞路長安的這話更是忍不住的冷笑道:“你的這話怕是就說錯了,如果他們要是知道我的身子成了這副樣子,只怕都要恨不得放鞭炮呢。”

    路長安默然,她不知道魏稷身上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了。也不認爲只要自己問,魏稷就會告訴自己。

    “那就當做是爲了你自己,你如今纔多大年紀。還是應該養好你自己的身體,以後還有很長的人生等着你呢。難道你當真就想這麼撒手不成?”

    明明路長安是在正經的勸慰魏稷,想着魏稷能夠多顧全一點自己的身體。可不知道爲何魏稷卻突然一下笑了起來。

    “哈哈哈,你這樣子當真是好像我娘啊!”其實魏稷對他母親的印象已經很淺了,可這個時候他能夠說這個話,還是因爲他的心裏始終都還是惦記着他母親。

    他記得母親給自己做糕點時候的樣子,也記得母親教自己讀書寫字時候的樣子,還記得母親給自己做衣裳時候的樣子。甚至就連母親生氣時候懲罰自己時候的樣子他都記得。

    可越是記得這些,他就越是寧願自己什麼都不記得了。如果自己要是什麼都不記得了,是不是自己的心裏也就不會這麼的痛苦了?

    魏稷感覺有淚落下,卻又不想被人給發現,便要拿自己的衣袖隨便去擦拭。但卻被路長安搶先一步了。

    “真是沒見過你這樣的人,我好心勸你,你竟然還說我很像你娘?我要是真的像你娘,怎麼就沒有聽你管我叫一句娘?”路長安嘴上雖然是在抱怨,但到底還是用手帕將魏稷臉上的眼淚擦了。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我也不知道你到底發生了什麼,可如果你要是覺得難受,那就痛痛快快的哭一場,哭過了一切也就都好起來了。以後你還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這樣別緻的安慰人的話魏稷倒還是第一次聽說,旁人勸他都是跟他說想開一些,都是一家人,多加忍讓一些也就過去了。

    這還是他第一次聽見有一個人居然勸自己讓自己哭的,“我好歹也是個男人,真要是大哭一場豈不是丟臉的很?”

    路長安倒是絲毫都沒有覺得哭一場有什麼不對的,“誰說的,這氣結於心對人的身體也是不好的。更何況,讓你哭一場也是讓你能夠將你心裏的鬱氣都給散發出來,對你的身體也是大有好處的。”

    “對了,你這身體我目前也沒有什麼能耐能治,不過這該叮囑你的,我還是要叮囑你兩句的。以後切不可在這麼對自己的身體絲毫不看重了,知道嗎?”

    柯飛鴻進來的時候只看見二人臉上的神色似乎與以往有那麼一些的不相同,可到底還是沒有看出來這其中到底有什麼不一樣的東西。

    只說這出城的馬已經準備好了,他們可以隨時都離開。

    要離開了,路長安還得要去看一看廖桂蘭他們。如今雖然都暫且有了安頓她們的地方,可是這以後的日子該怎麼說,實話說路長安也沒有辦法能給她們保證的了。

    只希望老天還是能夠善待她們吧,別在有什麼苦難降臨在她們的頭上了。

    廖桂蘭的心裏到底還是捨不得路長安的,尤其是在聽見路長安說自己就要離開的時候更是忍不住的大哭了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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