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三個先走,去秋水居等我,一會我就過去。”
“是。”
三個人正準備走的時候步深蕪突然說道:“從後門走,靜一點,別驚動到這兒的人。”
扶書南雖然不知道他爲什麼要這麼提醒,但想到上次他說的麻煩也應驗了,衝着小青三個點點頭,示意照他說的做。
三個丫鬟走後,步深蕪看着一身男裝的扶書南笑了。
“你這身裝扮看上去還真挺像那麼一回事的。”
步深蕪鬆開了提着扶書南的手,扶書南猛地一下落地,心想這步深蕪所幸沒把她提太高。
“這次總不能算吧?我可沒有吹玉哨呢。”
而且扶書南心想,那一下她應該也死不了。
“嗯?”
扶書南雖然看不到他的眉毛,但她心想此刻步深蕪的眉毛一定挑起來了。
步深蕪用腳踢了踢那地上的匕首,正是剛剛扶書南感受到的冷意所來。
“這匕首上有毒,我記得……你好像身體不好?”
確實,滿京城都知道她身體不好。
扶書南心裏懊惱的想看來以後金蘭也得帶在身邊。
扶書南認命的準備把脖子上的鏈子取下來,卻感覺手有點使不上力氣,身上有些發熱。
“不用還了,這次我也就是路過而已,確實不算。”
聽到這話扶書南放下手來,正想着這是怎麼回事。
“就算這匕首沒毒,這屋子裏也有媚藥。”
扶書南感覺身上有點沒力氣,惡狠狠地說道:“那你還跟我在這兒說這麼多?”
只是由於媚藥的作用,說話的聲音也有點弱弱的,險些站不住,被步深蕪一把攬過去放到牀上。
感覺到身上燥熱越來越嚴重的扶書南正打算咬舌尖清醒一下,卻感覺到一個清香的藥丸順着她的脣送了進來。
“是解藥。”
聽到這句話,本來咬緊牙關的扶書南也張開嘴把那藥丸嚥了下去。
片刻後扶書南感覺到身上的燥熱有些緩解了,坐起身來,面前的步深蕪調笑地問道:“你以爲那是什麼?”
扶書南小聲嘟囔道:“你有你還不早點拿出來……”
“我看你挺精神的。”步深蕪走到窗邊把窗戶打開,一陣清新空氣撲面而來。
“這屋子裏的媚藥分量不大,但是揮發的久了,在你體內也會起一些作用。”
扶書南看着他又走到那桌子前,拿起來那酒杯聞了聞。
“酒也有問題嗎?”
扶書南看着步深蕪把那酒倒到了地上,心裏想着還好自己沒喝。
“這酒裏有高級的合歡散。”步深蕪拿着酒杯的手用力一握,酒杯變成了粉末。
“你若是喝了這杯酒,我身上帶的藥,可不足以讓你清醒過來。”
“你知道是誰做的嗎?”
扶書南走下來,在窗戶口,涼爽的秋風讓她溫度還有些偏高的皮膚降下溫來。
“我一個江湖中人,如何知道你們朝堂中的彎彎道道。”
步深蕪嗤笑道:“問我你倒不如想想到底得罪了誰。”
行吧,扶書南吹着風,腦子裏想着這次是不是又是顧承安的傑作時,剛剛拒絕回答她問題的步深蕪卻又走過來。
“嗯?”
扶書南看着步深蕪,敢情這傢伙還是什麼都知道,但是不說。
步深蕪不知道從哪掏出來一根繩子,把那已經昏過去的萍伊伊綁起來,一手拎着繩子,然後又回來窗邊。
“要和我一起去看看嗎?”
扶書南看到那萍伊伊的眼睫毛似乎顫抖了一下,出口提醒道:“她好像快醒了。”
“哦。”
步深蕪拎着她,把她的頭又往旁邊的牆上撞了一下。
然後又拎好說道:“這下還能再昏一會了。”
扶書南:……
雖然以前她也沒這麼做過,不過還是默默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步深蕪看着扶書南做出的這個手勢,不太明白是什麼意思,也學着做了一個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扶書南看着面前帶着銀面具的男人做出這種舉動,實在想笑,但還是忍住了。
“咳……就是挺厲害的意思。”
感到有點心虛,扶書南急忙轉移話題說道:“如果我喝下去那杯酒會怎麼樣?”
步深蕪一腳踩在窗臺上,空着的另一隻手朝扶書南伸過來。
手指修長但有一層薄繭。
“你跟我一起去看看就知道了。”
扶書南一挑眉毛,行吧,她這人也沒那麼多忌諱。
而且這步深蕪,人倒是真讓她感覺不賴,是個可結交的朋友。
伸手過去,步深蕪一把把她攬過去,輕輕攬着她的腰就飛了出去。
帶了兩個人的重量,還能這麼自如,扶書南心想這步深蕪的輕功得到什麼程度了。
輕輕地落在房頂上,這芙蓉間隔壁就是那尤尚在的蘭花間。
看着那尤尚在牀上迷迷糊糊地不知道在做什麼,扶書南看了一圈也沒看到那個思思姑娘。
“那什麼思思姑娘早就走了。”
好像知道扶書南在想什麼,步深蕪一句話提前就說了。
“這屋子裏也有媚藥。”
然後扶書南就看着步深蕪掀開幾片瓦片,帶着那伊伊姑娘就下去了。
然後把萍伊伊放到了那尤尚牀上,又上來了。
“你的意思是,本來躺在那裏的會是我?”
“不然呢?”
“你想想,除了你那個被你休了的太子以外,還有誰能這麼幹?”步深蕪的語氣倒是很肯定。
“是太子?”扶書南心想好像也沒人了,看着旁邊的步深蕪心想他知道的爲什麼這麼多。
還有太子顧承安,想法實在是太多了,敢情退婚後再殺,殺不成又要和她再續前緣,這下好了,還要毀她清白。
“看看下面吧。”
扶書南正看着步深蕪的時候,被他出口提醒道。
然後扶書南就看着那房裏面。
萍伊伊的臉和耳朵已經染上緋紅色,嘴裏不斷地嚶嚀着,看來是媚藥起了作用。那尤尚也已經緩緩轉醒,抓着身邊的女人瞪眼一看,這不正是他心心念唸的伊伊姑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