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路長安也知道魏稷絕對不是有意想要擋住自己,只不過是因爲擔心凌廣城的安危,怕他們是敵軍假扮的。
不得不說,路長安能夠跟魏稷成爲夫妻,二人多少還是有些默契在的,都能輕易的猜中對方的心思。
但薛岐就不一樣了。
一路上因爲路長安要求拼命趕路,而且動不動就擠兌他,導致他覺得自己是受了一肚子的氣。如今這好不容易到了城門前了,居然還要被人給擋住,讓他如何能夠受得了這樣的氣?
“還不快開城門,我們可是陛下派來支援的。”薛岐大喊一聲。
路長安都快要忍不住的翻白眼了,這特麼就是個傻子吧!
“承安是我,陛下派我們前來援救你們了。”但此刻的路長安可沒有那麼多的心思跟薛岐這個傻子計較這麼多,她現在就想立馬見到魏稷,確認魏稷到底好不好。
魏稷心頭一動,他的字會叫的人不多,而長安平日裏也就只有在書信裏面纔會這麼叫自己。
信?
魏稷眼前一亮:“上一次你給我寫的信一共有多少頁?”
“十八頁!”路長安很快便回答上來了。
魏稷將路長安寫給他的每一封信都收起來了,而且他幾乎是將路長安寫給他的每一封信都是讀了又讀。莫說是說出每封信有多少頁了,就算是你問他每封信有多少個人,是什麼時候收到的,他應該都是能夠說出來的。
所以但路長安準確的說出最後寫給魏稷的信一共有十八頁的時候,魏稷已經是已經相信了路長安。
“開門吧!”
“將軍!”
“不會有事的!”魏稷確定城樓外的人就是他的妻子。
他也迫不及待的要去接人了!
雖然有些副將心裏還有懷疑,但身爲主將的魏稷都已經開口說讓放人進來了,他們還有什麼好說的?
城門緩慢打開,路長安第一眼就看見了魏稷。
身穿鎧甲的魏稷一臉笑的看着自己,但臉上卻是怎麼都遮擋不了的疲憊!
路長安一個翻身下馬,她知道這些天魏稷的日子肯定不好過,要不然也不至於熬成這副樣子了。
“承安!”路長安奔向魏稷。
魏稷則是一個滿懷將路長安牢牢的抱住。
直到好像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快要被他們二人給吸引,路長安才拍拍魏稷的手示意他先將自己給放開。
“你怎麼會來這裏的,難道你不知道這裏有多危險?”見到妻子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他自然是高興的,但高興過後就是擔憂了。
如今的凌廣城可是跟從前的不一樣,所以他並不是很希望路長安來。
路長安板着臉:“你瞧不起我,難道不知道我有多厲害?再說了,我也可以幫你的忙!”路長安伸手摸了摸丈夫的臉。
兩年多不見,丈夫的臉好像更加的剛毅了。
連身體也比她離開的時候強壯了不少,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將軍了。
可路長安卻又忍不住想起當初自己見到的那個少年郎,那個無憂無慮的人可比眼前這個心事重重的人要好得多。
“咱們先回府!”
路長安兩年多沒有到凌廣城,但如今一到凌廣城卻又能夠感覺到這裏的一草一木好像都是那麼的熟悉。
魏稷回府的時間並不多,如今也是因爲打仗的原因,差不多有三個月的時間沒有回來了。
但府內的一切都還如同路長安離開之前那樣,尤其是府上的下人們,再見到路長安之後那叫一個高興。
“先給夫人準備熱水,另外再去準備些喫的。”魏稷吩咐道。
他不能在府上久留,必須要立馬去營帳纔行。要不然要是有敵人夜襲,怕是大家應該難以抵抗。
路長安反抓住魏稷的手。
“你留下一個私兵給我帶路,我等會兒就去找你。”路長安好不容易纔來了凌廣城,當然是要抓緊時間跟魏稷打探消息了。
魏稷是知道路長安手裏有可以恢復人精力的神水的,也就同意下來了。
“那好,我將屈威留給你。”
下人們很快就將熱水給準備好了,路長安洗了個熱水澡,又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隨手拿了兩個饅頭就讓屈威給自己帶路去營帳找魏稷。
路長安到的時候,營帳內傳來薛岐與魏稷的爭論聲。
“這大軍是我帶來的,理應聽從我的調遣纔是。難不成鎮北侯這是做主的時間太長了,連這一點都忘了不成?”
“你對凌廣城的情況半點都不瞭解,如果真要是讓人帶兵你確定能擊退敵軍?這可不是辦家家酒!”
魏稷的話一下子就刺中了薛岐的心,他認爲魏稷這就是看不起自己。
“哼,別以爲只有你會帶兵,這些年我在軍營裏可半點都不敢懈怠!”
路長安直接就無語了!
這個薛岐,在路上的時候就故意拖延時間,如今到了這個居然還想着爭奪指揮權。
路長安當然不可能讓他如願了。
這倒不是路長安故意要跟他作對,而是因爲路長安很是清楚,正如同魏稷所說的那樣薛岐對凌廣城這裏的情況是半點都不瞭解,如果真要是讓他來帶兵,豈不是就等於直接帶着這些士兵們去送死?
好不容易纔讓大軍到了這裏,路長安可不想看着大軍們去送死。
“薛將軍,我認爲鎮北侯說的對,你對凌廣城的情況的確是不如他了解。更何況這帶兵打仗可不是兒戲!”
路長安的話瞬間就激起薛岐的怒氣來了。
“哼,你們二人是夫妻,你當然是幫着他說話了。不過我告訴你,這兵權我是絕不可能交給他的,你們二人就死了這條心吧!”
一路上薛岐差不多已經將路長安的耐心給消耗完了,如今都已經到了凌廣城了,路長安怎麼可能還會受制於對方?
直接拿出兩根銀針紮在對上的穴道上。
薛岐直接就軟趴趴了。
“長安,你怎麼?”
“不會要了他的命,只是會讓他昏睡一段時間。不過這也不能怪我,實在是這人太煩人了,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情況居然還一直要兵權。那些士兵們可不是他爭權奪利的武器,如果真要是因此喪命的話,誰又能夠負擔得起這個責任?所以只好讓他先睡一覺了!”
“等他睡醒了以後再跟他好好談一談,放心吧,等到時候我一定能夠勸服他的。”反正這一路上她也沒有少對薛岐進行過勸服了。
沒瞧見路上的時候薛岐對自己的勸服還是很相信的嗎,如今再來勸服也不會太難。
如果他真要是不肯聽自己的話,大不了自己就再讓他昏睡過去。
總不能讓一個昏睡過去的將軍來當指揮吧!
“你快去休息吧,瞧你那滿眼的紅血絲,這些天肯定是沒有休息好對不對?就算是要打仗,也要愛惜自己的身體,要不然只怕你這仗還沒有打完,人就該躺下了。”
路長安當然知道自己的靈泉水可以緩解疲憊,她也能夠拿出來給魏稷用。但不是這個時候,魏稷如今的身體處於極度疲憊,而且精神狀態也不是很好。
如果她要是在這個時候將靈泉水給魏稷用來,最多也就只能緩解他暫時的疲憊,但效果並不會太好。而且總不能讓他一直都依靠靈泉水吧!
還是要好好休息纔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