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林暗接到顧小雙的消息,魔仙弟子來到了留風城,但還不知道住在哪兒。

    林暗再次查看尋靈盤,只見上面黑點又增加了不少,看來魔教除了新到了人手,同時還策反了不少。

    後天就要開始比賽,如果有人願意傳授一種噬魂術的功法,而且這個人和你還有幾分相熟的話,那恐怕大多數人都是願意接受的。

    即便這人修習了噬魂術不效忠魔教,那在春戰大比之時,也可以幫助魔教消滅不少有生力量,總之是利大於弊。

    再加上他們一旦修習魔功,在這次春戰大比之後,身邊的人必然會對他產生排斥,這時候再要拉攏,就是水到渠成的事。

    相比起吞噬魂魄後變成傀儡,天魔教在留風城使的這一招才真叫狠毒。

    據顧小雙說,這一招就是魔仙弟子給出的計謀,連這次負責行動的魅影,隨着魔仙弟子的到來,也必須聽他指揮。

    林暗讓顧小雙仔細探查這個魔仙弟子的資料,另外還魅影的資料也一併探查給他。

    結果顧小雙告訴他,魔仙弟子與魅影都在留風城東南方,他還沒有見到人,身邊的人也不清楚他們的情況。

    目前只知道魔仙弟子是個風流瀟灑的年輕男子,而魅影是個貌美豔麗的年輕女子。

    既然顧小雙不知道,林暗也沒有太過在意。

    隨後又給宋齊雲發了消息,得知蕭紫苜與公孫敖已經回到了客棧。

    據說,這幾日他們分別在四處城門打扮了一番,最後在北門住了三天,探到了魔教的一些情況。

    這麼說來,那林暗在北門看到的肯定就是蕭紫苜的身影。

    她整個宗門被魔教所滅,知道魔教這次會在春戰大比有所行動,帶公孫敖在城門做調查倒也再正常不過。

    公孫敖別的能力不說,從大象城監察到魔教蹤跡這一點來看,至少他的觀察能力絕對非常出色。

    第二天一早,林暗來到天圓客棧,七人齊聚於宋齊雲屋中。

    林暗讓蕭紫苜和公孫敖說下他們調查的情況。

    蕭紫苜望了望公孫敖,讓他來講。

    “這些日子,我們在東南西北四個門的客棧都住過,問了店小二和周邊一些店家,瞭解到現在魔教雖然在各地都有出現,但以北方最爲嚴重。”

    “剛開始我們在東南西三方都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甚至連商賈行腳驛馬都沒有什麼特別的發現,直到我們到了城北,才發現天魔教的蹤跡。”

    公孫敖說着拿出一張留風城的地圖,指着上面繼續說了起來。

    “你們看,這裏,是我們現在所在的區域,留風城東南片區,目前魔教的人基本都集中在了這裏。”

    “所以,很明顯,他們這次的目的就是春戰大比,而不是要拿下留風城,不然的話,他們一定會把力量分散在四個城門,或者集中在某一個城門處。”

    “要麼,就是會把力量集中在城中心的皇城附近,這樣纔能有機會直接拿下皇城,從而控制留風城。”

    林暗聽他說完,知道他分析得很對,但有一點卻非常好奇。

    “你是怎麼分辨出魔教徒的?”

    要知道,魔教之人在沒有使用噬魂術的時候,根本看不出來有什麼區別。

    林暗倚仗的是指南尋靈盒的指引,那公孫敖又是憑藉的什麼呢?

    公孫敖迴應道:“根據我的觀察,魔教徒的眼珠相較常人,要更黑一些,如果是個別人的話可能還不容易認出,但是如果有好幾個都是這種情況,那是魔教徒的可能性比較大。”

    “這一點很重要,大家可以把它做爲一種區分手段,遇到眼珠特別黑的人,多注意一些。”

    林暗剛說完,公孫敖又補充了起來。

    “除了眼珠特別黑以外,魔教徒有一種冷漠和狂傲的氣質,不知道是不是與他們修習的功法有關。”

    “這個更多的是一種感覺,我遇到魔教徒的時候,會感覺不自在,就像他們身上有什麼東西讓我感覺到排斥。”

    聽完公孫敖的話,林暗發現這傢伙簡直是天生的魔教徒探尋者。

    “現在我們每人都有防禦噬魂術的玉抹額,即使遇到了魔教徒也不怕,只是不知道他們這一次的目的是什麼?”

    秦正勤擔憂地向林暗望來。

    “據我得到的消息,他們的目標是皇室,但我們也要小心,不知道魔教徒除了噬魂術,還有什麼其他的邪法。”

    林暗說完,望向顧一劍:“這一次陳思誠出了意外,你準備好出戰了沒有?”

    顧一劍正要回答,忽然傳來了敲門聲。

    宋齊雲起身開門,門口是客棧小二。

    “齊雲仙子,有人在櫃檯尋你,說是你的同門。”

    宋齊雲聞言向大堂的櫃檯望去,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陳思誠回來了!”

    宋齊雲回頭對房內六人說道。

    林暗眉頭一皺,和任青雲對望了一眼。

    “請他上來吧。”

    林暗對宋齊雲說道。

    宋齊雲點點頭,讓小二請陳思誠上樓。

    不一刻,陳思誠進入房間。

    “終於回來了,你們都還好嗎?”

    陳思誠一副終於回到了家的放鬆表情,望着房間內疑惑的面孔。

    “說起來,林暗,這次你可欠我一條命。”

    陳思誠擺出我是你恩人的姿態,對林暗說道。

    “確實,若沒有你,我肯定已經被魔仙給抹滅了。”

    “不過我很奇怪,你是怎麼從魔仙手上回來的?”

    林暗含笑望着這個幾乎不可能出現的陳思誠。

    “說來還要感謝你和衛大師設計的那個玉抹額,可惜我現在沒了。”

    確實,從陳思誠進門,大家就發現他額頭上空空的。

    “當日,我被那個魔仙抓走了之後,來到一處空曠無人的山野,才知道他是壽元將近,想對我奪舍重生,就在他對我進行奪舍的時候,玉抹額的噬魂陣反噬了他。”

    “雖然噬魂陣很快被他破壞,但他也因此而受了神魂創傷,我才趁機有機會逃走。這麼一路過來,我一邊逃避魔教的追捕,一邊打探你們的消息,終於趕在春戰大比前找到了你們。”

    陳思誠雖然說自己一路艱險,但從他的狀態來看,這些日子更像是養尊處優纔對。

    只不過,在修煉界,誰說逃難的時候就不能瀟灑自如,一定要衣裳襤褸形容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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