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流觴睥睨對方一眼,:“沒聽見客人說你們伺候的不好嗎?我養了你們這麼長的時間,連伺候人的活兒都做不好,還留着你們做什麼?給我丟人不成?”
路長安可不管這對主僕唱的到底是什麼把戲,反正她的目的是已經達到了。
“這位公子,即便是你想讓我來做客可至少也要讓我們能知道什麼時候可以離開吧!”路長安道。
舒流觴一臉關心,:“可是有什麼地方照顧的不夠妥當的?這樣,我再給你們安排兩個伺候的人過來,保證這一次能讓你們舒舒服服的?”
這是問題的關鍵嗎?她是覺得自己身邊沒人伺候所以才覺得難受嗎?當然不是因爲這個原因了!
“公子既然想讓我們留在府上做客,至少也要讓我們知道公子你的名諱,您說呢?”這兩個丫鬟是心高氣傲所以纔不將他們放在眼裏,是想走就走。
可其他人就完全不一樣了,路長安幾次想要從對方的口裏打探出一點消息來,可偏偏卻什麼結果都沒有。
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路長安這心裏自然也憋得慌,不知道對方是誰就會讓人很是被動。
“既然夫人這麼想知道我的來歷,便是告訴夫人你也無妨!我姓舒,字流觴!”
舒流觴?路長安心裏驚駭,原本眼前這人就是小閣老舒流觴?只是這林勿思到底是什麼時候跟這舒流觴勾搭到一起的?
而且對方還將他們一家人都送來,這又是爲了什麼?
她當初雖然將阿阮從對方的手上給帶走了,可路長安認爲對方不至於會爲了一個阿阮而故意找自己的麻煩。那又是爲了什麼?
回想一下林勿思發現他們時候的表情,難道這其中還有別的隱祕不成?
“怎麼?難道夫人你聽說過我的名字不成?”
路長安承認的很是乾脆,:“的確是聽說過,不過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小閣老,更加沒想到的是我一家人居然成了小閣老你的客人。”
舒流觴哈哈大笑:“有趣,有趣。說起來對魏夫人你我也有些瞭解,魏稷與我之間也有些來往,可惜這麼多年沒有見面不知道他是否還記得我這個老朋友。”
舒流觴跟魏稷也認識?路長安突然有了不好的意思,這舒流觴雖然到現在也沒有對他們怎麼樣,可這舒流觴做事是別人都預計不到的,誰也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樣瘋狂的事情來。
就像是現在這樣,即便是對方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但路長安依舊還是猜不透對方到底有什麼目的,總不會真的就是因爲他跟魏稷之間是舊相識所以就要將人給請來吧。
更何況,她與魏稷這麼長時間的夫妻了。對魏稷也算是瞭解,如果對方真要是魏稷的好友,魏稷不至於什麼都不跟自己說。
“原來還有這一層淵源在,倒是沒想到。”路長安笑道。
舒流觴態度轉變的極快,就像是與路長安當真就是許久不見的好友一般。
當初魏稷離開京城這其中還有舒流觴的手筆在,他對魏稷不滿已久但奈何魏稷處處都將自己壓着,他這心裏的怨恨無法發泄,後來便利用魏逸對魏稷的嫉恨想方設法的給魏稷使絆子。
他的手段陰狠,做的都是見不得人的事情。這時間一長,哪怕是魏稷也同樣是不厭其煩只想着能讓人從自己的身邊消失。
但舒閣老只有這麼一個獨子,自然是維護的緊。不管對方闖了什麼禍事都會想着要給對方兜底,時間一長就養成了舒流觴自滿自大的性子。
“原來如此,我倒是沒聽見魏稷跟我說起過這些。想來京城的回憶並不是那麼好,所以他不是很想說!”路長安道。
舒流觴嘆了口氣,:“唉,魏兄也算是天縱奇才了,如果要不是被家世拖累了也不至於如此。好在還有魏夫人你不嫌棄他肯嫁給他。”
這話說的還真是難聽,路長安嫁給魏稷自然是因爲看中了他這個人,但在舒流觴眼裏卻變成了路長安找魏稷是另有所圖,他哪裏知道二人當初成親的時候路長安甚至都不知道魏稷的身份,還是後來魏稷主動跟路長安說了她才知道的。
“我自然不會嫌棄他了,我性子又不好,還好喫懶做的,魏稷不嫌棄我就是好的了。”
舒流觴臉色微變,難道他是來跟對方談論她跟魏稷之間感情的嗎?
“前些日子我府上丟了一個人,不知道魏夫人可知道對方的行蹤?”
路長安一臉驚訝,:“府上丟了人?可舒公子你的府上丟了人怎麼會來問我到底知不知道這人去哪裏了呢?會不會是舒公子你問錯人了?”
“魏夫人這是想要跟我打啞謎不成?我府上丟的那人是誰,魏夫人最是清楚不過了。難不成這是想要跟我裝聾作啞不成?”
路長安堅決否認到底:“舒公子,你府上到底丟了什麼人我確實不知道。既然人丟了,那就應該將人給找回來纔是!”
舒流觴本就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能跟着路長安周旋這個長的時間都算是罕見的了。這會兒聽見路長安否認自己知道人去了哪裏,這臉上的表情自然也就控制不住了。
“行啊,既然你不願意說實話,那我就只有想辦法讓你說了。”
“路大人,這段時間找你可是找的我辛苦啊,沒想到原來路大人是來了我的府上。瞧路大人的臉色不太好,該不會是受了傷吧?也怪我手下的人下手的時候沒有個輕重,輕易的就將路大人你給傷了。”
話雖然是這麼說的,但舒流觴的臉上卻並沒有一絲的歉意。
路大滿挺直背脊,舒流觴這個名字他當然不陌生了,甚至他很是清楚這人是誰。那個在背後攪弄風雲的不就是這樣嗎?
只是路大滿沒想到的是對方居然會這麼的年輕,被這麼一個年紀輕輕的人玩弄於股掌之中路大滿打心裏覺得自己真的是太廢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