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絕不可能的。
路長安並沒有回答魯昌明的問題,但是對魯昌明的態度卻已經是很明顯了。那孫二孃見勢不好竟然還想自己一個人偷偷溜走,卻被大貴給抓了個正着。
路長安似笑非笑的看向孫二孃,“你想去哪裏?”
孫二孃氣急,但偏偏對路長安又是無可奈何,只好腆着臉爲自己辯解,“我就是一路過的,與這件事情也沒有什麼干係,你們將我給扣留下來也是毫無意義啊,您說呢?”
向來機靈的大貴都不用路長安開口,便道:“你跟這男人真要是沒有關係,那剛纔你們又是在做什麼?”
“不用說那麼多,先把人給我看牢了。等到時候送去衙門裏,是非曲直自然會有公斷的。”路長安道。
“是!”
魯昌明心裏那叫一個氣啊,這是他自家的事情與這些外人又有什麼干係?她們憑什麼對自家的事情這麼指手畫腳的?
可偏偏這對方又是自己惹不起的人,別說對方一直都沒有承認自己是誰了,可自己這不是長着眼睛呢嘛,難不成從對方的穿着打扮還看不出來嗎?
而且對方動不動就說要將自己給送去衙門裏面,這要只是一般小門小戶出身的哪裏會來的這麼大的膽子?
害怕極了的魯昌明竟然打算扔下孫二孃獨自一人逃跑,但路長安會給他這個逃跑的機會嗎?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不用說,大富大貴便已經追上去了。
而孫二孃這邊則有如意看守着,也跑不了。
不出三兩下的功夫大富大貴已經將魯昌明給抓回來了,“瞧你,如果要不是心虛你跑什麼?”
“大夫,這位夫人的身子若是想要將養大約得需要多少銀錢纔可?”路長安轉身問大夫。
大夫一看鬧出了這樣的陣仗來,心裏多少也就猜測到了幾分。只不過他一個做大夫的,只管將自己的本職工作給做好就是了,這其他的事情不該自己來管的,他是一句多餘的話也不會說的。
“這位夫人的病情嚴重,若是要好好將養這一個月少了十兩銀子那都是不成的。”
路長安轉身看向被大富大貴給壓制住的魯昌明,道:“你聽見大夫說的話了?既然蘭氏是你的夫人,那你這個當丈夫的便有這個責任要醫治她。一個月十兩銀子,一年也不過才一百二十兩銀子而已,我想你應該是捨得出的吧?”
“也不說蘭氏能活上百年了,但以她的年紀若是身體沒有大癢活上個七八十歲肯定是沒問題的,就算是中間得了病或者是其他的損害了她的壽數那也沒關係,就算她再少活十年的時間。那也是至少六十歲,而如今蘭氏她?”說到這裏的時候路長安便下意識的去看林嬤嬤,畢竟她對蘭氏也不瞭解,自然不會知道如今這蘭氏的年紀到底多大了。
林嬤嬤立馬會意,道:“我這姐妹今年也不過才二十八歲而已?”
聽林嬤嬤這麼說,便是路長安也是吃了一驚。畢竟蘭氏如今的這副樣子可真的是半點都不像是才二十八歲的樣子啊,這分明就是三十五歲往上的年紀了。
“聽見了,蘭氏今年纔不過二十八歲而已,那也權且給她算作是三十歲好了,這樣算下來蘭氏至少也還能再活三十年的時間。這一年一百二十兩銀子的醫藥費,三十年那就是三千六百兩銀子。看在你們也算是夫妻一場的份兒上了,再給你給折扣,給個三千兩銀子便足以了。”
魯昌明簡直都快瘋了,哪有這麼算賬的?再說了,他跟蘭氏之間的事情輪得到她這麼一個外人來指手畫腳的嗎?
別說是魯昌明瞭,就算是站在一旁喫瓜的圍觀羣衆也被路長安的這種算法給驚呆了,但仔細一想又覺得好像人家的這種算法的確是沒問題的啊。
魯昌明當然不可能承認這三千兩的銀子了,當即就要鬧起來。
路長安也不怵,涼涼道:“不給銀子也沒有關係,那咱們就去見官,我倒是想看看這衙門裏面的官老爺會怎麼叛你這個渣男。”
路長安既然說了要見官,那就是要去見官的。而且她也能看得出來這魯昌明不是能拿的出來三千兩銀子的人,與當初家大業大的許家是完全不一樣的。
要不然之前這魯昌明也不至於還想着要從林嬤嬤的手裏訛錢了,但就魯昌明這樣的人如果你要是不能給他一個教訓,那麼他只會更加的得寸進尺。
現在她要做的就是找人去搜集證據,同時還要將魯昌明送去衙門裏面。
林嬤嬤的心裏更是無比感慨,原本路家姑娘根本就不用摻和到這一趟渾水裏面來,但最後依舊還是攪和進來了。
雖然路姑娘一直都跟自己說她是因爲看不過去所以才插手的,但林嬤嬤自己的心裏卻是很清楚的。如果要不是因爲有自己跟蘭孃的這層關係,路姑娘根本不必要多管閒事。
看着多年的好姐妹變成現在這樣林嬤嬤自己的心裏也不是滋味兒,但她心裏更恨的還是蘭孃的怯懦。
當初在侯爵府的時候蘭娘可不是這樣的,那是一個多麼要強的女子啊,怎麼現在卻變成這般模樣了?
自從清醒過來之後,蘭娘便一直不肯開口說話。
“我們好不容易纔將你給救活了過來,如果你要是想死我也不攔着你。可難道你就想看着那魯昌明與孫二孃二人搶了你的一切,過逍遙日子?”林嬤嬤質問道。
蘭娘手指微動,她自然是不願意的,可是她又能有什麼辦法?如今自己已經到了這步田地了,便是萬般都有不得自己了。
“你知道這次幫忙的那位小姐是誰嗎?”林嬤嬤見蘭娘還有反應,便知道她也不是想就此認命的人。
“是誰?”蘭娘氣竭聲嘶的問道。
林嬤嬤看見蘭娘如此反應自然是滿意的,她最怕的就是蘭娘半點反應都沒有。
“是咱們新任守將路守將家的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