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正是需要軍醫的時候,可軍醫卻被人關在了小帳篷裏面被人給看管着。路長安聽見這話的時候真的是忍不住的想笑啊,這些人竟然已經膽大包天到了這個地步了嗎?
這到底還有什麼事情是他們不敢做的?
“帶我去小帳篷那邊。”
胡公子當然是不願意的了,可他不願意又能夠怎麼樣?現在他可是受制於路長安,如果要是不乖乖的聽路長安的話,那麼路長安有的是罪能夠讓他受的。
路長安在外面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來,這營帳裏面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只不過他們以爲胡公子肯定是能夠將人給擺平的而已。
可現在很明顯不是這麼回事,所以這些之前一直都沒有露面的人出來了。
“住手,你是什麼人?居然敢如此無理?”
路長安並沒有因爲對方的話就被嚇唬住了,反而問道:“敢問這位軍爺,您又是什麼人?”
常建山氣的差點一個倒仰,這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這麼一個四六不懂的婦人?居然膽子大到敢到他們的面前來吆五喝六了。
“我是太常寺寺卿府上的長公子。”說完,還衝着路長安狠狠的揚了揚脖子。
只可惜的是路長安根本就不在乎這些,這些人想要在路長安的面前以自己的家世來壓倒路長安卻是絕不可能的。
“原來是太常寺寺卿家的長公子啊,真是威風呢。”
常建山原本以爲他都已經將他爹的搬出來了,這人肯定會害怕的。卻沒有想到對方的臉上不僅絲毫都沒有害怕的樣子,甚至也沒有放了胡公子的意思。
“你可知你腳下踩的人是誰?那可是吏部尚書府上的公子,還不趕緊的將人給我放了,小心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這樣威脅的話,在路長安聽起來不過就是小兒科罷了。更何況她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是不可能將自己的心思都浪費在這上面的。
“我不是都已經跟這位胡公子說的很是清楚了嗎?只要他帶着我去小帳篷那邊,我自然會將他給放了。你們可以放心,雖然我只是一個婦人而已,但我絕對是說話算數的,絕對不會做出說話不算數的事情來。”
常建山都快要被氣死了,這女人的膽子怎麼會那麼大?明知道那些軍醫是被他們給扣押起來的,居然還敢朝他們要人。
對方這麼大的膽子,難不成是背後有人?可她的這背後到底有誰呢?
常建山並不知道路長安與魏稷之間的關係,所以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袁將軍了。一想到袁將軍,常建山的臉色是更加的難看,他們這些人如今毫無寸功還不都是因爲那袁幀從中作梗?
如果要不是因爲那袁幀的話,他們又怎麼會如此?原本這一次他們將那些軍醫把持在他們自己的手上,目的就是爲了到時候要挾袁幀的。
可沒想到如今他們還沒有能夠要挾的了袁幀,居然就被一個婦人給要挾了。
常建山原以爲自己的這一下偷襲肯定是百分百能夠將對方給拿下的,可結果卻讓他失望了。對方,居然在踩着胡公子的情況下還能一拳將自己給打倒?
這到底還是不是個女人了?
可現在想這麼多也已經沒有任何的作用了,目前的當務之急是要阻止這個女人去小帳篷那邊,如果真要是讓對方去了,將那些個軍醫都給放出去了,那他們所有的計劃都將化爲烏有。
路長安一個人就敢在軍營裏面這麼胡鬧?這自然是不可能的,她要做的就是將這件事情給鬧大,而在這之前她已經安排了人去給袁將軍那邊報信了。
相信很快袁將軍那邊就會收到消息,至於袁將軍會不會來?路長安覺得自己完全不需要爲這一點擔心。
如今這戰場上的情況都是知道的,而且時不時的就有這麼多的傷員從戰場上被擡了回來。可想而知,袁將軍那邊知道了這些人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這不就等於是在拿這些傷員的性命開玩笑嗎?
袁將軍也算得上是個愛兵如子的好將軍了,自然是不可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果不其然,那常建山見自己不是路長安的對手。立馬就將營帳內的其他人也一起吆喝出來了,想靠着人多勢衆來對付路長安。
可惜路長安根本就不怕這些人,在路長安的眼裏這些人也不過就是會一些花拳繡腿的功夫罷了。完全不值得自己將對方放在心上,而且如果他們要是真的敢跟自己動手的話,那自己肯定是不會跟他們客氣的,絕對讓他們知道花兒爲什麼這麼紅。
“都在做什麼?”
正在這個時候袁將軍的聲音響起,常建山的呼吸頓時間緊促了起來。這袁幀怎麼這個時候來了?而且看袁幀的樣子似乎跟着女人也是認識的?
“將軍,咱們軍營內怎麼會有女人的?不過好在這女人已經被我們發現了,還請將軍按照軍法以儆效尤。”常建山反應倒是挺快的,立馬就能夠想出來讓袁將軍用軍法來處置路長安。
袁將軍自然知道路長安是來做什麼的了,道:“路大夫是本將請來爲傷員們治療的,不過路大夫你這會兒應該爲傷員治療纔是,怎麼會在這裏的?”
路長安道:“回將軍的話,原本的確是在爲傷員們治療。只是我們的人手實在是太少了,所以我便跟軍醫們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原來軍醫其實並不是只有這麼幾個人,只不過其他的軍醫都被這幾位將軍給扣押了。”說完,還朝常建山幾人深深的看了一眼。
“我這也是沒有辦法了,想着這個時候肯定是人命要緊的,多一個軍醫就等於是多一分希望,所以纔不得不上門來找這些將軍。希望他們能夠網開一面可以讓那些個軍醫趕緊去幫忙救治傷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