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趟下來,別說是野生的素菜,就算是葷菜,她也碰到了。

    事情就在剛纔,她走到一半,發現兩隻山雞。

    本以爲要費一番功夫才能抓到,結果它們跑一下就暈倒在地了。

    她這一檢查,才發現它們竟然是中暑暈倒的。

    就問你神不神奇吧?

    上輩子活了二十多年,還沒見過中暑暈倒等着被抓的野山雞,簡直就離譜!

    有葷有素,蘇暮清看着越來越辣眼睛的太陽,打算打道回府。

    下山的時候她特意換了個方向,琢磨着路上還能不能撿到別的好東西。

    快到山腳的時候,她聽到流水聲。

    聽這動靜,旁邊或許有山澗河流。

    想到這裏,蘇暮清尋着水聲摸過去,果然看到一條河流,還是瀑布。

    都說水至清則無魚,可這河水不僅清澈,還能看到魚兒在水中嬉戲。

    這下真是走大運了,抓兩條魚回去燉湯,可以給大塊頭和虎蛋虎妹補身子。

    蘇暮清脫掉鞋子,挽起褲管,將空空如也的籃子放置在一邊,隨後淌水抓魚。

    輕輕鬆鬆抓到一條杵着不動的魚兒之後,她納悶地看着在自己腳邊游來游去不肯走,絲毫不怕她的四五條魚。

    “怎麼回事……這魚也中暑了?”

    喃喃自語兩句後,她將腳邊的六條魚都給抓了,正好湊了個六六大順。

    空間不僅能儲死物,一定程度的活物也行,所以她將魚也放到空間裏。

    她沒有換洗衣服,穿的是大塊頭的衣服,鬆鬆垮垮,風一吹還挺涼爽的。

    她剛打算洗洗手穿鞋回家,就聽到後面傳來腳步聲,似乎不止一個人朝這邊來。

    緊隨其後就是來者的講話聲。

    “喲,這不是……大江媳婦嗎?”

    “瞧這身材就知道了,咱們翠柳村哪有這樣纖細小腰的可人兒啊!”

    “哥幾個,你們有什麼打算?”

    “沒什麼打算,就想跟長得好看的女人嘮嘮。”

    聽到這裏,蘇暮清眉頭擰緊,強壓着噁心感,洗手穿鞋。

    遇到這種人,真晦氣!

    出現的三人是山上砍柴的。

    砍了柴火路過這裏,打算喝口水涼快涼快再回家,沒曾想遇到翠柳村出名人物——大江媳婦。

    “昨天沒注意,大江媳婦這腳脖子可真白,哪像俺家婆娘,黑黢黢的!”

    “不僅腳脖子啊,這脖子也是又細又長又白。”

    “像俺家大鵝的脖子!”

    蘇暮清沒有理會,提着籃子就要走。

    可三人都伸出手將她攔住。

    “大江媳婦,別顧着走呀,都一個村子的,天熱,咱一起去那邊樹下涼快涼快唄?”

    聞聲,蘇暮清睨眸:“既然知道是一個村子,就讓開,否則讓大江知道,你們可沒有好果子喫!”

    其中一個留着絡腮鬍的男人色眯眯地看着她。

    “哎喲,你這小娘們還挺嗆……你說,俺們要是動了你,大江會爲你出頭,還是不要你,再去找一個新媳婦回來?”

    “所以,你們這意思是,你們想動我?”

    蘇暮清面容冷下來,好看的眸子微眯。

    寬大袖子下的手,出現一把不爲人知的手術刀。

    她想來主張的就是井水不犯河水,可若是一定要惹她,那就得承受她的怒火。

    “這裏沒人來,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你就等着吧,等俺們玩過了你,日後就叫你乖乖聽俺們的!”

    絡腮鬍男人一邊說一邊靠近她。

    蘇暮清內心冷靜,右手緊緊握着手術刀,思量着怎麼將這三人放倒,又不傷及性命。

    對了,麻醉劑!

    一直麻醉劑悄然出現在她另一隻手中。

    絡腮鬍男人走過來,見她不動,誤以爲她是被嚇得腿軟。

    隨後大掌一伸,雙手就差一寸就碰到她的肩膀。

    哪曾想她猛然擡手,衝着他的脖子晃了一下,他感覺到一陣刺痛,連忙後退。

    “臭娘們!你做了什麼?”

    絡腮鬍男人擦了擦脖子,發現什麼都沒有。

    “怎麼?不是要動我嗎?那就來啊,一個個來。”

    她這話一出,那兩人倒是猶豫了。

    絡腮鬍提醒道:“你們小心點,護着脖子,這臭娘們有點古怪!”

    見狀,她咯咯笑道,語氣滿是諷刺,“連我一個弱女子都怕?沒勁!”

    另外兩人還在遲疑。

    “都是孬種!趁早回家吧!”

    激將法很管用,除了絡腮鬍,剩下兩人果真挨個上前。

    這一次蘇暮清知道他們有所防備,所以第二針麻醉劑扎的就是胳膊。

    第三個人上前的時候,始終在試探。

    緊張之際,蘇暮清頓時蹲下,一針紮在那人的大腿上,疼得那人嗷嗷叫。

    “這臭娘們手上肯定有東西,快,上前抓住她,等下把她玩殘!”

    絡腮鬍出聲後,卻發現渾身不對勁,一點力氣都沒有。

    很快,他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另外兩人藥效慢一步,但隨後也一一倒地。

    蘇暮清見狀,走到搭在柴火上的扁擔,拎過來,冷冷地掃了地上三人一眼。

    舉起扁擔,狠狠砸在絡腮鬍男人的手上。

    “敢對我動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猥瑣男,噁心男,等着當殘廢吧!”

    蘇暮清一邊罵,一邊用扁擔狠狠地砸,砸完絡腮鬍的手,又重重打他屁股。

    中了麻醉劑,他們沒有痛覺,但醒來以後,就會知道什麼事撕心裂肺的痛了。

    “啪!”扁擔斷了。

    蘇暮清嗤笑,又拿起另一個人挑柴火的扁擔,隨後衝第二個人下手。

    哪想到這扁擔不經打,一下就斷了。

    三人裏,就絡腮鬍傷得最重。

    出了一口惡氣後,她提着籃子唱着歌,歡快地下山。

    她不知道,在她走後,一個神出鬼沒的人出現。

    那人過來看了一眼地上血肉模糊的三人,一臉同情:“這女人,真乃狠人是也!”

    蘇暮清這邊,心情好的時候,運氣也好。

    下山的時候,她撿了一窩鳥蛋,那鳥窩正好在一棵半人高的樹上,不拿白不拿。

    少頃回到家,她剛推開籬笆,虎蛋和虎妹就都跑出來。

    “嫂嫂,嫂嫂,你去山上找了什麼東西回來啊?”虎蛋好奇地問道。

    虎妹瞪着一雙大眼睛,眼巴巴地盯着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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