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卒卻是一臉的茫然,但也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畢竟老孫這人他也算是瞭解的,能讓他這麼着急的必定不是小事。
難不成還真的是知縣大人出事了?
但很快他又打破了自己的這種想法,對方只不過是在自己的面前信口開河而已,怎麼自己還當真是相信了對方的話?
再說了,人又不是鐵算子,難不成還能算命不成?
“老孫,到底咋回事啊,難不成是知縣大人讓你來審問他們啦?”獄卒只想到了這種可能性。
老孫氣的不行,:“咱們大人出事了!”
“啊?”獄卒震驚,這不是對方隨口說說的而已嗎?怎麼大人還真的就出事了?這怎麼可能呢?
“老孫,你可別豁我。”
“豁你做什麼?別說那麼多的廢話了,趕緊帶我去見人,這要是去的晚了,說不定還真就耽誤事兒了。”
獄卒哪裏還敢耽誤,連忙就帶着老孫去見路長安等人了。
“讓我去見知縣?不去!”路長安直接拒絕了。
獄卒一臉兇狠,:“我看你們當真是不要命了,知縣大人要見你們,你竟然還敢拒絕?不給你點兒厲害瞧瞧,你就不知道馬王爺長了幾隻眼睛。”
還是老孫知道此刻不能將人給得罪了,呵斥了獄卒一聲。
又討好的對路長安道:“您看,先前都是誤會,如今大人也知道是冤枉你們了,所以這纔想請您去相見。”
路長安冷笑:“你家知縣當真是這麼說的?”
老孫心虛的很,知縣大人當然沒這麼說了,剛纔的話都是他隨口胡謅的。但他這不是想讓對方能跟自己去嗎?
這話不說的好聽一點,對方難道會願意跟自己去?
只是他沒有想到自己說的這些話竟然會被人一眼就看穿了,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了!
“老孫,跟這些人這麼客氣做什麼?”顯然,獄卒對於之前路長安對他的態度還懷恨在心。
但老孫卻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而是直接呵斥道:“閉嘴!”
“您看?”
“既然是你家知縣大人想見我,那就應該是他來纔對,怎麼能是我去呢?”路長安漫不經心的彈了彈自己的手指。
老孫的笑容直接僵在了臉上,對方的這要求倒是也不算過分!
可問題是大人能來嗎?
答案是能!
因爲根本就沒有人能醫治的了這突發的急病,所以就算是爲了保命這位知縣大人也會主動前來。
只是主動前來的知縣大人的臉色可真的就好看不到哪裏去,甚至還帶着一絲桀驁。
“便是你讓本官來見你?”.七
路長安卻道:“知縣大人到如今還不肯跟我好好說話,看來真的是半分都沒有求人的樣子。”
知縣倒是還想要硬氣兩句,可偏偏身體上的癢卻怎麼都止不住,甚至只能面目猙獰的去撓癢。
“你到底想怎麼樣?”
“不是我想怎麼樣,而是知縣大人您想怎麼樣?”
知縣看向路長安連的眼神裏出現了一絲的心虛,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本官也只是秉公辦理而已,何錯之有?倒是你,竟然連本官都敢謀害,難道就不怕本官殺了你?”
路長安:“我何曾謀害大人你了?”
但渾身難受的知縣根本就沒有堅持多長時間便繳械投降了,畢竟這身體上的折磨他是真的承受不住了。
所以寧願早點承認自己的錯誤,也不願意繼續。
“看樣子大人依舊還是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啊!”路長安道。
什麼叫自己依舊還是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
“你到底想說什麼?”
“清水村發生了這麼多的人命,難道大人不應該將事情查清楚,換村民們一個公道?”
知縣一愣,這人該不會是有毛病吧,怎麼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來?
“本官。。。本官自會秉公辦理!”很顯然,知縣的話根本就是在敷衍路長安。
路長安冷笑:“大人想必應該也已經請了不少的大夫了吧,就是不知道那些大夫是怎麼跟大人你說的?”
知縣面色一僵,如果那些大夫真要是有辦法的話他又怎麼可能會來見對方呢?只是沒想到對方竟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來。
“雖然我不能說普天之下只有我能醫治大人你的病,可能醫治好的卻也沒有幾個人。”
“這裏是一天的藥,我給大人你一天的時間慢慢去思考。大人不妨等想好了之後再來找我。”路長安的手心裏面赫然放了一粒藥丸。
“你這是什麼意思?”知縣問道。
難道以爲給自己一顆藥丸就能將自己給打發了?要知道,自己現在可是有性命之憂的,如何能夠拿到一顆藥丸就放心下來?
這萬一要是藥丸根本就沒用的話該怎麼辦?
“本官的病可是與你有關係?”知縣雖然是這麼問的,可實際上心裏卻早已經認定了自己的病就是跟路長安脫不了關係,甚至認爲是路長安導致的。
路長安冷笑:“大人,哪怕是你,胡亂冤枉人也是要負責的,更何況我與大人這次第二次見面,我哪裏來的那麼大的本事能讓大人你得病?”
知縣無力反駁,他與對方接觸的確是沒有太長時間,若說自己的病是因爲對方導致的,這未免也太牽強一點了。
可如果要不是對方,她又如何能知道?
路長安笑:“我是大夫,望聞問切這是身爲一個大夫最基本的,難道我連這都不知道?”
“你是大夫?”知縣一臉懷疑。
路長安極爲淡定,:“我若不是大夫的話,又如何能夠看出來大人您病了?”
“那麼多的老大夫都沒有能看出來本官生病了,你連脈象都沒有把就能看出來本官病了,且還提前準備了藥丸?你讓本官怎麼相信你說的話?”
路長安並沒有因爲對方的話而有絲毫的慌亂,而是說道:“既然大人不相信,那這顆藥丸大人想必應該也就用不上了。”說着,便要將藥丸給收回去。
收回去?這怎麼能行?
別看這知縣現在對着路長安是一句接一句的質問,實際上他自己的心裏也是清楚的,就他目前的這情況他是真的支撐不了太長時間。
要是再這麼繼續下去,只怕他還真的就很有可能像是其他大夫對自己說的那樣,會要了他的命。
“本官可以還你清白,但這人命官司不是你該摻和進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