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只見一道白光閃過,陳九便覺下身一涼。
“啊......,我的命根子啊!”
陳九淒厲叫了一聲,哭嚎起來。
“給他上點藥,別讓他死了,明天下午,你帶人過來收錢。”
林暗向錢彪說完,將契約遞還給他。
“爺大氣,錢彪一定把事辦好。”
錢彪接過契約,對着林暗拱手一禮,然後揮手讓手下將陳九拖走。
錢彪一干人帶走陳九之後,被吵醒的四人也來到涼亭中,再加上李值得和跑得快,涼亭裏有了七個人。
“老林,這到底啥情況啊?我看着有點複雜啊!”
甄友德將跟隨着錢彪等人出了門的眼神收回來,又掃了李值得跑得快兩人一眼,最後還瞅了瞅齊雲仙子。
“這個情況是有點複雜,天冷,咱們一起來喝點。”
林暗說着又拿出一罈酒來。
一邊喝酒一邊聊天,大家這才知道事情的原委。
原來陳九賭錢回來,知道店裏入住了客人,問了客人的情況後又從李值得那裏搶了些錢去喫酒,喫完酒回來撒個酒瘋,然後讓李值得去找林暗,他自己偷偷地從後窗向宋齊雲房裏放了迷煙,赤條條地溜進房裏,結果被宋齊雲發現一掌打了出來。
那個錢彪是四方賭坊的二當家,專門負責收賭債,他們往這邊來的時候讓跑得快聽到了風,所以也就跟了過來。
衆人喝了一輪酒,清楚了事情的情況,隨着李值得和跑得快離開之後,先後陸續回了房,只剩宋齊雲和林暗在涼亭裏。
“你還不回去?”
林暗見宋齊雲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
“睡不着,再聊聊唄。”
宋齊雲這話裏帶着幾分撒嬌的意味。
“剛欣賞到了陽剛之美,激動得睡不着呢?”
林暗想到陳九赤條條從宋齊雲房裏飛出來的即視感,不禁想笑。
宋齊雲桌面上回覆給林暗一個充滿怨念的眼神,桌面下卻是一腳踹了過去,正踹在小腿骨上。
林暗猝不及防,負痛提起腿來揉了兩下,望着宋齊雲道:“沒我提醒,你可就跟他一夜風流人不知了,現在還踢我,真是好心當作驢肝肺。”
宋齊雲聽到這話確實有了幾分後怕,不禁嘆息一聲。
“你說這個李值得遇到這麼個爛人怎麼還心甘情願地跟着。”
“那是你沒聽過一句話: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這是什麼話,我纔不信呢,說得像女人有病一樣。”
“呵呵,不理解這句話的女人是缺乏經歷,不懂得這句話的男人是沒有情趣。”
“我明白了,所以你才這麼壞對不對?”
“是嗎?你這是想我對你壞是不是?也想看看我的陽剛之美?”
“切,你敢嗎?”
宋齊雲經歷了前幾次的狀況,不禁給了林暗一個鄙夷的表情。
“呃,你說對了,我真不敢,告辭。”
說着林暗一溜煙跑回了房,讓宋齊雲一個人在涼亭中獨擁寂寞。
“壞男人!”
宋齊雲對着林暗消失的身影丟出三個字。
李值得的廚藝確實不錯,六人都喫得很滿足。
用餐過後,林暗讓跑得快帶着四人出去逛逛,他獨自去了城主府。
將杜景悅的拜帖交給府衛後,沒多久一個丰神俊朗的公子披着雪狸織錦披風快步而來。
“林仙師,我就是景悅的死黨兄弟莫知命,他奉您爲師,自然也就是我師,這航舟城裏,您但凡有什麼事,都是我的事。”
遠遠的,莫知命便豪氣地嚷嚷了起來。
“素聞少城主俠氣,今日一見,果然!”
林暗笑着對迎接而來的莫知命說道。
“仙師請,咱們先去暖閣喝茶,等酒宴備好,再與您舉杯一醉。”
莫知命領着林暗,順着府中迴廊,向一處閣樓走去。
城主府內假山怪石,溪池軒榭,盡皆精緻素雅,頗有韻味。
“少城主,酒宴就不必了,中午倒是想請少城主一起去一個朋友那裏坐坐。”
“哦?好!一切聽仙師安排。”
莫知命自然明白林暗這一請必有深意,因此也不問是何人何處。
兩人進入暖閣,暖閣中兩個嬌俏的侍女,燒着小炭爐,爐上煮着茶正在飄香。
“仙師請。”“請。”
二人盤坐暖閣之中,侍女爲二人添上香茶。
“少城主,我觀航舟城內並無天魔教的痕跡,倒是很好奇你們是如何做到的?”
“仙師,你說到天魔教,我聽了景悅的情況,還擔心呢,我這航舟城裏真沒有?”
“確實沒有,這也令我很是費解,雖然魔頭可能在駐馬槽一戰中被我們剿殺,但應該尚有餘孽纔對,莫非是全部都撤走了。”
“原來如此。”莫知命聞言立刻轉頭對侍女吩咐:“你去讓衛隊長封存好這個月城內的異常記錄,送到府上來給我。”
侍女領命而去。
“少城主做事果真是雷厲風行,怪不得景悅對你讚譽有加。”
“林仙師這可贊錯我了,我啊是記性不好,所以想到什麼事就立刻去做,免得過後忘了。”
“還有你們整座城用這禁靈陣,這可也是大手筆啊,我猜測這可能也是魔教不見蹤影的因素之一。”
“林仙師有所不知,這倒不是我們城如此,像留風城,瀚海城,清波城等許多城池都是如此。”
“確實是我孤陋寡聞了,不知這禁靈陣一天需要消耗多少靈石?”
“這倒還好,一天也不過是數百玉幣的靈石即可。”
聽到一天數百玉幣還不多,林暗也只能說這真是財大氣粗,一天數百,一個月就是幾千上萬玉幣,等於上億鐵幣。
“我來時在清江看到有許多大船,不知這些大船出海之後如何保持聯繫?”
林暗知道水藍星是無線電和衛星電話,不知這鴻蒙星會是什麼方式。
“我雖然在這航舟城裏,對造船之事還真瞭解得不多,聽說他們出海之後白天是用旗語,晚上用燈語,但如果距離遠了也就各顧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