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凜不耐煩，“能出什麼事？想演苦肉計騙人的不要信。”
“那女人最是狡猾。”
暗衛道：“鶯歌去了雪月樓，毀了世子妃的臉……”
“你說什麼？”慕容凜頓時從搖搖椅上站起來，火速跑來雪月樓。
鶯歌跪在地上，眼睛通紅哭得楚楚可憐，“世子，奴婢不是故意的，是世子妃先辱罵奴婢。”
慕容凜走到君染月面前，拿開她的手，“我看看。”
“沒什麼好看……”君染脣色是白的，沒有哭只是拿着帕子坐在牀邊，不讓他看。
慕容凜硬是要看，拿來手，只見一道血紅的傷疤觸目驚人，還有黑色的血，是中毒，嬌嫩的臉在慢慢腐爛。
他頓時心一緊，“傳太醫。”
憤怒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慄。
鶯歌嚇得臉色慘白，很後悔這麼做，“世子……”
“世子不用責怪她，她說的都是真的，是我先辱罵她的。”君染月虛弱道。
鶯歌眼睛瞪大不敢置信地瞪着她，沒有想到她居然順着她說的話承認。
慕容凜閉了閉眼，睜眼間閃過狠厲，拳頭一鬆，然後擡手朝鶯歌掃了過去，“誰給你的膽子敢動世子妃！活膩了是吧！”
“啊！”
鶯歌整個人砸在屏風上，臉蛋瞬間腫成一片。
“說誰讓你這麼做的，毒從哪裏的。”慕容凜眼中殺意駭人。
鶯歌惶恐萬狀，這個時候才明白，他根本沒有把自己當一回事，對自己照顧有加，只是因爲她死去的母親是他奶孃。
除此之外，她只是一個低微的小丫頭，卻妄圖飛上枝頭，高攀世子。
“奴婢只是恨……因爲奴婢喜歡您，從小就喜歡……”
慕容凜面色冷沉，眼中沒有溫度，“拖下去送莊子裏，留她一命，永世不得出來。”
鶯歌連求饒都不敢了，她明白這是世子對她最後的寬容。
“你……就這麼處置了她？”君染月有些愣住，她是故意不閃躲的，有意算計鶯歌。
沒有想到他會來見自己，更沒有想到他會處置了鶯歌。
“不然呢？”
“倒是你，爲什麼不躲？”慕容凜盯着她的臉就氣惱道，懷疑她是故意，毀容了讓他自己厭惡她嗎？
君染月不敢再騙他，等他冷靜下來肯定會發現，“是我算計了鶯歌，她傷我是真的，我沒有躲也是真的。”
“因爲我想見你，不這麼做，你不會來見我。”
慕容凜神色怔住，擡手捏了捏眉心，“只是爲了見我，就任由毀了你的臉，君染月，你可真能耐！”
“我沒有辦法……誰讓你如此狠心。”君染月眼眶酸澀，嗓音帶着哭腔，很疼的，她也不想這樣，誰不愛美。
慕容凜胸膛裏有種揪心的疼，他心疼了，可很快就打住，她肯定又有想耍什麼花樣。
“說吧，你見我，有什麼事？”
君染月擡眸，見他臉上冷漠，並沒有過來而是離她遠遠的，坐在椅子上。
她就覺得難受，只是想見他而已。
可這麼說他不會再相信。
“我想見父親和哥哥。希望世子能讓我見他們一面。”
慕容凜呼吸滯住，聲音冷酷又嘲弄，“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