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太笨了。”
扶書南想了想自己或許只知道那冰山一角，覺得自己根本就無從猜起。
“那扶大小姐跟本王打好關係，本王以後自然會慢慢告訴你。”
看着面前再次拋出橄欖枝的顧柚霂，扶書南有些陷入兩難。
首先，她壓根不知道顧柚霂說的那一堆謎語是什麼意思，似乎是跟自己的母親和他的母妃有關係……可是她也不能排除，如果顧柚霂只是引她上鉤呢？
“是臣女一定要知道的事情嗎？”
扶書南很是爲難。
顧柚霂點了點頭，答道：“與扶大小姐也有關，也是很重要的事情。”
看着扶書南半信半疑的神情，顧柚霂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這次本王真沒打算給扶大小姐下套。”
看顧柚霂神情不似作僞，扶書南卻還是不敢輕易相信他。
兩個人彼此試探着，不敢掏心掏肺。
因爲他們是同一種人。
扶書南沉默了一會後，說道：“晉王殿下給臣女一些時間吧。”
這段時間，她會仔細查一查以前的事情，還有那些事對現在的影響，再來決定。
顧柚霂瞭然，說話的語氣中也帶着理解。
“那扶大小姐準備想到什麼時候？”
“這事兒急嗎？”
扶書南看着顧柚霂的雙眼問着。
看見顧柚霂搖了搖頭說道：“不急，這件事……牽扯很多，急也沒用。”
扶書南覺得自己也有點瘋了，陪一個謎語人在這兒討論一件甚至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嚴重與否？跟她到底有什麼關係的事情。
“那今天，扶大小姐與本王可也算得上是朋友了？”
顧柚霂笑得春風和煦，扶書南感覺到這深秋的風都溫柔了幾分。
大抵是長得好看的人，老天爺也眷顧吧。
“算得上吧，普通朋友。”
看着扶書南身上穿得似乎有點薄，顧柚霂說道：“起風了，還是進殿裏吧。”
畢竟他還記得扶書南的身體不太好，若是在這外面吹得着涼了，回去怕是有的罪受。
扶書南點了點頭，兩人進到殿裏，扶書南一眼就看到了裏面掛着的一幅畫。
畫上是一位女子，眉眼含笑，但是卻帶着一股堅韌的氣質，與她身旁的顧柚霂有七八分相似，一看便知道大概是那位柔貴妃了。
“柔貴妃很美。”
扶書南這句話實在是忍不住的感嘆，柔貴妃確實很好看，看着也實在是一位很有魅力的女子。也難怪那位陛下一直在心裏難以忘懷，甚至在她去世這麼多年後，仍然十分寵愛顧柚霂。
“扶大小姐的母親也是很美的。”
“母親？”
扶書南迴憶了一下，好像整個將軍府一張喻清影的畫像也沒有。
“將軍府沒有母親的畫像，臣女也不知道她長什麼樣子。”
扶書南看着柔貴妃的畫像，不禁也好奇起來……自己的母親到底是什麼樣子呢？
“扶大將軍想必是怕看到了愛妻的畫像，會傷情吧。”
顧柚霂倒是知道將軍府應該是有一張扶書南母親和自己母親一同的畫像，不過看扶書南也說沒有見過，應當是被扶介細心放起來了，只是也不知道是在哪兒了。
但是上次她說要找一個和她兩情相悅的人成婚，就如同自己的爹爹和孃親時，扶介當時泛着淚光的眼……
“其實扶大小姐和你母親長得也有七八成相像。”
“我？”扶書南一時也忘了用謙稱。
顧柚霂看着面前的女子，他年幼的時候，也見過扶書南的母親的畫像。
五六歲時他在御書房裏，看見顧明在對着一副畫像發呆。
於是他走過去，就看到了畫像。
那副畫像上有兩個女子，其中一個，便是他的母妃——之柔。
另一個他不認識。
那時候顧明看見他過來了，抱起來他說道：“這是你母妃和她最好的朋友。”
“母妃的朋友是誰啊，父皇。”
那時候顧明好像沒聽見他的話，只是指着那畫像自顧自的說着，不過倒也回答上了。
“這畫像當時畫了兩幅，一副給了朕和你母妃，一副給了扶大將軍和他妻子。”
於是他得知母妃最好的朋友就是將軍府的夫人。
而那時候的扶書南，已經和自己一樣，都是母親早逝。
看着扶書南有些錯愕的目光，顧柚霂還是點了點頭。
“不過扶大小姐的母親應該看着比扶大小姐健康一些。”
畢竟扶書南因爲常年拖着這一身弱體，不喝藥也不活動，人看着小小的，有些病態。
也沒什麼精氣神。
他聽自己的父皇說過，母妃是個很活潑的女子。
那想必嫁給了扶介的喻清影也不會完全大門不邁。
扶書南輕輕嘆了一口氣，顧柚霂的母妃是在他快到三歲時去世的，那時候……自己的母親也剛生下自己，撒手人寰了。
“父皇說，本王的母妃生產過後就落下了病根，一直身體不夠好。後來得知好友去世，太過悲痛，不到兩個月也就走了。”
這裏指的好友自然指的就是扶書南的母親。
聽着顧柚霂說着，扶書南心想大概他說的那件事，就與他母妃和自己母親去世的事情有關。
確實有點太過巧合的意思。
所以他是在怪皇上沒有保護好他母妃嗎？如果有關係……會是和誰有關係？
這時候扶書南突然感覺到細思極恐，因爲她突然想到了太后、皇后和公孫家。
“是……巧合嗎？”
“扶大小姐覺得呢？”
顧柚霂淡淡的回答了她，倒是覺得扶書南的腦子轉的確實不慢。
扶書南聲音微微顫抖着問道：“那臣女的外祖父和爹爹呢？知道嗎？”
“扶大將軍和喻老爺子並非沒有查過，而是查了很多次，什麼都沒有發現。”
而如今，扶書南已經成爲了他發現的，唯一一個突破點。
而且……他不能讓扶大將軍和喻老爺子知道他想的事情，因爲這件事遠不如這麼簡單。
“所以，還希望扶大小姐回去後，也不要多說什麼了。”
扶書南看着面前的人，終是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