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不是把許家上下都給翻遍了卻依舊還是沒有將人給找到嗎?最後當然是猜測人可能已經從許家偷跑走了。
人丟了,可許家卻不好大張旗鼓的到處去找人。至於這原因嘛,許家人自己的心裏也是清楚的,他們將人給折磨成那個樣子,但凡只要是有點兒血氣的人家,那就勢必是要上門來討要個公道的。
原本許家想的是這路嬌嬌已經在他們的手裏了,隨便他們怎麼折騰,只要人不能從許家跑掉,那別人就永遠也沒有辦法能夠奈何的了他們。
可現在的情況不一樣了,誰能夠想到這人能跑。而且還帶了這麼大一堆的人來尋麻煩來了呢。
許家的當家主母,許夫人現在都快要忍不住懷疑。當初路嬌嬌是不是在自己的勉強裝瘋賣傻來着,要不然的話怎麼會有本事回去喊了這麼多的人上門來。
“去叫老爺,讓老爺去縣衙走一趟。這些人敢到咱們許家來鬧事,真是無法無天了!”許夫人連忙吩咐身邊的婆子。
可事實上許老爺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甚至還被路長安她們給堵在了大廳不讓其離開。
“許老爺,咱們這麼多的人都來了。您看,您這今天是不是也應該要給我們一個交代纔對?”
許老爺可不想他府上的門房還有管事那麼虎,別看現在這些人只是說讓自己給一個交代。可萬一要是自己給的這個交代不能夠讓這些人滿意的話,還不知道這些人最後要鬧成什麼樣子呢。
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相信那遊方道士的話,如今竟然惹出這麼大的麻煩來了。但許老爺能夠白手起家,到現在也有幾千畝的地的地主老爺,自然不是隨便就能夠嚇唬的了的。
“你們這是來做什麼?”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竟然還裝傻?你們許家把我閨女都給欺負成這個樣子了,竟然還問我們這是來做什麼的?你們這些大戶人家可可當真是沒有把我們這些小老百姓的性命放在眼裏。”
許老爺:“這話又是從何說起?我連你們是誰都不知道,又怎麼會欺辱你們呢?”
陳氏心裏自然是不肯相信的了:“好笑,你家都要娶我閨女了,你卻說你自己連我是誰都不知道?”
許老爺:“我的確是不知道啊,再說了,你瞧我家這個樣子像是要辦喜事的樣子嗎?”
衆人一看這才意識到不對勁來,按說這許家將路嬌嬌接去也有快將近三個月的時間了。可爲何到了現在,這許家竟然半點都沒有要辦喜事的樣子?
陳氏的心裏更是後悔了,自己當初連這許家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家都沒有弄清楚。只聽見老大跟自己說,這許家是難得一見的好人家再加上家產不菲,她就什麼都沒有多想的就答應了這一樁婚事。
可到現在她才總算是明白了,這天底下哪裏有那麼好佔的便宜?
“不像是辦喜事?那當初將我路家的姑娘接到你家來是做什麼的?”路族長質問道。
許老爺的這話算是一下子將陳氏給擊垮了,她嬌養着長大了這麼大的閨女。自己是從來都捨不得對她大小聲。
可如今她卻被人當成了是通房妾室,還將人給逼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這不就等於是要自己的命嗎?
陳氏的一口氣差點兒就沒有上來,還是路長安及時給她施針,才讓陳氏緩了過來。可可即便是緩過來了,陳氏的精氣神也很明顯的萎靡了不少。
“老太太,現在可是要給小姑她撐腰的時候。你可不能在這個時候倒下。”路長安貼在陳氏的耳邊,小聲說道。
也就在這個時候陳氏才爲之一振,不過她閨女如今都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而自己這一趟來的主要目的就是爲了過來給孩子撐腰來的,這別的什麼都不重要。
“你說的對。”爲此,陳氏甚至還一把將路長安的手給抓住了,帶這些祈求的眼神看着路長安。
“長安吶,不管怎麼說,嬌嬌可都是你的小姑,你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她被人給欺負成這樣都不聞不問吧!”
路長安也破天荒的並沒有將陳氏的手給扒拉開:“我知道。”
她與路嬌嬌之間本來也沒有什麼生死難解的大仇怨,更何況如今路嬌嬌都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如果自己再不幫忙一下,這跟落井下石又有什麼區別?
此時的路長安在陳氏的眼裏那就跟救命稻草沒兩樣了,她知道自己這個孫女的心眼多,如今把這件事情交託給她才能夠有爲她的嬌嬌討回公道的可能性。
“通房妾室?原來你許家仗着家大業大的就是這麼欺負人的?我家好好清白的黃花閨女怎麼可能會送到你家來給你兒子做什麼通房妾室的?”路老頭也不能忍受對方這樣的說法。
“事實就是如此,你不相信那也沒有辦法。對了,當初這事兒我們可還是跟路家的那位路大爺商議的,當初也是他同意了的。”
路大全一再的將自己縮在人羣的後面,就是怕自己的名字被點到了。只是這種事情哪裏是他說躲就能夠躲得過去的,再說了,他也不看看現在這是什麼時候。
路大全不僅沒有躲掉,甚至還被人抓到了眼跟前要求跟許老爺來個當面的對質。
這路大全本來就心虛,幾句話之後事情就弄清楚了。
原來當初這許家的大少爺得了急病,眼看就不行了。是一個遊方道士跟許家說,得找一個有福氣的六月初六出生的姑娘給沖喜。
這樣就能夠讓這些許家的大少爺活過來了,許夫人對自己這個長子那是寄予厚望的,自然不希望人出事了。所以就到處去尋訪這六月初六出生的姑娘,哪知道卻被整天在鎮上閒晃的路大全得知了這個消息。
主動的找上門去,還說自己的妹子就是六月初六出生的,正好能跟許家的這個要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