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這麼快。”

    一眨眼人就沒了。

    扶書南發現了,一旦步深蕪一來,準沒什麼好事,聽他說的意思,自己還會有麻煩上身。

    “唉。”

    扶書南看着手裏的紙,站起來用蠟燭給燒成了灰,才又回到牀上。

    不管了,天大地大,睡覺最大。

    第二天睡醒後,扶書南心裏想着那樁樁件件的事兒,就忍不住的覺得腦殼痛。

    這時候她又想起來三天前那晚在書房裏啃到的那個大瓜。

    喻飛荷不是外祖父的女兒。

    當時看外祖父的語氣和喻飛荷的表情,這事兒應該沒跑了了。

    但是前兩天看賬本實在是太忙了,都沒來得及去啃這個久遠的瓜,自家外祖父也沒有主動說起來。

    又忍不住想自己這麼八卦外祖父會不會不太好?

    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這都什麼事兒嘛。”

    既然外祖父沒有主動說起來,想必不是什麼光彩事,而且喻飛荷也已經被關起來了。既然如此,她還是不去問了。

    還是安心辦自己的事兒吧。

    扶書南打點着自己的小金庫,打點着打點着突然又站起身來。

    她琢磨自己是不是也得有幾門生意。

    雖然她現在手裏面不差錢,但是誰會嫌棄自己手裏錢多呢?

    於是她還是跑去找了喻澤明一趟。

    “你想經商?”

    喻澤明看着面前滿臉求知的外孫女,自己感到有些詫異。因爲在他看來,這是沒有必要的事。

    “不經商,投資幾個門面也行。”

    扶書南看着面前的喻澤明,兩隻手扣在一起,有些楚楚可憐。

    “外祖父,我想自己賺錢。”

    “書南啊,你缺錢可以找祖父要啊,喻家可就你這麼一個後,以後外祖父的,都是你的。”

    是了,扶書南心想。

    如果喻飛荷當真不是外祖父的親閨女,那外祖父就只有自家孃親這一個女兒了。

    “不一樣的,外祖父。”

    她也想自己賺錢。

    外祖父和她爹爹給的是一碼事,她自己賺的又是另一碼事。

    看自己賺的錢把小金庫填滿,想想就很有成就感!

    看着面前的外孫女如此堅持,喻澤明除了答應也別無他法。

    看自家外祖父的神情,扶書南就知道這事成了。喻澤明想了想說道:“你孃的嫁妝裏有京城裏的七八間鋪子。”

    扶書南歪頭,聽見喻澤明繼續說道:“你把那幾個鋪子先經營起來吧,估計都很多年沒有人管過了。”

    “我收拾賬本的時候沒見啊。”

    扶書南有點迷茫。

    然後就聽見喻澤明不鹹不淡地說道:“你爹因爲怕觸景傷情,把你孃的嫁妝也都鎖起來了。”

    聽到這兒,扶書南扯了扯嘴角,扯出一抹苦笑來。

    雖然情有可原,但是她不得不覺得自家爹爹多少也有點敗家子潛質,那可是京城的鋪子啊!而且是她孃親生前經營的鋪子,就那麼放到那兒不管不問了。

    凝思片刻後說道:“我去問問爹爹放哪兒了?”

    那天見她爹爹應該也算走出來了,那畢竟也是自家孃親的鋪子,這麼些年過去,也不知道已經成什麼樣子了,還能不能經營。

    喻澤明看着自家外孫女走遠的身影,不由得滿意地自言自語道:“不愧是我喻家的人。”

    ……

    “爹爹。”扶書南從書房外探了個腦袋進去,看着自家爹爹。

    扶介看見是寶貝女兒,咧嘴一笑道:“書南怎麼了?”

    扶書南走進來,余光中瞥見書房也掛上了自家孃親的畫像,小心翼翼試探着問道:“爹爹,我有個事兒要跟你商量。”

    看着自己一向寵愛的乖女兒這樣,扶介倒是奇怪是什麼事兒了。

    “你儘管提,只要是爹爹能辦到的,都沒問題。”

    扶書南看着自家爹爹這副寵女兒的架勢,繼續說道:“女兒想把孃親嫁妝裏的鋪子拿來經營……”

    說着說着看着扶介的表情。

    扶介看着自家閨女小心翼翼的樣子,又是忍不住的心酸,原來自己無形中已經錯的這樣離譜,滿口答應道:“你拿去吧,你孃親的鋪子這許多年都沒有再有人去看過,也不知道怎麼樣了,那些以後也是你自己嫁妝的一部分,去看看也是應該的。別逞強,小心別把身子累壞了就好。”

    扶書南搗蒜般點着頭,笑靨如花道:“女兒知道了。”

    “你孃的嫁妝也在那間屋子裏,就在裏屋櫃子的抽屜裏,有個上鎖的盒子。”

    扶介拉開書房的櫃子,從最深的一層裏掏出一把鑰匙來,遞給扶書南。

    “去吧。”

    扶書南點點頭,步伐輕快地從書房出去後,就去了那間屋子,到了裏屋後拉開櫃子裏的抽屜,就看到一個盒子,扶書南抱起來感覺沉甸甸的。這時候看到旁邊有個捲起來的畫卷。

    “嗯?”

    自家孃親所有的畫像基本上都是掛在屋子裏的,而且看這屋子裏也還能再掛下三四張。

    扶書南把懷裏抱着的嫁妝盒子放到一旁,拿起來裏面的畫卷,解開上面繫着的絲帶慢慢展開。

    畫上是自家孃親還有一個前些日子她剛看過長什麼樣子的人——柔貴妃。

    扶書南明白了,這就是顧柚霂說過的那幅畫像。

    兩個女子站在一起,赫然是一幅最美的畫。

    只不過這一幅並沒有被掛起來,而是被收起來了,不過扶書南倒也沒多想,畢竟這畫像上不止是有自家孃親,還有柔貴妃,扶介在這將軍府裏掛着有貴妃的畫像確實很不合適。

    只看了幾眼,扶書南就把它重新小心地捲起來放回去了。

    重新抱起來身邊沉甸甸的盒子,扶書南迴到了自己屋子裏,把盒子上上的鎖打開來了。

    盒子裏是滿滿一摞紙,有的已經有些泛黃了,扶書南拿開一看,全是田產、房產和鋪子的地契,大部分的位置還都很不錯。

    這麼一盒子……自家孃親的嫁妝果然豐厚。

    扶書南把裏面京城鋪子的地契挑了出來,和喻澤明說的差不多,有七個,位置還不錯。

    就是不知道這麼久過去了,經營的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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