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陽城牆上的秦始皇,看着來來往往奔流不息的人羣,嘴裏唸叨着,皺了皺眉頭對劉三寶說道“這都十八號了,扶蘇怎麼還沒有回咸陽?”
在一旁服侍的劉三寶笑道“陛下,太子剛起壽春幾天,說不定如今正在返回途中!”
“哎!”秦始皇嘆了一口氣,“馬上快小年了,不知道扶蘇還能不能趕回來?”言必,秦始皇看着進出咸陽的人羣,也不是秦始皇着急,快過年了,中國人講究的就是一家人過年喫頓團圓飯,而且扶蘇還沒有娶孫花花,想到自己都年過四旬了,還沒有孫子可抱,秦始皇的心裏鬱悶極了。
“壽春該處理的都處理了,該殺的也殺了,怎麼還沒有回來?”
說着,秦始皇又好像想到了什麼,“大過年的不老實,一個個的非要伸着脖子找死,害的扶蘇直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陛下不要着急,黑冰臺剛纔奏報,太子兩天之內就能到咸陽。”劉三寶繼續說道“鷹眼那邊的奏報來了,奴婢將奏報放在了陛下的坐墊下面。”
“好,回宮!”
“諾!”
秦始皇緩緩轉身,不捨的走下咸陽城頭,這時候,一名小太監不知做了什麼,秦始皇勃然大怒道“狗東西!你笑什麼?朕的兒子沒回來,你很開心?”
被秦始皇斥責的太監慌忙跪地“陛陛下奴婢沒笑。”
“哼!”秦始皇冷笑道“來人,把這狗東西拖出去杖斃!”
話畢,兩名虎背熊腰的侍衛上前,把這名小太監拖了出去。
在秦始皇的怒火之下,周圍的空氣都彷彿凝固了,宮人們大氣都不敢喘,唯恐自己遭到大禍。劉三寶也是心中苦笑,自從太子出行之後,這幾日有七八名宮人被秦始皇杖斃,要是太子還不回來,還不知道要有多少人倒黴。
“陛下,氣大傷身!”劉三寶繼續說道“這個季節,城牆處風大,陛下可回宮裏等候消息。”
“罷了,走吧!”在一衆宮人的服侍下,秦始皇回到了秦王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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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之後,秦始皇再度登上了城牆,低下的宮人個個心驚膽戰,光這兩天,秦始皇就打死了四五個奴婢,要是太子還不回來,他們說不定哪天就被打死了,於是宮人們求神拜佛,希望太子早日歸來。
劉三寶看着秦始皇充滿怒氣的眼神,劉三寶心裏明白,待會兒說不定該誰倒黴了。
就在日落西山的時候,秦始皇眼中的怒意化作了陣陣驚喜,劉三寶擡頭望去,一輛碩大的車駕正在緩緩出現,代表着皇室的黑色旌旗正在迎風飄揚。
劉三寶的心裏長舒了一口氣……
“快!讓守門官打開城門迎接。”秦始皇笑道“讓這小子快點兒!”
“諾!”劉三寶笑道。
盼星星盼月亮,太子終於回來了,這下子宮裏面就好過多了……
不久之後,扶蘇就回到了秦王宮。
“兒臣拜見父皇!”扶蘇說道。
秦始皇端正的坐着,但眼裏卻流露出陣陣關愛,“瘦了,也黑了。”
“父皇,爲萬世謀太平,兒臣不怕累!”扶蘇正色道。
看到兒子有此志氣,秦始皇笑道“回來就好,壽春的老百姓都是怎麼說的?”
扶蘇笑道“回父皇,壽春百姓感激朝廷的恩德,大秦雖然斬殺了一批官員,但換得天下歸心,屬實賺大發了!”
“還賺大發了?”秦始皇笑道“怎麼跟商人一樣的說辭?”
提到商人,扶蘇立馬想到了商稅,別的就不說了,單單司馬欣派去抄家的人送上來的奏疏,裏面寫道“昭、景二家,有田萬頃,僕八百,糧兩萬石,金五千斤”這些還不包括所居住的房子以及家中的擺設,有此可見,這些被大秦看不起的商人究竟有多麼富有。
更可恨的是,他們拿着手裏的錢財賄賂大秦的官員,干涉地方的事物,可以說這些人已經是大秦隱藏的禍害,若不從此時加以控制,日後承平日久,這些人勢必尾大不掉。
“父皇!”扶蘇開口道“兒臣有一些建議卻不知該不該講?”
秦始皇笑道“有何建議,朕倒是非常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