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上次在晉王府蹭到的飯菜,扶書南倒覺得自己是嫁對了。滿京城的姑娘家,在這一天裏,都見着了晉王殿下送出的十里紅妝,不知道羨煞多少旁人。

    而扶書南看着這些聘禮擡進來,心裏面只想着,到時候帶多少嫁妝,才能顯得自己比較有錢。

    畢竟她可不希望旁人覺得她扶書南怎麼怎麼的,自己家的經濟實力,怎麼的也得展示展示,到時候哥哥的聘禮也得準備的好一點兒。

    扶書南看向身邊的顧柚霂問道:“婚期定下來了嗎?”

    “等你及笄禮,到時候一起辦。”

    扶書南倒是呆了一下,然後嘴角抽了抽說道:“你還真是一點兒時間也不多等啊。”

    “南南這麼惹人憐愛,本王怎麼能把你放在外面招蜂引蝶。”顧柚霂邊這麼說着,眼睛邊往門口的方向瞟着,扶書南纔看見原來顧承安又來了,看見扶書南也看見自己後,顧承安倒也沒什麼表情變化一樣,只是停了一會兒,把頭低下去又走了。

    “不去看看你皇兄?”

    扶書南看着身邊的顧柚霂,心想這顧承安光是在這兒門口看看,都不進來,怕是明天就會有謠言傳出來說太子殿下對扶大小姐餘情未了。

    “南南何時這麼關心皇兄?”顧柚霂的眉毛輕輕皺起來,看着扶書南,似乎有些不滿地說道。

    扶書南嘆了一口氣,這顧柚霂什麼時候成了這個樣子了,於是只能耐心地說道:“我什麼時候關心過他了?就算是之前的時候可也沒有過。”

    “可是我聽說——”顧柚霂湊到扶書南臉前,兩個人的鼻尖幾乎要碰到一起。

    “聽說什麼?”

    “聽說扶大小姐之前可是暗暗喜歡了太子殿下許多年。”

    聽着顧柚霂控訴的聲音,扶書南實在是有點哭笑不得。

    那是原主喜歡……又不是她,這該讓她如何解釋,總不能說出來吧。

    “那是我先前只在將軍府這一方天地裏,見過的人本來就沒幾個,恰好太子又是一個,關係又比較密切,至於喜歡,那是沒有的事。”

    顧柚霂點了點頭,也是,如果扶書南當真喜歡顧承安,那時候又怎麼可能會主動去父皇面前解除婚約。

    “聘禮送到了,我也該去一趟宮裏了。”

    顧柚霂說完後,扶書南說道:“正好,我也有些事要去做。”

    當然就是關於扶詩雅的事情了,扶詩雅由於不是正常情況,自然不可能等到及笄後再嫁到四皇子府上,當然是要儘快出嫁了,想來日子也差不多了,剛剛那媒人還來說,明天四皇子府就會把聘禮也送過來。

    扶書南笑了笑,跟顧柚霂一同出了將軍府,前往了不同的方向。

    剛到那京城外的宅子的時候,扶書南還沒下去,就聽到外面的人說道:“王妃好。”

    嚇得她差點一個踉蹌摔下來,自己還沒和顧柚霂成親呢,顧柚霂手底下人怎麼都這麼叫起來了。

    “叫我扶大小姐就行。”她還沒從自己的身份轉變中反應過來呢,再說了……出嫁,也還得好一些時日。

    “是,王妃。”

    蒼溟還是自顧自地叫着,扶書南扯了扯嘴角,心想算了。

    “她最近怎麼樣?”這個“她”當然就是指扶詩雅了。

    “回王妃,前段時間剛來的時候還比較老實,這兩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似乎有些急不可耐。”

    這幾天的扶詩雅常常問道公孫傢什麼時候能把她接回京城裏,蒼溟都是草草的敷衍過去。

    也是,扶詩雅被她晾着的時間似乎有點太久了,她會着急,自然也是正常的。不過,不管她怎麼擔心,都改變不了自己接下來的命運,扶詩雅必定會進了四皇子府。

    當然,扶書南也不可能讓她在四皇子府過上好日子,畢竟喻飛荷可是很可能幫着公孫家一起害死自家孃親和柔貴妃的人。

    扶書南剛走進這宅子裏,就聽到了門開的聲音,扶詩雅看到院子裏的扶書南,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恐怕是落進了扶書南的圈套裏。

    “柳兒那個賤婢!”

    她這時候當然想起來,恐怕柳兒也是扶書南拋過來的魚餌罷了。

    一開始她也懷疑,自己害的那個丫鬟腿留下了舊疾,怎麼可能還會真心向着自己,但是當然情況緊急,她顧不得想那麼多,一心只想逃出將軍府。再說了,柳兒待她確實看上去推心置腹。

    “跟了你扶書南她不還是死了,真是個蠢人。”

    好在柳兒當時看上去已經死了,扶詩雅心裏面這才稍稍感覺到一些安慰。

    “你真以爲柳兒死了?”扶書南看着扶詩雅笑道:“原來妹妹沒我想的那麼聰明,我還以爲你知道我們在做戲之後,就能知道柳兒不過是和我們配合着演戲而已,沒想到你還是想不到柳兒根本不會死。”

    “還是說,在你潛意識裏,覺得沒用了的人,死了就夠了。”

    扶詩雅聽到這兒,正打算撲上來,就被蒼溟吩咐人把她按住了,按在了地上,扶書南走到她跟前跪下來,看着她保養的還算不錯的臉蛋說道:“看來妹妹在這兒過得還挺不錯的。”

    “這樣我就放心把你送進四皇子府了。”

    扶詩雅明天肯定是要在場接聘禮的,不然四皇子府派人送過來聘禮,女主角怎麼能不出面呢?

    “公孫家……公孫家不會放任我就這樣的!”扶詩雅此時還惡狠狠地說道,扶書南倒是面不改色地說道:“是嗎?就僅憑那件事?”

    “你以爲,公孫家會因爲那件事保住你嗎?”扶書南湊到扶詩雅的耳邊,聲音宛如從地獄裏爬出來的魔鬼一般。

    “公孫家巴不得你和你母親早點死了纔好,就沒人能拿那件事要挾他們了。”

    僅僅憑扶詩雅這樣的貨色,當然不可能鬥得過自己。

    扶書南的聲音很甜美,但是扶詩雅卻似乎感覺到了從心底裏爬出來的恐懼。

    “你怎麼會知道那件事?!”扶詩雅眼睛睜大了,充滿了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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