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少衍點了點頭，“嗯，那您早點休息。”
“我去看看小姨。”
風眠道：“你大哥怎麼樣？”
“他已經好了，剛纔還來過，這會去了宮裏見大嫂。”
風少衍說完便離開，走到屏風後卻看到了十公主。
“小姨。”
慕容姝淚流滿面，慌忙擦了擦眼淚，“嗯，我……我這就走。”
風眠：“……”
風少衍回頭看了眼父親。
“去看看她……”風眠有些懊惱，但想到自己這麼做也沒有什麼錯。
他們本來就不可能在一起。
……
“小姨……”風少衍急忙追出來。
慕容姝停下來，轉身，臉上已經是明媚笑容，只是哭過的眼睛仍舊通紅，“嗯，我沒事，我就是心疼……你爹。”
“他這麼多年是怎麼過來的，能跟我說說嗎？”
風少衍見她對父親的確太過關心，“小姨，你也聽到了，爹心裏只有我娘。”
“你……你還是放棄吧！我爹他這輩子不可能再娶別的女人了。”
慕容姝鼻子一酸，又忍不住想哭，“我知道，我知道的……”
她聲音哽咽，像是很難過。
風少衍不懂，只當她是被拒絕了心裏難過，“我送你回去。”
慕容姝失魂落魄一般跟着他離開。
“衍兒，那你呢？你這些年又是怎麼過來的。”
風少衍扶着她上馬車，“我經常跟着父親和大哥一起走南闖北做生意吧！”
“那你想娘嗎？”
“小時候見別人有娘就想要孃親，可我沒有見過娘，所以沒有麼深刻，父親和大哥就不同了。”
“父親一個人想我孃的時候，我和大哥就默默陪着，我想找孃的時候，大哥就捂住我嘴巴，帶我出去偷偷告訴我，娘不在了，以後不要在父親面前提找娘，說爹會難過。”
慕容姝淚流不受控制溢出來，“那……那你知道行兒是誰嗎？”
風少衍擡眸看她一眼，“小姨，你怎麼了？爲什麼你總是哭，爹和大哥都事了啊！還有你明明不是更喜歡大哥的嗎？”
他和十公主並不熟，因爲十公主在月亮島長大。
沈行之去過月亮島，他沒有去。
爹說外祖母討厭他，所以不讓他去見外祖母。
他第一次回京城，在公主府那天是他們的初次見面。
大哥成親，她非常開心，忙前忙後。
對自己貌似有點冷淡……
風少衍能感覺到，她之前對自己或多或少有敵意。
可現在怎麼變得對他如此溫柔了？！
關心他比居然關心大哥還要多。
慕容姝聽後，愈發心疼擡手摸了摸他臉蛋，“衍兒，我沒有討厭你……沒有，你不要胡思亂想。”
風少衍愣住，感覺她真的很奇怪。
搞得他突然很想她做自己的娘。
可她只比自己大五六歲。
喊她娘，會不會太唐突？
“你是想說，大哥不是我爹的親兒子的是嗎？”
“嗯，這個我知道。”
爹和大哥都沒有告訴他過去的事，但風家挺複雜的，內鬥一直很嚴重，會有人跑來挑唆，然後告訴他，大哥是他的仇人。
他知道後就只去查了。
沈行之的身份，一查就知道，過去沈濯做的事，也可以查得到。
慕容姝脣瓣顫抖，“你恨不恨他？”
風少衍莞爾道：“爹說過去的事不是大哥的錯。”
“大哥跟我一樣沒有了娘了，甚至沒了爹，一樣很慘。”
“何況大哥對我很好，他吃了很多苦和受了很多委屈。”
在風家長大，儘管父親很疼他，將他視如己出。
可風家其他人就不同了，大概是沈行之過於聰明能幹，擋了那些人的路，沈行之很小就被人這針對了，寄人籬下長大，會有多幸福？
如果沒有父親和他在，他根本不會留在風家。
離開風家，回到京城，也是因爲風家要選擇下一任家主，有人擔心父親要將家主之位傳給養子。
對沈行之下了殺手……
他不得已離開風家，風家又擔心他回京後找舅舅告狀，對他做了一些很偏激的事情。
而這些……風眠並不知道。
風少衍當她是爲了套話才突然對自己這麼溫柔，心裏不太舒服，但還是將沈行之，父親這些年的事告訴了她。
然而她哭得更兇了，抱着他，哭暈在他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