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回事啊!”
秀兒是滿頭大汗,嘴脣發紫,連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早就已經跟你說過了,我在這上面也還算是有點研究。”
“不過你放心,這絕對不是最難受的。我會讓你一點點的嘗試的,很快你就會知道什麼纔是真正的折磨。”
路長安淡然的語氣卻是讓秀兒忍不住的害怕,明明大夫人對人和善,還會體諒下人。尤其是那日剛入府的時候,還給他們每個下人都送了點心打賞了錢。
可怎麼轉眼間大夫人卻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難道真的是因爲自己對三少爺動手了嗎?大夫人與三少爺的關係應該也還沒有好到這個地步吧,用得着這麼爲三少爺打抱不平嗎?
秀兒想不通,她爲了自己的家人有什麼錯?難道自己不是因爲對方所以才變成這樣的嗎?心裏頭越是疑惑,她才更加的不理解。
只要自己熬過了這些刑罰,那麼大夫人肯定就奈何不了自己了。
當初路長安幾針下去便已經讓一個彪形大漢也要忍不住的對自己求饒,可這會兒秀兒居然還能夠挺住了不說,倒是也讓路長安是忍不住的高看秀兒一眼。
甚至還忍不住的思維發散,覺得這樣的人如果要是去做敵國奸細倒是個不錯的苗子,畢竟做奸細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能忍了。
“沒事,既然你不怕這個我還有法子。”又是幾針下去。
秀兒寧願自己是暈了過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活活的受折磨,甚至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是個頭,這簡直就是要了自己的小命啊!
世上怎麼可能會有這麼折磨人的事情,卻偏偏還被自己給遇上了?
“怎麼?還是不想說?沒事,我還有呢,當初爲了給人看病我找人專門定製了好幾副這種針,沒想到今日倒是在你身上派上用場了。”
秀兒哪裏還能忍的下去,她倒是想暈倒呢。只可惜那些針紮在她身上並不只是痛而已,還有癢。明明只是幾根針而已,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大的作用呢?
“瞧,我手上還有這幾根針呢,所以你到底是說還是不說呢?”
終於熬不下去的秀兒,:“是國公夫人抓了我家人。”
國公夫人?只是這一句話便已經夠了,不過抓了對方的家人來威脅對方這一點還真的是下作啊。
門外的沈國公在聽見秀兒說出這句話之後如果要不是有魏稷在一旁拉着他的話,只怕是早就已經要衝進去問個清楚了。
沈老夫人更是怒火攻心直接暈了過去。
路長安已經從秀兒的口中問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當然不會再繼續折磨秀兒了。
“你放心,這些針不會要了你的命,只是會讓你難受而已。這也算是你對魏澍下毒的懲罰了!”但這並不代表她受了這樣的懲罰就不用再受別的懲罰了。.七
這只是她作爲一個大嫂在對方傷到了自己小叔子對對方的一點點報復而已。
“如何?”魏稷有些着急。
路長安點頭:“外祖母沒事。”
“那就好。”
“嬤嬤,這是我爲外祖母寫的藥方,您按照這上面的方子去抓藥就是了。對了,外祖母的脾胃不太好,等這些藥喝完了以後再用這副藥方抓藥回來給外祖母喝,對她老人家的脾胃有好處。”
秦嬤嬤跟在沈老夫人的身邊有多久的時間了?可以說秦嬤嬤就是沈老夫人的陪嫁丫鬟。後來年齡到了,也沒有跟沈國公,而是自梳做了沈老夫人身邊的嬤嬤,而這一坐就是幾十年的時間。
沈老夫人身邊如果要說忠心,只怕沒有人會比秦嬤嬤更加忠心了。
秦嬤嬤拿着兩張藥方一愣,“孫夫人。”
她家老夫人的身體別人不清楚,難道自己這個貼身伺候的人還能夠不清楚嗎?近一年來,老夫人總是會出現心慌好像被人卡着自己喉嚨的感覺。
也不是沒有找過大夫,有真本事的大夫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是因爲她家老夫人的脾胃不太好。但如果要是沒有什麼真本事的大夫,那就完全是糊弄這就過去了。
但最讓她沒有想到的就是孫夫人了,孫夫人也太厲害了,居然只是給老夫人把脈一回就能夠知道老夫人的身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孫夫人好本事,老夫人的這病也的確是有些年月了,想當初我家小姐出事以後老夫人整日以淚洗面,茶飯不思的,也就是那段時間才讓老夫人的身體每況愈下。”
秦嬤嬤這麼一說,讓沈國公也跟着難受起來。
“那老奴這就按照孫夫人您的藥方抓藥去了。”
秦嬤嬤一走,路長安便對衆人說自己留下來照顧沈老夫人,其他人先去商議事情。
魏稷知道路長安這話的意思,他們的確是還有不少的事情要去商議的,如今他們的手裏捏着程郡還有秀兒,足以讓程愫將他母親的嫁妝都給吐出來了。
等到其他人一走,整間屋子裏面就只剩下路長安跟沈老夫人兩個人了。
其實沈老夫人的情況遠遠要比路長安對人所說的更加嚴重,她這身體已然被熬壞了,如果要是不能好好調理的話,只怕是要不了多久就要油盡燈枯了。
路長安是知道魏稷對自己外祖父母有多少的感情,如果他們真的要是出事了的話,只怕是這最難過的人就是他了。
“外祖母,您一定要好起來纔行。”
說罷,路長安從自己的空間裏面取出來小半杯的靈泉水。以沈老夫人眼下的情況自然不能夠像是自己一樣隨隨便便的就將整杯的靈泉水都給喝了,只能是先給沈老夫人喂一點點,讓沈老夫人的身體慢慢修復纔行。
小半杯的靈泉水喂下以後,沈老夫人的呼吸好像沒有那麼急促了。
路長安也擔心老夫人的年紀大了,可能會承受不住這靈泉水的威力,所以便一直將人給守着。一直到天亮了,沈老夫人一臉慈祥的看着自己的時候,路長安才反應過來自己昨晚這是直接就趴在老夫人身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