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長安倒是不覺得自己這麼說有什麼,這種事情直白些不好嗎,拐彎抹角的,誰能聽得懂你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徐母到底是比徐臘梅經歷的多,轉念之間就已經想明白了。
如果換做是別家,說不定還不知道要怎麼刁難呢。
如今如今這魏澍的身份早就已經隨着他兄嫂身份的變化給水漲創高了。
她雖然希望自家閨女能夠嫁給一個有出息的人,但同時也希望這家人能夠真心實意的對自己閨女好。而不是表面與你相處和睦,可背地裏卻故意磋磨自己的閨女。
如今清和郡君這爽快的態度,一下子就讓她明白過來了。
“兩個孩子若是能成就一番姻緣,自然是好事。”
有了這一番話,雙方之間也就算是心裏有底了。
接下來那就更加輕鬆了,路長安帶着母女二人在府上到處轉了轉。
又交代廚房的人將她們釣上來的魚給做了。
“我娘原本也是要來的,不過家弟也是剛定了親事,我娘想着還得要幫忙,所以就不過來了。”路長平的親事也已經定下來了。
楊氏今日也去見自己的未來親家去了,所以路長安這邊她自然就沒有辦法過來了。
徐母連忙道:“這是好事啊,該慶賀的。”
徐母早就已經從楊氏口裏聽說過了,她家定下的是沈家的姑娘。
那也是個好姑娘,能夠與路家結親也是好事一樁。
當然,沈家並沒有爵位在身,但徐母也沒有自大到認爲自家有爵位在身就可以不可一世了。
要論爵位,如今誰家還能比得上平北郡王一家子?
魏澍在郡君府也是有自己院子的,尤其是他大哥大嫂最近剛回京城來,他到郡君府來住的次數自然也就多起來了。
不過這次,魏澍喫過晚飯之後並沒有直接就回自己的院子了,而是被他大嫂給叫住了。
“我已經見過徐家姑娘了。”
魏澍一愣,倒是也反應過來他大嫂的這話是什麼意思了。
“那大嫂覺得?”
“看着是個好姑娘,如果你要是自己也認同這門婚事,我看不如還是抓緊時間提親吧。這麼好的姑娘,要是錯過了,再想找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路長安的這話說的那已經是相當的直白了。
“還請大嫂幫忙。”如今家裏沒有長輩,這提親只能是路長安這個大嫂來操辦。
“這是自然。”她要的不過是魏澍的一句準話而已。
不過提親這個事兒,她自己一個人說了不算,還得要跟丈夫商量過後纔行。
魏稷對於魏澍想要跟徐家提親自然是沒有什麼意見了,他自己是早就已經成親了,而且孩子都已經兩個了。
可小弟卻至今連親事都沒有定下來,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可以提親的對象,高興都還來不及呢,又怎麼可能會站出來搗亂呢?
這徐家畢竟是勳貴人家,要提親可不是今天說了,明天就能辦下來的。
不過好在府裏最多的就是下人了,路長安只需要張張口,這些需要準備的東西就能夠給她操辦好了。
她倒也沒有準備將這些東西全都拿出來,而是決定一分爲二。
兄弟倆一人一半。
除此之外,魏稷作爲兄長送五間鋪子,她作爲嫂子贈送一棟京城三進的院子。
至於聘金,路長安準備的是八千八百八十八兩白銀,取一個好彩頭。
將這些都準備的差不多以後,路長安纔拿着單子去找魏澍,讓他看看還有哪裏需要增添的。
哪隻魏澍一看卻是當場就拒絕了。
“這太多了,母親留下來的嫁妝,按說我最多隻能得兩成。”他與哥哥都是同胞兄弟不假,可哥哥纔是長子,所以這嫁妝理應是哥哥佔大半,怎麼能平分呢?
“還有這鋪子,我也不能要。”這些鋪子的地段算得上是京城最好的了,如今卻被哥哥用來送給自己,這怎麼能行?
“宅子我就更加不能要了。”大嫂拿出來的這棟宅子,雖然只是三進三出。可京城三進三出的宅子那可不是誰都能輕易買到的。
這宅子別的不說,光是價格至少都是好幾萬兩銀子了。
嫂子對自己好,他心裏是知道的,可正是因爲自己的心裏清楚,纔不能這麼沒有負擔的就收下嫂子送的東西啊。
再說了,這些年來嫂子對自己的照顧難道還少嗎?
路長安是真沒想到魏澍居然想這麼多,就這些她甚至都還覺得自己送的不夠呢。
“說的這是什麼傻話?你哥就你這麼一個親兄弟,這些東西不跟你平分,那你說怎麼分?還有這些鋪子,你現在還沒有成親,自己一個人怎麼都是過。實在不行了,隨便對付一口也是可以的。”
“可一旦成了親,你就要承擔起養家的責任來了。難不成你還指望着讓你媳婦就靠着你那點子的俸祿過日子不成?”
京城官員也都是有官田的,像是魏澍如今是三品官員他的官田足足有兩千畝。
可這個要看你自己會運作不,否則就算是有上千畝的官田又能夠怎麼樣呢?
“還有,你未來媳婦的出身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是正兒八經的大家小姐,也不是我算計。只是人家的陪嫁肯定不少,難不成你今後還想被人說成是喫軟飯的不成?”
魏澍哭笑不得,:“嫂子這說的是什麼話?”
怎麼感覺在嫂子看來,他就是個小可憐了?好歹自己也是朝廷三品大員吧,這每年光是俸祿至少也有兩千兩了,再加上官田的收入,還有一些冰敬碳敬,他自己也還有三個鋪子。這些加起來,一年下來雖不說有上萬兩的收入,可也差不了多少了。
而且這幾年來,他基本上都沒有什麼支出。
需要的東西,要麼就是外祖家給自己準備好了,要麼就是大嫂給自己準備起來了。
別的不說,就說他這一年到頭的衣裳,誰能夠有他多的?
從前是隻有外祖一家管自己這些,但後來大嫂也開始管了,再後來就連楊伯母在給長平做的時候也不忘了自己的那一份。
至於其他,那就更加輪不到自己來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