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臉無奈的看着沈晏希:“我是吸你家空氣了,你這麼着急趕我走?”
沈晏希扯了扯嘴角,“是啊,你的呼吸聲吵到我眼睛了。”
祁沐:“……”瑪德,這槽蛋的玩意!
甄海燕覺得這兩個人還挺有意思嘿,平日裏相愛相殺這麼久,一有事竟然還能夠湊到一起,這是什麼樣的受虐精神啊!
嘖嘖!
她沒再理會這兩人,而是逡巡了一圈,想找出那兩個小崽子。
一直關注着她的沈晏希突然道:“你找大娃和二妞?他們出門玩了。”
“這麼早就出去玩了?”甄海燕感嘆,“還是小孩子無憂無慮啊,每天除了喫就是玩,羨慕!”
她回頭看向沈晏希,“你說是吧,大冰塊。”
她原本只想隨意的問一問,但沒想到對方竟然躲開了她的目光。
那有些閃爍的眼神,似乎是在心虛什麼......
咦?甄海燕頓時眯起了眼睛,沈冰塊不會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吧?
她將昨天的經歷又在腦中回想了一遍,確實沒有什麼古怪的地方,這才一頭霧水的出了門。
作爲一朵小花精,自認腦子只有綠豆大小,因此這件事困擾了她好久都沒有想明白。
一直到呂曉曉找過來,甄海燕依然坐在草垛裏發着呆。
呂曉曉扛着鋤頭,手掌在自家老大的面前揮了揮,“老大,你思春呢?”
甄海燕:“......”這麼個鐵憨憨到底是怎麼收到麾下的,真的是拉低了整體的智商啊!
她默默的白了對方一眼,然後說道:“我這是在思考!”
呂曉曉疑惑臉:“老大你已經能夠做出這麼高深的事情了嗎?”
甄海燕:“......”合着她之前都是在用腳丫子做事?都不動腦子的嗎?!
呂曉曉坐到她的身邊,剛要繼續開口說話,就看到了甄海燕脖子上的淡淡紅痕。
她頓時猛女羞澀了,“老......老大,昨晚戰況很激烈啊!”
甄海燕猛地看向她,憤憤不平的說:“你也看到了!這特麼到底是哪來的蚊子竟然這麼厲害!”
麻蛋,那痕跡深的,她都用上靈力了,竟然都沒有徹底清除掉!
呂曉曉張了張嘴:“誰說那是蚊子咬的?”
甄海燕:“咋滴,不是蚊子難不成還是蒼蠅咬的?”
呂曉曉:“啊,這倒不是,畢竟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啊呸,我不是這意思!”
她撓了撓自己的臉頰,“這就不是蒼蠅和蚊子的問題,老大你別的地方那麼精明,怎麼在這件事上就遲鈍了呢!”
她壞笑着,將兩個大拇指互相對了對,“你們兩個肯定是這樣那樣了,嘿嘿嘿!”
“這樣哪樣了呀?”甄海燕一臉茫然的看着她,“你但凡說點人話,我就能聽的懂了。”
呂曉曉跺了跺腳,這事她怎麼能說出口?
甄海燕看着她的動作,面露同情:“你腳底板癢癢啊?”
呂曉曉:“......”
她一不做二不休的大吼道:“你是被他給欺負了啊!”
緊接着兩腿一擡,邁着小內八,害羞的跑開了......
甄海燕:“……”我特麼差點被你掀翻啊,你個金剛芭比!
她穩住自己的身形,咬牙切齒的喃喃,“我被沈冰塊欺負了,你跑個毛啊!”
不對,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她竟然被沈晏希那個小雞崽子給欺負了!
這特麼誰能忍!
她擡起兩條胳膊,雙手緊握,想要拱出自己的肱二頭肌。
可惜這一具身體還是蠻細條的,她做了半天動作都沒出個大包。
不僅如此,因爲這幾天被投喂的太好,她小肚子上還多了一丟丟的軟肉。
嘖,輸掉了!
不過沒關係,她照樣能用一根手指制服對方!
甄海燕站起身,臉頰鼓鼓,氣勢洶洶的就要去質問和教訓沈冰塊。
不過走到一半,她突然又停住了。這樣直白的問對方,以沈冰塊的性格他肯定是不會承認的!
看來她要想個別的辦法纔行。
甄海燕綠豆大的小腦袋瓜子想了又想,才終於想出一個要給對方套個麻袋,然後敲他悶棍的妙計!
這樣既能報仇,還能泄氣,可真是妙啊!
說幹咱就幹!
甄海燕一手刀下去,砍了根路邊的樹枝。
這不行,太細。
她又從家裏拿了個擀麪杖,
這也不行,威力不夠哇。
最後,她拎了家裏的平底鍋出門。
在給對方一記重錘的同時,還能給他添點顏色。
黑乎乎的後背,是她留給對方最後的仁慈!
此時的沈晏希,剛將祁沐送走。
祁沐近期都住在縣城的招待所裏,不過,他的假期也快用完了,待不了多久就要歸隊。
沈晏希有心想問問他之前隊友的情況,但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即便是問了也是徒增傷感,便沒再開口。
他轉身,心情看上去還有些低落。
只不過沒等他低落多久,就突然察覺到身後有一道炙熱的視線,且那道視線還一直尾隨着他。
他原本打算回家的念頭頓時一變,直接轉了個方向,徑直走向了一條鄉間的大道。
他先是去了趟後山採了些野蘑菇,又是下了趟河水打了條魚,又又進了片蘆葦蕩捉了只野鴨。不僅如此,回程的路上還一直招貓逗狗的,就是不走正路。
甄海燕作爲一朵小花精,她很自信自己的跟蹤技能絕對不會被人之發現!
但是,她什麼都料到了,就是沒料到沈冰塊竟然如此精力充沛。
麻蛋!
他上山,她就只能攀在樹枝上。
他下水,她就只能藏在河裏。
他進蘆葦蕩,她就只能躲在野鴨窩裏!
真特麼,憋屈死她小花精了!
就在她快被遛的沒脾氣的時候,對方終於良心發現,拐進了一條人跡罕至的小巷子裏。
機會終於來了!
激動的心,顫抖的手,怎麼可能會失手!
她麻袋也不用了,直接舉起平底鍋就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