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被人給壓在下面了!
兩人雙雙倒在地上,悶哼聲齊齊響起。
槽!
沈晏希瞳孔放大,想也沒想的就直接一腳踹了出去。
可憐的祁沐在砸到一個軟軟的東西后,又被一個硬硬的東西順勢踢飛了。
等他躺到地上,感受着身下冰涼的地板,聆聽着晚間滴落的露水。
他只想說一句:麻蛋,沈晏希我跟你勢不兩立!
等甄海燕好不容易調整好角度,剛要看清楚房間裏的情景的時候,就突然看到一個人形物體,如拋物線般從眼前劃了過去。
她的目光隨着那飛舞的身姿上上下下,最後直接定格在地上。
小小的眼睛裏不禁透出大大的疑惑。
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這怎麼還飛起來了?
正疑惑的時候,窗戶突然被人敲了敲。
甄海燕愣愣的擡起頭,就看到沈晏希斜靠在窗臺上,單手撐着身子,似笑非笑的說:“看的很開心嗎,我要不要請你進來,嗯?”
甄海燕認真的考慮了一下,最後堅定的點了點頭:“那就麻煩了,接我一下!”
她說完,便縱身一躍跳到窗臺上,然後身子一扭一扭的,直接從狹窄的窗戶中拱了進去。
沈晏希:“......”這順杆爬的精髓真是領悟的透透的!
雖然進來的姿勢不雅,但甄海燕還是完美的一個跳躍,穩穩的站在了地上。
她輕咳一聲,掩飾般的扯了扯衣袖,然後指着地上那團不明物體驚詫道:“那是什麼!沈冰塊,你竟然金屋藏嬌!”
沈晏希涼涼的看着她:“成語用的很熟練啊,你不是不識字?”
甄海燕挺了挺胸膛:“我會學啊!”她也是有個聰明的小腦袋瓜子的人啊!
祁沐此時還躺在地上,將近一米九的身子,讓人幾乎以爲那裏躺了個人形立牌。
他扭過頭,一臉的憤憤不平:“話說,你們能不能先關注一下我?”
沈晏希看也沒看他,“你還是再躺會吧。”
祁沐氣的咬牙切齒,半晌才咧嘴一笑:“小嫂子,你想不想聽沈晏希的醜事?一毛錢一條,無限供應哦。”
甄海燕耳朵立刻豎起,眼睛也亮的異常,不過她還是假裝推辭道:“這樣不好吧,畢竟沈冰塊臉皮薄。”
祁沐坐直身子,伸出了一根手指:“某人曾經在休假的時候消失了三天三夜,你猜猜他去哪了?”
甄海燕摸着下巴,認真的思考:“首先排除回家,這邊壓力給到沈晏希......”
她將頭轉向對方,看到沈晏希一臉的冷漠無情時,又迅速的轉回頭,“算了,還是用上我自己的小腦袋瓜子想吧!”
想了半晌後,她直接掏出一毛錢,甩在窗臺上,霸氣側漏的說:“嫂子有錢,說!”
祁沐:“......”他堂堂京都小霸王、妥妥軍三代,竟然也有被甩錢的時候,這滋味可真是......無與倫比的舒坦!
斯哈!
甄海燕倒吸一口冷氣!不愧是沈冰塊,果然有毅力!
沈晏希見狀,臉色有一瞬間的慌亂,連忙說道:“當時我們還沒結婚!”
看到甄海燕投過來的目光,他有些懊惱的說:“本來就是。”
說完便揪住了祁沐的衣領,直接將他推出了房間:“去幫我看會孩子,我還有事情要說。”
等到房門關上後,沈晏希才靠回牆壁上,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
他垂着頭,一雙眼睛隱在了髮絲的陰影之下:“明天我要出趟遠門,大概要離開一週的時間,你......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甄海燕想了想,突然湊近他,傾着身子仰頭望着對方。
兩人四目相對,彷彿都能觸到彼此的呼吸。
她開口:“沈冰塊,我有個疑問藏在心裏很久了。”
沈晏希被她專注的目光盯的臉熱,身子往後靠了靠才說:“你問。”
甄海燕:“你的眼睫毛是天生的嗎?這麼長,下雨天真的不會掛雨珠嗎?”
沈晏希:“......”
他默默的推開了對方,將兩人的距離拉得更大,更大......
最後幾乎變成了你在牆角的那頭,我在牆角的這頭。
做完這一切之後,沈晏希才淡淡的說:“言歸正傳,我離開的這幾天會請人過來幫你們做飯,如果你們出門也要注意安全,記得別太晚回來。兩個孩子很聽話,一會我會囑咐他們看好你,你在這一週老實點就行。”
被推到牆角,看起來弱小可憐又無助的甄海燕:“......”
這麼長的距離,你怎麼不直接拿個大喇叭喊吶!
甄海燕張嘴不發聲:“沈冰塊是大傻子,又傻又缺二愣子,娶了個媳婦聰明子,媳婦跑了綠帽子......”
沈晏希差點被她氣笑了,“你自己嘰歪個什麼呢?我學過脣語!”
甄海燕:“......”他還是不是人啊!怎麼什麼都學!
她原地愣了三秒,然後果斷開門,撒開丫子就往外跑。
她纔不是慫了,她這是從心!
等沈晏希追出去的時候,除了還在搖晃的大門之外,就沒能看見其他任何東西。
蹲在院子裏的祁沐,伸長脖子扒拉了一眼,接着繼續和兩個小崽子玩泥巴,“別追了,殘影了都!”
沈晏希:“你閉嘴吧,玩你的泥巴!”
祁沐:“哎,你是不是瞧不起玩泥巴的!”
他說着就看向旁邊的兩個小崽子,慫恿道:“大娃,二妞,你爹不讓你們玩泥巴,說這是小傻子纔會乾的事情。”
大娃、二妞停住自己手中的小鏟子,一臉怨念的看向沈晏希:“爹爹,泥巴很好玩的。”
沈晏希:“......”真是沒有一個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