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等到下一次機會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不過她們這又有了新的任務。
回去的路上如意對路長安提出自己要拿出三萬件棉衣的棉花來還有些不解:“姑娘,咱們每年給軍營的錢財已經夠多了,您又何必還要?”
“多麼?”路長安問道。
如意的心裏是真的不明白,她們家姑娘一年能給軍營的銀錢少說也有幾十萬兩了,換做是其他人只怕是萬萬捨不得拿出手來的。
但她家姑娘不僅捨得,而且還一直都在堅持。
“我不是都已經跟你說過了嗎,錢財只是身外之物而已。咱們自己能用多少?將錢財用在真正有用處的地方,纔對得起辛苦賺來銀子的意義。”
如意還是有些不理解,但這也不妨礙她對路長安的話言聽計從。
這件事雖然不算大事,但路長安覺得自己還是很有必要跟魏稷說一聲。
“倒是巧了,朝廷那邊的軍餉也到了。約莫大概能撐到年後吧!”
路長安忍不住皺皺眉,:“朝廷給的不多?”現在已經十一月分了,魏稷跟她說朝廷送來的軍餉只能支撐到年後可想而知是有多少了。
“隨軍餉來的軍需官說如今國庫空虛,還說就這些軍餉也是朝廷咬牙擠出來的,大部分還都是貴人們捐獻的。”
“堂堂理國連給戰士們的軍餉都拿不出來,何其可笑?”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路長安說話也就隨意了一些。
“興許不是拿不出來,咱們的人給的消息說是皇宮又在修建宮殿了,戶部那邊直接撥了三百萬兩銀子。”魏稷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但只要是熟悉魏稷的人就應該知道魏稷這是不高興了。
能不生氣?給戰士們軍餉的時候扣扣搜搜的,結果倒是捨得直接花幾百萬兩銀子爲自己修建宮殿。也幸好他們離的距離遠,如果要不是存心打探的話消息是傳不到這邊來的,否則只會寒了將士們的心。
“太子是不是已經定下了?”路長安問道。
皇帝如今上了年紀了,不似從前那樣什麼都爲了百姓着想。做事也任性的很,一向都是想起什麼就做什麼,隨性的很。
魏稷搖頭:“太子是儲君,沒有那麼快定下來。更何況大皇子跟三皇子爭得厲害,如今不管定那位皇子做太子那都是眼中釘肉中刺,皇上不會這麼做的。”
沒有將太子定下來,皇子們就會認爲人人都有份。便會想盡辦法的將對方給拉下馬來。可一旦要是將太子定下來了,這種局面就會打破,這不是皇帝想要看見的場面。
“你說咱們這位皇上到底是什麼個意思呢?重文輕武,可他連自己的皇子都信不過,這樣的皇帝當着有什麼意思?”
“當皇帝總是有意思的,要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的人盼望着自己能當皇帝呢?”
原本路長安因爲軍餉比去年的又少了的事情而生氣,如今聽見魏稷同她這麼說,忍不住笑了起來。
魏稷眼神一暗,當初他是不搶不行。他母親不在了,弟弟還小。若是自己不爭不搶只會被人欺負的。
路長安注意到魏稷的情緒低落,也知道是自己說錯話了。
“搶來的算什麼本事,最重要的是靠着自己本事掙來的。即便你不是鎮國公世子,可你也憑着自己的本事走到了今天。放眼整個理國,有誰能在二十四歲就當上鎮國將軍的?怕不是隻有你一個人吧!”說完在魏稷的臉邊親了親,結果卻還嫌棄魏稷的鬍子扎的她難受。
也就只有路長安才能在魏稷面前這麼的隨心所欲了,如果要是其他人只怕早就嚇的不行了。
“這幾日忙的很。”
“那我幫你修剪一下你的鬍子吧,別到時候將咱們楚慕也扎到了,你說呢?”
魏稷點頭:“好。”
路長安讓人打來一盆溫水,用棉帕將魏稷的鬍鬚潤溼,拿出剪刀來。
“我開始了啊!”
魏稷的鬍子其實並不算長,可爲了路長安能高興,魏稷願意將自己交給路長安,隨便她怎麼折騰自己。
路長安修剪的時候很是小心,而且她也沒有要將魏稷的鬍子全部都修剪乾淨的意思。如今的魏稷已經不是十幾歲的少年郎了,不能再像從前一樣。
留點鬍鬚看上去也更加有氣勢一些,這是魏稷跟她說的。
雖然路長安一直都沒有弄清楚只是個鬍鬚而已,又能夠有什麼氣勢。但既然是他說的,路長安還是願意相信的。
“看看,喜歡嗎?”路長安拿出小鏡子遞給魏稷。
魏稷會自己照自己的時間並不多,更多的時候也就只是洗臉的時候看一看水面的自己。如今真真切切的用鏡子將自己看的清清楚楚的,這種感覺還真的是奇妙的很。
“長安,你說我是不是變老了?”魏稷問道。
路長安詫異:“怎麼這麼說?”
魏稷摸着自己的臉道:“我感覺自己的臉上好像有皺紋了。”
路長安忍不住笑道:“哪裏是皺紋,你現在可正是年輕的時候呢,頂多也就只能夠算是成熟了些罷了。再說了,你要是都說自己老了,那其他人的心裏怎麼想?豈不是會覺得更加難受?”
“行啦,咱們等會兒不是還要帶着楚慕去看花燈嗎?正好,試試我給你準備的新衣裳,看看合身不。”
“你準備的,肯定是合身的。”魏稷的女紅不行,她說是自己準備的多半就是找人做的。但即便是如此,魏稷的心裏依舊也還是高興的。
“咱們一家三口才穿着親子裝出去,這樣別人一眼就能夠認出來咱們是一家人了。”路長安面帶笑容。
魏稷在這種事情上面向來都是由着路長安的,她說要穿親子裝出去,那就穿親子裝出去。
因爲是親子時間,所以也沒有帶多少人在身邊。一家三口真就是普普通通的去看花燈的,遇見好看的花燈了,還會主動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