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都怪我入戲太深 >第40章 明目張膽的偏愛
    安初虞沒好意思喫白食,臨走時用手機掃了牆上貼的收款碼,根據菜單上的標價大致算了算錢,付了個超出預計的整數。

    喫飽喝足的兩人從店裏出去,安初虞摸出口罩死死地焊在臉上。

    如果今晚再被狗仔拍到,那就是“新晉金雞獎影后安初虞一夜會兩男”這樣的爆炸性新聞。她喫不消,工作室的公關也喫不消。

    坐車回酒店的路上,爲了不暴露身份,兩人在出租車的後排都沒開口說話,像兩個木頭人。

    下車時,席箏先從旅行包側邊的口袋裏摸了摸,掏出來一副墨鏡戴在臉上,高冷地付了車錢。

    安初虞覺得他有病:“大晚上的你戴什麼墨鏡?”

    席箏用食指推了推鼻樑上的墨鏡,攬着她進酒店:“沒有口罩,只能用墨鏡擋一下,這是作爲大明星家屬的自覺。”

    安初虞被他說服了,沒在酒店大廳逗留,加快腳步徑直進了電梯。

    從外套口袋裏翻出房卡,刷開了套房的門,席箏先她一步推開門進去,丟下旅行包,騰出手拽她進來,另一隻手關上門。

    動作一氣呵成,安初虞被他抵在門板後面,沒來得及開燈,下一秒她臉上的口罩就被扯掉了,他覆上來吻住她。

    安初虞挺秀的鼻樑被他寬大的墨鏡磕到,他意識到了這一點,摘掉墨鏡,看也不看一眼,瀟灑地往身後一扔,啪嗒一聲掉在地板上,也不知道鏡片碎裂了沒有。

    他忍很久了。

    忍耐的結果就是這個吻持續的時間比以往任何一次都長,最後是安初虞用蠻力推開他,警告他別得寸進尺,她明天還要拍戲。

    席箏閉着眼呼氣,很不爽地低咒了句,然後嘀咕了一堆話:“每次都因爲拍戲,親都親不盡興,我快成和尚了。你自己數數,距離上次見面過了多久?一把年紀了,我還要搞異地戀那套,也不先評估一下我心臟能不能承受……”

    他有時候真的很囉嗦,安初虞別過臉去,忍不住笑。

    “還笑?”席箏懲罰一般,掐了下她的臉蛋,如願聽到她“嘶”了一聲,他才大發慈悲放過她。

    安初虞開了燈,手機恰好在此時響了起來,是祝翠西打來的電話,她擔心她,問她回酒店沒有。

    “我回來了,給你帶了宵夜,不過時間太久已經涼了,你要喫嗎?”安初虞看了眼席箏,他在脫外套,準備去浴室洗澡。

    “要!”

    洗漱完的祝翠西一骨碌從牀上爬起來,跑過來敲安初虞的房門。

    安初虞拉開一條門縫,手伸出去,遞給她打包好的芋泥香酥鴨和海蠣煎:“最好借酒店的微波爐叮一下。”

    “好。”祝翠西滿心歡喜地捧着喫的,正好她肚子餓了,有點睡不着,虞虞姐真是太瞭解她了。

    她張開嘴,想說聲晚安,突然聽見房間裏拖鞋踢踢踏踏的聲響,伴隨着翻箱倒櫃乒乒乓乓的聲音,祝翠西嘴型定住了,能塞下一顆乒乓球。

    套房裏有人!

    她瞪着圓溜溜的眼睛看着安初虞,正好她的身體擋在門縫處,她無法看到裏面:“虞虞姐……”

    祝翠西聯想到她是和周述臣一起出去的,而她已經從沈薔那裏得知周述臣是虞虞姐的前男友,薔姐還讓她多加關注網上的事。

    安初虞面不改色心不跳:“怎麼了?”

    “你已經結婚了。”祝翠西不知道怎麼說,磕磕絆絆道,“就算跟席先生吵架了,也不該一氣之下就做對不起他的事。犯了原則性的問題,到最後很難收場。我不是在指責你啊,就是我覺得……你那個……”

    她實在是不會說話,而安初虞的眼神也越來越奇怪,彷彿在看一個胡言亂語的傻子。

    套房裏,席箏從帶來的旅行包裏找出要穿的睡衣,又從衣櫃裏翻出酒店備用的浴巾,見安初虞還杵在門口,走過去貼在她身後,下頜搭在她肩上,黏黏糊糊地不耐煩道:“給個東西要這麼久?”

    祝翠西的聲音戛然而止,仔細瞅了瞅男人的臉,是席先生那張臉沒錯。他沒了以往清冷禁慾的樣子,白襯衫下襬扯出來,領口鬆散,慵懶中帶着一絲性感。

    “告辭!”

    祝翠西抱着宵夜掉頭就跑,尷尬得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安初虞看着助理落荒而逃的背影,知道她誤會了什麼,不禁搖頭失笑。

    席箏手掌按住門板,往前一推,門哐噹一聲合上,掛上鎖,而後低頭看了看安初虞的臉,彎起脣角,像山大王擄走良家小媳婦一樣,將她抱起來扛到肩上。

    安初虞捶着他的後背抗議:“我明天早上有通告!”

    “說好了幫你消水腫的。”席箏笑得痞裏痞氣,又很曖昧,“你現在可以開始哭了,眼淚用在這時候比較合適。”

    安初虞頭朝下,大腦充血,氣得用力掐他的脊背。他抖着肩膀縮了下,把她抱得更緊,繼續笑:“我喜歡你這樣。”

    他很久以前就說過,喜歡她笑,更喜歡她打鬧,會讓他覺得鮮活生動,而不是端着架子與他隔着距離。

    席箏到底沒那麼禽獸,安安分分地洗了個澡,抱着她到牀上。

    厚重的窗簾遮擋住外面的霓虹,牆壁上的夜燈光線幽微,燈影綽綽。

    席箏顧念着她明早要拍戲,沒太放肆。

    許久後,他手臂圈着她,嗅着她身上好聞的味道入睡。

    ——

    第二天早上,叫安初虞起牀又成爲令祝翠西頭疼的難題。不能直接衝進去,席先生在裏面,不太方便;也不能敲門喊人,會引起這一層其他住客的注意,祝翠西只好站在門外一遍一遍給安初虞打電話,急得不行。

    打到第五通電話,安初虞終於接了,聲音聽起來沒什麼異樣:“我已經起牀了,馬上出門。”

    祝翠西松了口氣,老老實實在門外等人。

    等了大概十分鐘,安初虞從套房裏出來,一同出現的是神清氣爽的席箏。祝翠西打了一聲招呼:“虞虞姐早,席先生早。”

    席箏朝她點點頭,微笑着說:“給她買份早餐路上喫。”

    祝翠西:“我知道。”

    她在心裏默默地嘀咕,他們這是和好了嗎?上次虞虞姐說有事欺騙了席先生,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現在說清楚了嗎?

    當着席箏的面,祝翠西識相地沒多問,幫安初虞拎着包。

    進電梯前,安初虞回頭看了眼佇立在門邊的席箏,他雙手抱臂靠着門框歪頭對她笑:“安老師上班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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