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朕在,皇貴妃不必有任何擔憂。”
“臣妾知道,有陛下保護臣妾,臣妾自然什麼都不怕。只是陛下要憂心國事,臣妾又怎好還讓陛下爲臣妾憂心?”
若是別的嬪妃這麼說,皇帝怕是隻會感覺到不悅,但說這話的人是皇貴妃。卻如今還在中毒的情況下懷有身孕,自然又大不相同。
“你是朕的女人,如今還懷着朕的孩子,怎麼能夠妄自菲薄?”
皇貴妃害羞的垂下頭,而後又說道:“陛下憐惜臣妾,臣妾都清楚。可臣妾也心疼陛下,求陛下能全了臣妾的這番心意。”
自己的女人一臉深情的望着自己,還對自己說出這樣一番話來。是個男人都會頓時心裏豪氣萬丈,即便是身爲皇帝也不例外。
“可愛妃這些也不能缺了人照顧。”
“不如就請賢妃來照顧。”皇貴妃道。
“我與賢妃妹妹也算是和睦,有她來照顧,陛下該當放心。”
然而皇帝卻並沒有答應,:“你是皇貴妃,她只是賢妃。沒有資格來照顧你!以朕看,不如讓皇后來照顧,也省的她一天到晚的胡思亂想。”
“這。。。後宮之事都要仰仗皇后娘娘,如果要是再由娘娘來照顧臣妾,只怕會勞累娘娘。”
皇帝的心裏覺得皇貴妃好,那麼別人就比不了。
“後宮的事可以交託給其他嬪妃,更何況她身爲皇后這本來就是她該盡的義務。”
皇貴妃並沒有直接答應下來,而是道:“陛下還是同娘娘先商議了纔好。”
別看皇帝答應皇貴妃的爽快,可真將這消息告訴給皇后之後,卻並沒有得到認同。
“皇后,朕同你說的,你意下如何?”在皇帝看來,讓皇后來照顧皇貴妃的這一胎,是天經地義的。身爲國母,不就應該爲後宮的開枝散葉負責任嗎?
但在皇后看來可就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了,這分明就是皇帝故意來氣自己的。
她身爲皇后,卻沒有自己的親生子。如今還要照顧皇貴妃懷孕,這分明就是在打自己的臉,如果自己當真要是同意下來了,那今後她在這後宮之中還有什麼地位可言?
“陛下,臣妾身體不適,只怕是照顧不了皇貴妃懷孕生產了,不如還是將這等重要之事交給其他姐妹吧!”皇后幾乎是想也不想的便要推辭。
但皇帝很明顯是不打算讓皇后如願的。
“皇后的身體不舒服?可有請太醫過來?太醫是怎麼說的,要緊嗎?”
如果要是從前,聽見皇帝的這些話,皇后只會認爲對方這是在關心自己。但現在她已經完全不會這麼想了,因爲她很是清楚,這並不是關心自己。
“多謝陛下體恤,臣妾這也是老毛病了,時不時的會頭暈,不要緊的。”
她都已經這麼說了,想來應該也不會要讓她再繼續照顧那個女人了吧!
“既然皇后你的身體並沒有大礙,那麼皇貴妃的這一胎就交給你了。”
皇后愣住,都這樣了,竟然還要讓自己照顧那個女人?這陛下的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難道當真就絲毫都不肯顧忌與她之前的夫妻情分嗎?
也是,她這個皇后形同虛設,誰又真的將她放在心裏了呢?
“既然陛下信得過臣妾,那臣妾一定會好好照顧皇貴妃,必定讓皇貴妃安然的將腹中胎兒生產。”
翌日
皇貴妃懷孕的消息傳遍整個後宮,這滿宮的嬪妃不知道又有多少砸了自己宮裏的擺件。
“哼,那個女人到底是走了什麼狗屎運,這都第三胎了。可偏偏本宮的這肚子竟然連一點動靜都沒有。”進了宮的女人,誰不想能生下個一兒半女的?
有孩子的嬪妃即便是沒有寵愛也能在後宮中立足,沒孩子的嬪妃一旦沒有了皇帝的寵愛,那就是落日黃花。
“娘娘,您別急。太醫已經說了,只要將您的身體調養好,很快就能懷上了。”
“調養調養,本宮這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的湯藥了,可這半點都不見奇效。”
只是她哪裏敢說?只能在每次對方發脾氣的時候以這樣的方式來勸說。
像這樣的情景宮裏可不是一處,畢竟皇貴妃可以說是已經獨得盛寵了。
生了兩個皇子還不夠,竟然還想在生第三個。這還要不要她們這些人活了?
“什麼?竟然還要讓皇后娘娘來照顧她這一胎?她可真是臉大的很,皇后娘娘是什麼身份,她也配?”
甚至還有人已經迫不及待的去了皇后的翊坤宮,向皇后訴苦,瞬間替皇后委屈。
這皇后的心裏本來就憋屈的很,結果還有人故意到她的面前來說這樣的話。
想也知道這心裏是不可能好受的起來。
“陛下看重皇貴妃肚子裏的這一胎,本宮自然要替陛下好好照看。更何況,本宮是皇后,是後宮之主,有責任要照顧好每個懷孕的嬪妃。”
前來告狀的嬪妃臉色難看的不行,皇后的這話是什麼意思?諷刺她沒本事懷上孩子?
難道她就不想懷上孩子嗎?可她連陛下的面都見不到,又怎麼可能懷得上孩子?
“娘娘,如今皇貴妃已經懷孕了,沒有理由再繼續霸佔着陛下不放了。求皇后娘娘在陛下面前爲臣妾美言幾句,臣妾願以娘娘您馬首是瞻。”
這就是來向皇后投誠了!
可惜的是她找錯了人,皇后自己一個月都見不到皇上幾次。哪裏肯將機會讓給別人?
皇后這邊是被那些個嬪妃鬧得頭疼欲裂,皇貴妃這邊就輕鬆的多了。
畢竟皇帝已經放出去話了,皇貴妃的這一胎懷的不安穩。讓後宮的嬪妃沒事就不要去打擾皇貴妃養胎了,如果要是誰讓皇貴妃不高興了,他不介意讓對方去冷宮。
皇上都這麼說了,還有哪個嬪妃敢不長眼的往皇貴妃的身邊湊?難不成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不成?
皇貴妃的身邊有路長安跟太醫院的孫太醫在,倒是不用擔心。
反倒是之前的案情到如今竟然像是一點線索都沒有,要知道如今可是滿宮的人都在盯着呢。
但要說最着急的人肯定還是慎刑司的總管了,皇上給了他三天的時間讓他去調查,可偏偏到現在爲止他都還沒有查出來任何線索。
“家裏人也沒有找到?”
他都快要將慎刑司內的所有人的底細查個遍了,可偏偏問題的確是查出來不少,就是跟這次的事情沒有什麼關係。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