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婆子點頭如搗蒜的向路長安保證:“我一定會對她好的,就跟對我自己的親閨女一樣。”
只是這已經被傷透的心又哪裏是那麼好焐熱的?張桂鳳經此一遭可以說是已經對婆家看透了,再讓她像是從前那樣的對婆家百依百順自然是不可能的了。
只是張桂鳳也清楚如今自己纔剛剛生產,如果要是就這麼離開婆家,那麼到最後不落好的肯定還是自己。所以在自己還不能離開之前她是不會輕易離開的。
當然了,她也不會再像從前那樣的對婆家人了。至於婆家人的態度,那還重要嗎?自己委曲求全了這麼長的時間,最後又讓自己得到了什麼?
一想到這裏,張桂鳳只恨當初的自己怎麼就這麼的糊塗,如果自己要是能聰明一點也不至於會受這麼多的委屈。
回去的路上,路長安自然是不可避免的提到了張桂鳳在楊家的遭遇。
路長安之所以會在小翠的面前提起張桂鳳的遭遇,自然不會是無的放矢。
“你也瞧見了,這女人若是選錯了婆家最後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結果。當初你爹孃能同意讓你跟在我身邊學醫,拜我爲師。那我對你就是有責任的,所以我現在對你的要求就是無論如何也絕對不能被男人所謂的感情衝昏了頭腦,一定要時刻保持清醒明白嗎?”
小翠的年紀雖小,但她如今見識的也多了。
立刻就明白她師傅的這話是什麼意思了,:“師傅,我纔不想這些呢。”她還有好多都還沒有能跟着她師傅學會呢,現在想這些亂七八糟的做什麼?
再說了,她以後肯定是要找一個自己真正喜歡的人成親,纔不會無緣無故的嫁人。
路長安見小翠全然一副沒有放在心上的樣子便知道小姑娘現在還不知道情爲何物呢,自然是會這麼說的。不過她也就是提醒一句,並非是讓小姑娘現在就做出決定來。
“師傅當然是相信你的,只是這世上會騙人的男人多得很。與你未成親之前是一個樣子,等跟你成了親之後又完全是另一副模樣了,你可千萬不要輕易的就被人給哄騙了。”
小翠可不是時時刻刻都有這個機會能夠跟在她師傅身邊的,所以自然是想要把握住這個難得的機會將自己這段時間問道的疑難雜症都問一問她師傅了。
路長安再根據小翠提出來的疑難雜症一一解答,遇到她自己也不懂的時候便會主動承認自己不知道。絕不會在小翠面前不懂裝懂。
“要是你師祖他在的話肯定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可惜都這麼長時間了,師傅卻始終沒有給自己回信回來。只怕自己當初想求着師傅能到京城來幫自己的事情多半是不可能了。
要說不失望那肯定是有的,但路長安也知道當初她師傅就是從京城走出去的,後來又去了軍營待了好幾年的時間。如果她師傅真要是想回到京城來的話肯定是早就回來了,又怎麼可能會等到現在呢?
路長安哪裏知道,事實上於大夫在接到她的來信之後前幾天的確是不考慮的。後來還是王氏勸說他,說這是好事。
醫術能有更多的人傳承下去,豈不是比他靠着自己一個人的力量來治病救人要更加的有用?
從一開始的抗拒,到後來慢慢的就開始轉變自己的心態之後,於大夫終於是自己就想明白了。他決定將醫館交給自己的大徒弟,然後自己再帶着王氏一起去京城幫小徒弟去。
過程中於大夫還讓王氏去找了路長安她娘楊氏,問他們夫妻二人就要去京城了,楊氏可有什麼話想要帶給路長安的。
結果楊氏想說的話實在是太多了,又還想着要給路長安收拾一些喫的用的出來。這一來二去的可不是就將時間給耽誤了。
原本早就應該到了京城的,如今卻還在距離京城兩百里的地方。
而路長安又一直都沒有能等到她師傅的消息,自然就認爲她師傅這是不打算來京城幫自己了,所以纔會一直都沒有消息傳來。
只能說有些時候誤會就是這麼產生的,如果能夠早點知道的話,也就不會存在這些誤會了。
路長安的醫學院是進行的如火如荼的,但卻並不是就沒有反對的人了。
相反,跳出來反對路長安這麼做的人還真的就是不在少數。當然了,這些人的藉口也很明顯,那就是嫌棄路長安是一個女人,而一個女人竟然還這麼的折騰,豈不是將他們這些個飽讀聖賢書的男人都給比下去了?
這是他們所不能夠容忍的,自然也就反對的厲害了。
“姑娘,今天又有人到咱家家門口鬧事來了。還望咱們的門上扔了不少的爛菜葉子!”
“不用管,他們喜歡鬧那就讓他們繼續鬧下去。”
如意想着這些天那些鬧事的人在自己面前說的那些污言穢語,心裏便忍不住的爲她家姑娘抱不平。明明她家姑娘之所以會這麼做的原因也是希望能多一些女大夫,這樣纔有可能盡力的幫到一些婦人。
可沒想到居然會有這麼多的人站出來反對她家姑娘這麼做。
“可是他們說的那些話實在是太難聽了。”竟然說她家姑娘這是在牝雞司晨。
“難聽怕什麼?當初我決定要這麼做的時候就已經想過肯定會遇到很多的磨難了,所以我一點都不在意。他們願意鬧那就讓他們鬧,等到他們什麼時候鬧不下去了,自然也就不會鬧了。”
如意見路長安如此的淡定,還想着她家姑娘是不是有什麼應對的策略。
“策略?我哪裏來的什麼應對的策略?不過就是想着以不變應萬變罷了,再說了咱們現在出去阻止他們,豈不是讓事情的矛盾進一步的激化起來?”
“可是。。。”
“人的耐心都是有限的,而人也是善忘的。當有另一件新消息出來之後很快人們就會忘記原來的消息了。所以不必太在意,他們如今也不過就是想要反對而已,但咱們只管做咱們的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