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冷月眼睛灰色，低垂着頭，像什麼破碎了一般。
慕容佑延看他一眼，只讓人盯緊。
能不能見到母后，還得看他是不是耍什麼新花樣。
馬車裏夜凰和鳳明溪在，他就不上去了，去了慕容崢的馬車裏，兩人四目相對，沒有什麼話聊，空氣一度寂靜。
“好了，別再亂動。”
夜凰身上纏滿了繃帶，整個人瘦了一圈，“溪兒，你想起來了嗎？”
就算她不說，他也察覺到了。
鳳明溪眼眸微紅，沒敢看他，“嗯，對不起……”
“……”
除了沒關係，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甚至這句話都沒辦法說出來。
說沒關係，好像也不能改變什麼。
又不能讓她回去就跟蕭寧和離。
和離之後他們還能不能在一起，夜凰心裏變得沒有底了，畢竟她有自己的族人，需要她。
鳳明溪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待在他身邊。
路上遇到了追兵。
是來救冷月的人。
打打殺殺，花了一個多月纔回到南寧城，最後冷月沒有被救回去，他一路上渾渾噩噩的，失去了戰鬥意識，面對來救自己的人也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誰也不搭理。
到了南寧宮，看到那朵一直不散的雷雲，他纔有一點反應，眼神驚顎。
“我要見神凰。”
慕容佑延道：“別想耍花樣，想見母后可以，把你知道都說出來。否則母后不可能見你。”
“見到她我纔會說。”冷月固執道。
“否則你們就是對我酷刑，我也不會透露半個字。”
慕容崢道：“先稟告皇叔，他來定奪。”
鳳明薇心裏激動，讓他們都來地宮，不看一眼她就放心。
“母后。”
“延兒。”
鳳明薇抱着兒子心裏鬆了口氣，一個多月有鳳明溪幫忙慢慢的調理，他的傷勢已經恢復，夜凰也好了差不多。
“師父。”
夜凰過來，也給了他一個擁抱，只是還沒有抱一會，後衣領就被扯了一下，慕容驍道：“好了，既然平安回來那就先回去好好休息。”
“這次夜王和延王都表現不錯，任務沒有完成，功過相抵，沒獎勵也沒有懲罰，都都下去吧！”
慕容佑延忍不住道：“父皇，我們很久沒有見過母后了，想跟母后一起喫飯。”
“滾蛋！”慕容驍頓時煩躁，“你多大的人了，沒有斷奶嗎？還母后陪你喫飯，自己不會喫？”
“孩子們平安回來，應該好好慶祝。”鳳明薇笑眯眯。
“雙喜準備晚飯。”
這是家宴，夜凰不方便留下來，打算告退，鳳明薇卻喊住他，“凰兒你也一起留下來。”
吃了一頓飯後，就要審問冷月。
“他要見母后才肯說出大祭司的祕密。”
鳳明薇道：“那帶他來啊！”
這件事應該第一時間告訴她的。
慕容驍不放心讓人先去審問了一遍，確定沒有問題才能帶來地宮。
冷月進了一趟大牢房，因爲嘴巴硬，被教訓了一頓，身上舊傷添新傷，鮮血淋漓，已經奄奄一息。
“死了？”鳳明薇聞到濃烈的血腥味，蹙眉。
聽着聲音，冷月就有些激動地動了一下，“凰兒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