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我的又如何?我與她早就已經恩斷義絕了,難不成你認爲我還會要她肚子裏面的孩子不成?”
路長安笑了笑,:“你會不會要她肚子裏面的孩子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還有一個妹妹。雖然你這些年從來都不曾去看過她,可在你的心裏你這個妹妹纔是你最重要的人。”
男人聽見路長安這話的時候臉色大變,質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還想要動我妹妹?”
路長安搖頭,:“我不會動你妹妹的。”
但男人根本就不相信路長安的話,認爲路長安既然都查到了他妹妹的頭上。那麼定然是想要用他妹妹來威脅他!
“這些跟我妹妹沒有關係,你不要動她!”
路長安輕笑:“我不是跟你說了不會動你妹妹的嗎?難道你這是不相信我的話?”
對方當然是不信路長安的話了,她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找到自己,又怎麼可能會真的不對自己妹妹動手呢?
“你到底想怎麼樣?”
路長安頓了頓,才道:“你沒有管好你自己的女人,如今卻來問我想怎麼樣,難道不覺得可笑嗎?”
“我與夏燕不過只是一時的野鴛鴦而已,難道您認爲夏燕會聽我的話不成?”男人顯然是不打算聽路長安的話。
“她會聽你的話的,我相信你定然是不會讓我失望的,對嗎?”路長安走到對方的面前。
“如果你能將這件事情辦成,我會給你安排一個正當的職業。讓你妹妹在婆家也不會再受欺負,你覺得呢?”
男人一愣,好半天之後才道:“你?”
“看來你是還不知道我的身份,若是知道我的身份自然就不會懷疑我的話了。”
男人的確是不知道路長安到底有什麼身份,畢竟他是被突然間帶到路長安面前來的。中間也曾試圖反抗過,但結果卻是顯而易見的。
“你是什麼身份?”
如意:“我們姑娘是清和郡君!”
清和郡君?男人很快反應過來,竟然是清和郡君嗎?想到這裏,男人忍不住的笑出聲來,:“沒想到堂堂的郡君竟然會對我這樣的小民如此,還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路長安並沒有將對方的嘲弄放在心上,只說道:“你應該知道,若不是因爲夏燕,我是不會找你的。”
男人冷笑道:“既然你是郡君,那麼想來應該不至於連一個夏燕都對付不了吧,既然如此還讓我來做什麼?”
“你說的不錯,我的確是可以讓夏燕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但我不會這麼做,因爲她不配。”爲了夏燕這樣的人讓自己背上一條人命,她又不是瘋了怎麼可能會這麼做?
“你說的對,夏燕的確是不配!”男人的語氣裏還有對夏燕的厭惡,顯然對夏燕他也是沒有絲毫感情的。
“我可以幫你,不要你給我安排什麼職位,只有一個要求。如果你要是能答應我,那我就幫你,如果要是不行,我是不會同意幫你的。”
“說說看!”
“我要娶夏燕!”男人一字一句的說道。
路長安這才認真的看男人一眼,這並不是一個想娶女人的男人應該出現的眼神。但這跟她又有什麼關係呢?
謠言幾乎傳遍了京城,可身爲謠言主人翁之一的清和郡君卻遲遲沒有露面,這不免讓人懷疑這會不會不是謠言,而是真的?
畢竟誰能夠忍受自己被傳成這個樣子?
就在事情眼看就要蓋棺定論的時候,有不同的聲音出來了。
原來是京兆尹將人給抓了,罪名是誹謗!至於這京兆尹抓的是什麼人自然是不用多說了。
夏燕傳出來這麼多的話,路長安這邊始終都沒有什麼反應,所以這也就導致她認爲路長安不會對自己怎麼樣。可她怎麼都沒有想到路長安居然一下子直接就將自己告到了京兆尹這裏。
“大人,民女是冤枉的!”
京兆尹也頭疼,但誰讓對方是清和郡君呢?更何況,人家都狀告到自己面前來了,難道他還能當做沒有這回事嗎?自然是不能的,所以他只能接了這樁案子。
身爲原告的路長安自然也會出席這一次的審案,只是她與夏燕的待遇是截然不同的。
她可以坐着,但夏燕只能跪在地上。
“肅靜!”京兆尹道。
“此案涉及到郡君,本官自然是秉公辦理!”
路長安衝京兆尹擡擡手,她並不需要京兆尹偏向她,只需要秉公辦理就可以了!
夏燕卻道:“她是郡君,我只是一介平民,又怎麼可能會真正秉公辦理?”
京兆尹眉頭一皺,重重拍下手邊的驚堂木。“堂下言下何意?難道認爲本官會偏袒清和郡君不成?莫說這是本官第一次與清和郡君接觸,即便我二人相熟但我身爲京兆尹是百姓的父母官就不會偏袒任何一個人。”
京兆尹的名聲還是很不錯的,所以纔會在他的這話剛剛落地裏面就響起了一片叫好聲來。很顯然,這些圍觀的老百姓都是衝着今天的這樁案子來的。
畢竟郡君這樣的大人物平日裏他們是難得一見的,更何況如今還是在京兆尹府這樣的地方打官司?那他們更是要來湊一湊這個熱鬧了。
“大人,您是京城百姓的父母官,我既然來找你,自然是信任你的。”路長安道。
京兆尹鬆了口氣,他最擔心的就是這位郡君對自己也有偏辭,聽見對方這麼說一下子就放心不少了。
“郡君請放心,本官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但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夏燕的心裏惱恨,可也沒有辦法。
這審案的第一步自然是要問清楚案情了,路長安與夏燕都是此案的當事人,自然是二人都要說的。路長安讓夏燕先說,可結果夏燕不願意。
“若是我先說了,你在背後畫蛇添足又該怎麼算?”
“那我就先說!”路長安並不在乎這個先後。
夏燕立刻又阻攔,:“不行,你先說自然是挑對你有利的先說。”
莫說是路長安了,即便是在場看戲的百姓也不樂意了。什麼話都讓你說了,咋的,難道只有你能說,別人就不能說了?
路長安冷哼一聲,“你以爲這是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