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尚書?我怎麼記得他家的女兒好像今年才十一歲?”
“這好女那可是百家求,再說了孫尚書家裏的女兒年紀雖然小,但是這性子卻是天真爛漫的很,與魏稷倒是正好合適。”
鎮國公下意識的就覺得不對,二人之間的年紀差距已經有十歲左右了,更何況這十來歲的小姑娘能知道些什麼?
“難道就沒有其他更合適的人家了?”
“自然是有的,只不過其他人家跟咱們鎮國公府比較起來,這身世上可就有些拿不出手了。真要是這樣,那魏稷現如今的那位夫人又怎麼能善罷甘休呢?”
“那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就是說,不如咱們先讓魏稷將他的夫人送過來。咱們也不是那等不講理的人家,如果他這位夫人當真要是個好的,那咱們又何必要這麼費勁的折騰呢?”
“只要是適合他的,難道咱們還能不同意了?”真當她有那麼好心的要爲魏稷介紹這些強有力的岳家?
這些人那可都是她中意的親家對象,她怎麼捨得給魏稷。而她之所以會在鎮國公的面前提及,也只不過是爲了讓鎮國公相信她對魏稷的確是沒有任何的私心。
相反,她這個當繼母的明明什麼都已經爲繼子想到了。是繼子自己沒有本事,非要娶一個上不了檯面的人,這又怪得了誰?
“讓魏稷將他夫人先送來?”鎮國公的心裏到底還是有些猶豫的,畢竟真要是將對方送來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最起碼以他對魏稷的瞭解,這可不是自己的一封家書就能夠讓人送過來的。
“國公爺心裏想什麼我也知道,無外乎就是擔心這魏稷萬一要是不肯將人給送來的話怎麼辦對嗎?可我的好公爺您怎麼也不想一想。”
“魏稷那夫人出身一般,這禮數自然也見不得人。咱們提前將人送過來,也是爲了能好好的調教一番好讓對方能見的人。”
“難不成公爺還當真覺得我是一個空閒的人,做什麼都毫無顧忌不成?”
鎮國公之前已經拒絕了魏逸的事情,現在自然不能再拒絕了,便乾脆答應了下來。
“你說的不錯,好歹也是我們鎮國公府的人了。若是這禮數見不得人,丟的也是我們鎮國公府的臉,這可不行。”
見鎮國公答應了下來,國公夫人臉上的笑容更加明顯。
只要能將那女人弄到京城來,到時候她便能將人拿捏在自己的手裏。想來對方只不過是小地方出身的,到了京城這樣的地方早已經是慌了手腳了。
到時候除了任由自己擺佈之外又還能做什麼呢?只要自己將對方捏在了手裏,難道還會擔心他魏稷嗎?
哼,只怕到時候就是他魏稷來求着自己了,等到了那個時候她一定會將當初魏稷加註在自己身上那些所有的恥辱全都一一的還給對方,讓對方知道他這麼做,最後只會報應到他自己的身上。
路長安見魏稷這般的憤怒,讓如意將書信撿了起來。見上面寫的居然是這些的時候,到底還是忍不住笑道:“何必爲了這樣的事情而生氣呢?難不成她說讓我去京城,你就真的要送我去京城了?”
說罷,路長安又道:“誰讓我們前幾天還說去京城的事情呢,我看這是老天爺聽見了,所以才故意的使出這一招來呢,你說是不是?”
原本見到了這封所謂的家書之後心裏的確是惱火的,但這會兒卻已經沒有那麼生氣了。
“你說的也是,不過這老天爺的耳朵可不太好。當初咱們說的可不是這樣進京城,更何況她程愫算是個什麼東西,居然也敢到我面前來指手畫腳。”
“是,她不配到咱們的面前來指手畫腳,只是既然對方能夠寫這樣的家書給咱們,想來你父親那邊也是同意了的。所以這件事情的關鍵還是在你父親的身上。”路長安道。
魏稷對他這位父親原本就沒有多少的好感,當初他母親驟然離世。他父親不僅沒有盡到父親的責任,甚至還不顧尚在襁褓之中的弟弟,便迫不及待的將程愫迎娶進門。
尤其是進門的那天,程愫還帶上了她與他父親早已經私通生下來的魏逸。
魏逸,唯一。那他與弟弟魏澍又算什麼?
沒想到都這麼多年了,他這父親還以爲他是當初只能任由他拿捏的魏稷嗎?現如今,他早已經不是當初的魏稷,也不會被任何人輕易的拿捏。
魏稷很快的就回了信,他夫人是不可能回去的。如果程愫當真那麼想要當婆婆,就給她的寶貝兒子娶個媳婦吧,到時候不管她擺什麼婆婆款都沒有人會過問,但他夫人的婆婆除了他的親孃之外再無其他人。
魏稷這樣毫不留情的信,當落到鎮國公手上的時候,可想而知對方會是什麼樣的反應了。
“逆子,這個逆子。難不成他還當真以爲我拿他沒有辦法了不成?”
程愫在適當的一旁添油加醋一些,“我也知道這孩子是不喜歡我的,但是我沒想到他對我的敵意居然會這麼大。我讓他將夫人送來也是爲了咱們鎮國公府着想,可這孩子怎麼就不能理解我的一片良苦用心呢?”
氣急的,鎮國公又給魏稷去了一封信。但這封信卻遲遲沒有能夠得到魏稷的回信,是因爲魏稷在看過了信之後直接燒了,全然當做自己沒有收到過這封信。.七
路長安見魏稷這樣孩子氣的做法,到底還是忍不住的樂了。
“我就沒有見過你這樣的人。”
魏稷一本正經道:“不燒了,難道還留着讓自己生氣不成?”
路長安點頭,:“好,別生氣好不好?爲了不值得的人生氣,若是將自己的身體給氣壞了可怎麼辦?我們母子倆可還要依靠你呢,你要是氣出個好歹來了,讓我們母子二人又去依靠誰?”
路長安可不是一個會輕易服軟的人,可偏偏這會兒在魏稷的面前卻柔軟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