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農門福氣包 >第六百五十五章 立威
    魏稷的臉色頓時沉了下去,這也是怪自己。如果要是自己沒有像是之前那樣對府上的事情一直都置之不理的話,也不至於會出現如今的場面。

    雖然是底下的人壞了事,可到底還是因爲自己疏於管理了,說起來這錯自己也是有一部分在的。

    “我幫你。”魏稷道。

    路長安看了魏稷一眼,見魏稷一臉認真,顯然不是在胡說來糊弄自己的,心裏也是挺高興的,點頭道:“那好,到時候你就站在旁邊看着,要是有人欺負我,你就站出來爲我做主。”

    哪裏有人能欺負得了路長安,可是聽見路長安這麼說,魏稷的心裏卻很是高興。當即道:“那就說好了,我給你做主撐腰。”

    吃了早飯,路長安讓如意通知府上所有伺候的人到前院集合,她有話要跟大家說。

    昨日主母歸家,雖然什麼都沒有處置,但這院子就只有這麼大,發生了些什麼事情大家的心裏也都是知道的。

    例如門房曾將主母攔在了門外不讓其進來,所以這會兒幸災樂禍看着一旁站着的門房是有的。同時也有同情門房的人在,畢竟誰能知道那就是主母啊?

    當然最忐忑不安的要數宋任與曲管事了,這新來的主母到底是個什麼樣脾氣的人他們是誰都不知道。

    帶來的那些人別說是大丫鬟了,就是那些個護衛他們都沒有能夠將對方給收買了。可想而知,這定然是一個御下極其嚴厲的人,而他們現在栽倒了對方的手裏還不知道最後落得個什麼下場呢。

    之前便有了在府城的經驗,所以這一次甚至都不用路長安來說什麼,如意已經就能夠處理這些了。

    “男的女的都分開了站,等會兒我這邊會有登記的人在,叫到人的就到跟前來答話,都聽明白了嗎?”

    如意還是頗有大丫鬟氣勢的,說出去的話那也是擲地有聲的。

    只可惜魏府的這些個下人婆子們,這大半年的時間根本就沒有人管控着她們,又怎麼可能會將如意一個丫鬟放在眼裏?

    依舊還是小話不斷的,甚至偶爾還有幾個不知道是不是說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居然笑嘻嘻的打鬧了起來。

    路長安也不讓人喝止,就這麼坐着看着這些人胡鬧。

    約莫兩個時辰過去,終於有人忍耐不住了。

    “夫人,我們這手頭上還有許多的事情沒做呢?”也不知道這夫人究竟是個什麼意思,居然就讓他們這些人一直站在這裏,也沒有說到底是想讓他們做什麼。

    路長安笑眯眯道:“不着急,這事情沒有一天做完的。”說完之後又不說話了。

    那開口的婆子聽見路長安這麼一說頓時就不說話了,但卻不再像之前那樣還跟着旁邊的婆子說說笑笑,反而是規規矩矩的站着。

    但其他人依舊還是不改自己的本性,依舊還是如此的做派。

    路長安自然不可能將自己給餓着了,讓如意給自己準備了點心過來。與魏稷喝着茶,喫着點心的陪着這些下人們一起坐着。

    如果說起初這些人還不知道路長安到底是想要做什麼的話,那麼現在就應該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因爲路長安在前院這一坐就是一整天的時間,除了一疊子的點心之外竟然是再沒有喫過一點東西。

    魏稷幾次想勸來着,最後都忍住了沒有開口,因爲他知道路長安是個有分寸的人,而且他也知道長安那是怕自己說她,還特意的讓如意給準備了一疊點心過來吃了。

    即便是當兵的這麼站着不喫不喝的一整天時間也會有些扛不住的,更何況是魏府的這些個下人們了。

    此刻纔是真正的開始叫苦不迭,後悔一開始沒有將這位主母放在眼裏,總覺得對方不能夠將他們給怎麼樣。

    這哪裏是不能將他們給怎麼樣啊,分明就是想怎麼處理就能夠怎麼處理他們。沒看見就連主君都站在了夫人的那邊嗎?那他們還能夠有什麼辦法呢?

    “夫人,您這到底是想要做什麼?”有些仗着自己在府上有段時間了的婆子終於是忍不住的問出了聲。

    但路長安對於這種質問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反而道:“我瞧大家似乎還有許多的話都還沒有說完,不着急。我有的是時間等大家把自己想說的話都給說完了之後再說正事也是一樣的。”

    下人們面面相覷,原來他們這麼莫名其妙的一站就是一整天的時間,連口水都沒有能夠喝上的緣故竟然是在這裏?

    不過仔細一想好像也的確是如此啊,他們一開始的確是太放肆了,是沒有將夫人放在眼裏。也就是到了這會兒了,才知道自己是的的確確的做錯了。

    明白了緣由的自然是立馬不再開口了,但偏生還有那些總覺得自己的臉面好像得臉的很的人要冒出來。

    “夫人你這話就不對了,如果夫人你要是不喜歡我們說話。大可以讓你身邊的如意姑娘喝止我們便是了,何必又要這麼折騰人?我們好歹也是這麼一大把年紀的人了,真要是被折騰出來個好歹,難道夫人你還能夠負的起這個責任不成?”

    路長安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這婆子分明就是故意來找自己麻煩的,要不然就她這樣的一個婆子有什麼底氣敢來找自己的麻煩?

    “我記得當初你們都是簽了賣身契或者是契約進來的,怎麼?當初那契約上是怎麼寫的,難不成都給忘了?”

    路長安的這話一出,頓時鴉雀無聲。

    這魏府的下人幾乎八成都是有賣身契的人,就算是沒有賣身契的這剩下的那都是簽訂了長期契約的,說穿了與拿了賣身契的人也沒有什麼兩樣了。

    可這大半年的放縱,似乎讓他們將這件事情都給忘記了。如今被路長安這麼一說,心裏怎麼可能會不膽戰心驚呢?

    早知道要是這樣的話,那當初她們也不敢這麼胡鬧不是?可現在說這些還有用嗎?主母對她們肯定是不喜歡的了,再看看主君的臉色?

    哦,主君的眼裏只能看得見主母,哪裏又能看見她們這些人呢?所以只怕這一遭她們真的就是要倒黴了。

    “你算什麼東西,這魏府的夫人你又有什麼資格?”一聲嬌喝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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