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以爲曹文炳還要繼續當啞巴的路長安一愣:“是啊,你怎麼知道的?”不過這也不是什麼祕密了。
“那你一定很辛苦吧!”一個姑娘家就要承擔這麼多的重擔,雖然路姑娘的話很多,但他能夠感覺得出來這位路姑娘真的是個好人,而且還會照顧自己。
突然間變了性子的曹文炳更加讓路長安覺得奇怪,“誰說的?”
“快來人,有人暈倒了!”
曹文炳難得開口要跟路長安說話了,誰知道竟然正好有個人暈倒了。
不過徭役的時候有人會暈倒也並非是什麼稀奇事,衙差安排了兩個人將暈倒的那人給擡到了一旁,讓人暫且休息。
雖然只能遠遠的看那麼一眼,但路長安卻覺得那人的情況好像有些不太對勁,只能往前擠。
“差爺,能不能讓我看看暈倒的那人?”路長安問道。
負責管理的衙差對路長安的印象還算是不錯,幹活兒挺賣力的,絲毫不比男人差。而且還會偶爾給他們些喫的,也讓他們能跟着打個牙祭什麼的。
別看他們是負責看守的衙差,可實際上他們的這日子過得跟這些服徭役的百姓都差不多。喫的也都是一樣的東西,能見着葷腥的時候那更是少了。
因此路長安的大肉包可算是在這幾個衙差的心裏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再加上還有楊正德他們這些舅舅們在,可想而知這些衙差對路長安會是什麼樣的一個態度了。
“暈倒的人有什麼好看的?”衙差道。
路長安解釋道:“我是跟着濟世堂於大夫學醫的,我看那人的情況可能不太好。還是讓我看看吧!”
衙差一聽路長安自報家門,頓時瞪大了眼睛。
“你竟然是跟着濟世堂於大夫學醫的?那這麼說來你還是一位大夫了?”
路長安搖頭,道:“我跟着於大夫學醫還沒有多長的時間呢,這都還沒有出師怎麼能夠說自己是一位大夫呢?但,那人的情況的確是真的很不好。所以到底要不要讓我看看,還是幾位差爺你們考慮一下吧!”.七
這些衙差在這裏看守着他們的主要目的除了就是監督他們幹活兒之外,更加重要的便是不能夠讓他們出問題。
雖然服徭役的時候的確是很容易會出事,但能夠避免這樣的情況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了。
衙差在聽見路長安這麼一說,頓時也跟着緊張起來了。
“那好,你趕緊過來瞧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路長安快步走到昏迷過去的那人跟前,將那人緊閉的眼睛給扒拉開,又將他的嘴給撬開。還給對方把了脈,但脈象的結果卻並不是很好。
“剛纔這人暈倒的時候你們有誰在他旁邊的?”路長安問道。
“我在!”
“那你知道他暈倒過去之後有什麼徵兆沒有?”
那漢子似乎是被路長安給問倒了,他一直都在專心的幹活兒呢。至於旁邊的這人暈倒在地上的時候到底有沒有什麼徵兆,這個自己還真的沒有注意到啊!
“發抖,還頭疼?”路長安開始快速的思索,出現這樣的症狀是怎麼回事,再結合自己剛纔把出來的脈象。
路長安的心裏大概有數了:“先把人擡到溫暖的地方去,決不能讓他就這麼躺在地裏。”這外面可是冰天雪地了,人在幹活兒的時候還覺察不出來什麼。可一旦要是就停在這裏,哪怕是身體再怎麼強健的人也是扛不住的。
“來兩個人幫把手!”
“長安,這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路長安道:“他可能是低血糖引起的,不過他這身體還有沒有其他的病人我就不知道了。”畢竟她這本事還沒有到家呢,能看出來對方是低血糖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了,不過要是他師傅在這裏的話肯定就不會有這些問題存在了。
“低血糖那是什麼?”
路長安知道低血糖這種說法可能大家理解不了,只好換一種能夠讓大家都能夠理解的法子來說明。
“就是說他喫的東西跟不上他消耗的長此以往下來,身體自然也就被拖垮了。還有,現在最好是能夠給他弄點兒糖水,再給他準備些喫的。”
他這畢竟是低血糖引發的,而低血糖最根本導致的原因還是因爲他的這個營養沒有跟上。如果要是營養跟上了,也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
當務之急是先要將人給弄醒,路長安對衙差說自己要去去銀針過來。
衙差:“你這怎麼還隨身帶着銀針啊!”
路長安:“雖然我還沒有正式成爲大夫,但帶着銀針也不是什麼稀罕的事情。而且現在這不是就派上用場了嗎?”
衙差無話可說,因爲路長安這話說的顯然還是相當有道理的。
“那你快去!”
其實路長安根本就沒有將銀針放在自己的包袱裏面,只是不這麼說的話,自己哪裏有機會能夠去取銀針?
銀針是路長安放在自己空間裏面的,回了自己的小帳篷之後很快就從空間裏面將銀針給取出來了。
在路長安施針過後,暈倒的那人總算是緩緩醒過來了。
“我這是怎麼了?”
“你暈倒了。”
“我暈倒了?”
“是啊,本來大家都在幹活兒呢,誰知道你竟然好端端的便暈倒過去了。不過還好你小子的運氣不錯,咱們這裏有一位大夫將你給救了,要不然你可就危險了。”
雖然路長安不承認自己大夫的身份,說自己還沒有出師。但是在這些人的眼裏看來,路長安已經跟大夫沒有兩樣了。
畢竟這可是他們自己親眼所見的啊,這人明明都暈倒了。結果她這幾針下去人就清醒過來了,比起那些個赤腳大夫也不差什麼了。
“不知道是哪位大夫救了我!”
“喝了吧!”路長安將自己兌好的糖水遞到病人的面前,這還是當時她走的時候她娘讓自己帶着蘸饅頭喫的呢,誰想到竟然會在這裏派上了用場?
“這就是救你的那位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