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無霜就很無語的，“你們恨的是寧沅徽，對不起你們的也是她，憑什麼要報應在我身上？你們覺得寧沅徽心狠手辣，惡毒。那你們給我罐絕子湯，讓我一輩子做不了母親就不惡毒了嗎？”
“我來王府後，我有害過你們家嗎？”
姜瑤無言以對。
許嬤嬤眸光閃躲，不敢正視她。
寧無霜冷笑，“其實呢！窮追不捨的從來不是我們寧家，是你們楚王府。”
“現在哭，有什麼好哭的，像你們這樣的人，只會讓人覺得虛僞。”
寧無霜看着姜瑤只覺得無比厭煩，“你恨寧沅徽，那當初她活着的時候，你就應該一刀捅死她，你有機會這麼做，不是嗎？”
“你有機會卻沒有這麼做，是因爲你怕，膽小懦弱。”
“當年楚王爲了管控南寧城，才特意留了寧沅徽一命，利用她引來無數的寧家人出來，讓後將我們寧家的人一網打盡。”
“到死她的那一刻，楚王也是在利用寧沅徽而已。”
這還不夠殘忍嗎？
“楚王，你說是不是這樣。”寧無霜目光看向慕容楚，冷聲質問。
慕容楚眼眸微眯，沒有說話。
那就是默認。
“你愛寧沅徽嗎？”
慕容楚：“不曾。”
“你們有過幸福美滿的生活嗎？”
慕容楚眉頭微蹙，“不曾。”
他和寧沅徽本來就是利益牽扯，是她先動了情。
“那你對龍璇呢？你當年又爲什麼娶她。”
慕容楚本不想說，但這些都是姜瑤的心結，“娶龍璇是父皇和皇爺爺的意思。還有瑤瑤那時候不願意原諒我。有很多原因導致，我也有野心奪嫡需要龍家支持，龍家也想跟慕容家聯姻，他們又不想女兒爲妾，所以選中了我。”
“和龍璇是迫於家族聯姻，不曾動心。”
寧無霜輕笑，對着姜瑤，“只聽到了嗎？你喜歡的男人一直喜歡你，只是你不曾理解他。這一輩子你纔是贏家，你得到寧沅徽和龍璇都沒有得到的幸福，家庭美滿，男人寵你愛你。是你自己沒有想開，非要跟皇后娘娘比。”
“你心裏很清楚是自己能力不足，明明退讓了離開了楚王府，後來又捨不得楚王跟他重歸於好，可看到我後，又將所有的傷痛發泄到我身上，你這叫遷怒。”
“你知道桑芸想要爭奪世子妃之位，知道她是怎麼樣的女人，卻任由她在王府胡作非爲，讓她闖入蒹葭苑羞辱毆打我。”
“知道許嬤嬤和王府下人都是唯你馬首是瞻，見風使舵，許嬤嬤給我罐絕子湯，你會不知道嗎？”
“不，你知道。你是王府女主人，楚王寵你，你在王府說一不二，任何事都瞞不過你，許嬤嬤在你身邊伺候，突然不見，你會不知道？”
姜瑤很清楚，但沒有阻攔，就是想發泄報復她。
因爲她痛恨寧沅徽，可她死了，她沒辦法發泄，只能發泄到她身上。
她婚姻不幸福，而身邊的小姐妹一個個都幸福美滿，她不過是不甘心罷了。
“你要置我於死地，我要是不跑，我和孩子只有死路一條。”
姜瑤臉色慘白，渾身癱軟在身上。
“夠了！寧無霜，我不准你這麼對母妃說話。”慕容懷過來扶起母妃，怒斥寧無霜。
姜瑤淚流滿面，“懷兒，你不要說了，是我的錯，她說的沒有說錯……”
那短時間她的確一直想不開纔將怒氣撒在寧無霜身上。
因爲兒子喜歡她，她沒有直接動手，借用了桑芸之手。
“母妃，別說了，不是你的錯。”慕容懷知道母親生病開始，心裏就很自責。
寧無霜雙眸通紅，看着男人冷冷發笑，“這纔是你的選擇，既然如此，世子就不要再來找我，你我從今往後，猶如此簪恩斷義絕。”
看着被她狠狠砸在地上的簪子，四分五裂。
慕容懷心臟像是被人死死捏住，彷彿摔的不是簪子而是他的心，他拳頭一緊，“孩子不是你一個人的，你可以跟這個男人走，但孩子要留下。”
“絕無可能。”寧無霜心也隨之裂開，呼吸一滯，明白了他就是從來沒有愛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