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送如意姑娘你去吧。”
如意還真的是想能夠有一個人可以陪着自己一起去,所以絲毫都沒有要拒絕護院的意思,立馬就點頭答應了下來。
“太好了,有你送我去。”
正在操練士兵的魏稷聽見說門口有人來找自己的時候有些愣住,之前長安倒是來給自己送了兩次喫食。不過這眼看着自己馬上就能回去了,長安應該不會給自己送東西來纔對啊!
也不對,萬一要是長安又做了什麼好東西忍不住的想要給自己送過來也不一定呢?
魏稷還在猜測着到底是不是路長安又做了好喫的給他送過來的時候,人就已經到了門口了。
“如意?怎麼是你過來了?你家姑娘呢?”
如意急的不行,但因爲有護院在旁邊還不好直接說出來,只能強壓住自己心裏的擔憂。問道:“姑爺,奴婢有話想要單獨與姑爺您說。”
魏稷記得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如意就已經改口叫自己將軍了。可眼下突然間怎麼又開始叫自己姑爺了呢?難不成是長安出了什麼事情了不成?
一想到這裏,魏稷頓時緊張了起來。
“是不是長安她?”
如意只能微微點頭,:“是!”
魏稷連忙將如意帶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好了,這裏不會有人來打擾。你趕快跟我說到底是怎麼回事,長安她到底出了什麼事了。”
如意自然是不敢有所耽誤的了,快速的將事情都跟魏稷說了一遍。
如意本來就已經嚇得不行了,也就是這會兒見到了魏稷這纔有了主心骨。強忍着自己心裏的害怕將話給說完了之後,帶着哭腔問道:“姑爺,您快想辦法救救姑娘啊!”
魏稷是真沒有想到路長安的膽子居然大到了這個地步,她居然打上了青河幫的主意?連衙門都沒有動手鏟除的一個幫派,她怎麼就這麼大的膽子?
但想到自己纔剛剛與長安認識的時候,她就是這麼一個膽大的人。
魏稷突然間又覺得路長安敢這麼做,好像也並沒有什麼奇怪的了。
可如今長安出事了,他得要想辦法將長安給救了纔行。如今他手邊能調動的人也就只有那麼一些,而且沒有正當的理由他不能公器私用。
“你在這裏等着我,我想辦法去。”
如意慌亂的點頭,姑娘被青河幫的人帶走那麼長的時間了,也不知道如今到底怎麼樣了。
路長安如今怎麼樣了?這會兒她正躺在王雲漢好不容易纔想法子給自己弄過來的新被子上面睡覺呢。
不對,路長安並不是在睡覺。她只是習慣性的閉着眼睛在思考問題而已。
她現在被關在這裏,雖然人是暫時性的出不去了。可至少也是沒有危險的,尤其是那鄭水龍擺明了就是想要利用自己來威脅魏稷的。
不過鄭水龍真的是爲了銀子嗎?還是另有所謀?即便是當時自己被蒙着眼睛,可是她大概也能夠猜測的到這裏有多大。
就鄭水龍他們青河幫的這些人就能夠挖出來這麼大的地宮?這所需要消耗的財力物力絕不止一星半點,那這些銀子又是從哪裏來的?
要想養着這些人喫飯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至少就目前路長安所知的來說就是很不容易的。
再者說了,青河幫做事似乎好像是遵從着某一種規矩的。真正有身份的人他們並不會去動,反倒是像自己這樣的纔是他們的目標。
朱逢喜的死可能只是一個由頭而已,那麼這鄭水龍到底是想要做什麼呢?
此刻的鄭水龍正在他的房間裏面找到一個全身黑衣,除了眼睛之外再無任何一點皮膚露在外面的人。
而鄭水龍與這人說話的態度也是畢恭畢敬的,那副討好舔狗的樣子只怕是誰都想不到這人竟然會是青河幫的大當家。
“鄭水龍,三千兩你就給我這麼一個消息?看來你這是沒有將我們北川放在眼裏了。”黑衣男子冷哼一聲。
鄭水龍依舊還是那副討好的樣子,“秋雁先生不過纔給了三千兩銀子,我便給了您這麼大的一個消息,這難道還不值得嗎?”
南秋雁現在最不想看見的就是鄭水龍的這副模樣,想當初北川選中鄭水龍不過就是看他還有幾分聰明。卻沒有想到,北川倒是給自己培養出來了一個白眼狼。
“別怪了,你一家老小的身家性命可是都在捏在大將軍的手裏,若是你敢耍花樣的話。小心,你兒子的性命。”
鄭水龍依舊還是那副誠惶誠恐的表情,“您這話說的,這些年我鄭水龍也算是給您提供了不少的消息了。可您總不能處處都拿着我兒子的性命來威脅我不是。”
南秋雁深知對鄭水龍這樣的人,你總是威逼利誘那也是不行的。必要的時候還是需要給點兒甜棗的,只是這兩年鄭水龍真的是越發的得寸進尺,這才導致他不得不將鄭水龍的兒子搬出來用來威脅他。
“你兒子如今已經十三歲了,長的很是不錯。但我想你應該也知道,大將軍沒有我好說,如果這一次依舊還是沒有辦法將凌廣城給拿下的話,那我也不知道到時候大將軍會怎麼做。所以你該自己決定了!”
鄭水龍似乎絲毫都沒有受到南秋雁這話的影響,繼續道:“當初我答應大將軍的事情可半句都沒有失言。”
“那人呢?”南秋雁追問道。
“什麼人?”鄭水龍裝傻。
南秋雁咬牙切齒,“自然是那魏稷的夫人了,你不是將他的夫人給抓住了嗎?將她交給我,讓我帶回北川去。”
鄭水龍:“不行。”
“不行?”南秋雁看向鄭水龍,。“你該不會是在理國呆的時間長了,就忘了自己是北川的人了吧。那魏稷這一年多一來對我們北川的影響有多大,我想你不會沒有聽說過,如今既然他夫人被你給抓住了,你身爲北川人自然是責無旁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