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告訴本王哪些情報?”
“公孫家想要對成王殿下下手。”
公孫梧清沒怎麼猶豫就說出了這句話,顧柚霂看着面前自己三哥打小的玩伴問道:“所以派了你來?”
聽到顧柚霂的問題,公孫梧清點了點頭,畢竟他自己也知道,如果自己沒有接過父親手中遞過來的那瓶毒藥的話,公孫家必然會派其他人來。所以他才親手接了過來,但是這幾天裏,父親已經給他傳遞了不少消息,問他下手了沒有。
那毒藥是慢性的,他只說已經準備開始下手了,但是其實已經扔了。
而且,他在顧茂軒身邊的話,他也能隨時注意着,顧茂軒身邊還有沒有公孫家準備下手的人。顧茂軒是他極好的朋友,他是斷斷不可能去害他的。
看着公孫梧清這副模樣,顧柚霂也忍不住想了想自家那個沒什麼心眼兒的三哥。
身邊若是有公孫梧清的話,倒是會安全不少,畢竟這公孫梧清的心眼兒還真是不少了。這麼想着,心想這大概就是公孫梧清做到的了,畢竟他還是公孫家的人,只怕更多的,也不太願意說出來。
“那本王的三哥,可就交給你了,公孫梧清。”
顧柚霂看着公孫梧清說道,然後拉住身邊扶書南的手,扶書南聽他們說話聽得正起勁呢,突然被猛地一拉,拉到身前。
“還有,如果本王未來的晉王妃因爲你們公孫家出了事的話,本王可就不能保住你們公孫家那一小部分人了。”
聽到顧柚霂這麼說,公孫梧清心想這晉王殿下還真是把這扶大小姐放到心尖上了。這是告訴他,如果公孫家要對扶書南下手,自己也要提前提醒他一聲了。
“王爺放心。”
兩個人心照不宣的達成了協議,公孫梧清保護好顧茂軒,還有如果公孫家想對扶書南下手的話,要提前提醒,而顧柚霂可以保住他們公孫家的餘脈。
看着公孫梧清就這麼走了,扶書南看着身邊的顧柚霂說道:“其實我也沒那麼容易出事……”
畢竟她自己可是如今也開始習武了,前陣子在將軍府的練武場裏,還跟自家哥哥也過了幾招,連扶書佑也說她是天賦異稟。
“南南。”顧柚霂又叫着她的小名說道:“如果你要是出事了,我會內疚一輩子。”
“而且步妄看只怕不會就這麼輕易放棄,你要小心,最近的事情很多,有時候我可能顧忌不到你。”
“放心好了,我自己當然能照顧好自己。”
她可是都活了兩輩子的人了,沒那麼脆弱。
“上次我在長公主府裏看見你的時候,我感覺心都快停止跳動了。”
“說開長公主,我總覺得有點奇怪。”
扶書南皺起眉頭說道:“一開始我聽說長公主雖然是太后的親生女兒,但是素來與公孫家關係不和。但是上次在長公主府裏裏發生的事情,顯然有長公主的參與。於是我又以爲,長公主或許先前和公孫家的不和都是裝出來的,但是前陣子我派出去的探子說……”
顧柚霂當時也只是以爲長公主和公孫家的關係不好只是在表面,實際上應該是相當親厚的,可是看扶書南的樣子,似乎這事並不是假的。
“長公主在府裏,把那天宴會上太子用過的碗都砸了。”
而且她事後回想起來長公主看顧承安的眼神,那眼底似乎還有一絲淡淡的厭惡。
“如果是這樣,長公主又爲什麼會幫公孫家一起對付你呢?”
“會不會是長公主有什麼把柄在公孫家手上?”
扶書南看着顧柚霂問道,這是她心裏面覺得最合理的解釋了。
“那我就命人去查。”
“我覺得……”扶書南的眉頭展開來繼續說道:“你可以從男子的方向下手,長公主似乎對一根木簪子極爲看重,可那簪子看上去不是什麼金貴物件,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這是情人贈與,纔會這般看重。”
“沒想到南南還能注意到這麼細節的東西。”顧柚霂揉了揉扶書南的手,被她嫌棄般的拍開,但還是笑着說道:“我當真是撿了個大便宜,遇見個這麼聰慧的王妃。”
“我還不是你晉王府的王妃呢。”
扶書南往後退兩步說道:“說不定到時候我就不想嫁了。”
“而且——”扶書南吐吐舌頭說道:“我還沒消氣呢。”
說完了,就不管身後的顧柚霂,自己轉過身來往大廳的方向走去,準備回去,畢竟這外面還是太冷了。
後面的顧柚霂愣了一下,就趕緊快步走上來,把自己身上的披風取了下來,披到扶書南肩上,嘆了一口氣說道:“你要是冷了,怎麼不說。”
剛剛扶書南轉過去他纔看見她的手已經想往袖子裏縮了。
“下次一定。”
扶書南攏了攏剛剛顧柚霂披上來的披風,看着他一臉無奈的神色。
“又不會凍壞。”
“那也不行。”
顧柚霂執着的拉着扶書南準備趕緊回大廳裏去,扶書南看着他身上單薄的衣物問道:“你把披風給我了,那你怎麼辦?”
“我又不怕這點冷。”
顧柚霂說的倒是理所當然,拉着扶書南走到大廳外了,扶書南就用力掙脫開了他的手。
然後看着扶書南就準備把自己身上的披風取下來,正打算制止,就被她瞪了一眼,手就又放了下來。
“你自己披着,我又不是沒有。”
扶書南把手裏的披風遞給了顧柚霂,她自己來的時候倒是也披了披風,不過是從大廳出來的時候忘記了,而且……現在她也還不是晉王妃,要是讓別人看見了,怕不是要說她一句恃寵而驕。
顧柚霂顯得有點委屈的看着自己手裏面被退回來的披風,就看着扶書南已經在他前面回到了大廳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