郤向陽很巧妙地迴避這事,只不斷鼓動大家趕時髦買新衣服裙子。
玩笑畢竟只是玩笑,開過了也就沒什麼意思,因此很快大家就言歸正傳,一個個說說笑笑地買新式衣服裙子,完後掏腰包付賬。
就在大家準備散去時,謝小麗突然出現,穿着郤向東送的裙子。
於是,大家便打量起謝小麗來,好像從來沒見過似的。
也是,平時不怎麼起眼的謝小麗,把這裙子一穿,立馬就變得漂亮起來,變得魅力十足了。
謝小麗見大家饒有興致地看着自己,燦爛的笑容裏就透出幾分得意來,明知故問道:
“呃,你們幹嘛這樣看着我?”
“好看唄。”小夥子們起鬨道,“小麗,你穿這裙子蠻好看。”
劉雪英見郤向陽瞅着謝小麗笑,心裏泛出股酸味來,帶着刺地說:
“是嗎,我怎麼沒發現呢?”
謝小麗揶揄道:
“該是你眼神出問題了吧,要不到攤子上拿副眼鏡看看。”
劉雪英指了圈穿裙子的姑娘們,用嘲弄的口氣說:
“切,你還真把自己當仙女了,這裙子誰沒有呀。不是存心氣你,就你這模樣,在這的哪個都比你漂亮。”
“沒錯呀,劉雪英,我也是這麼想的。”謝小麗不介意地說,“我曉得,剛纔大家逗我開心呢。也就這麼一說,犯得着這麼在意嗎?”
荷花藉機奚落劉雪英,似笑非笑道:
“瞧人家小麗,心胸多寬呀,哪像你小肚雞腸一個。”
劉雪英反脣相譏道:
“我說荷花,你怎麼就這麼缺心眼嘞,人家是裝的呢。”
“切,就這麼點芝麻大的事兒,還用得着裝呀。”謝小麗若無其事地笑道,“我說雪英,你也太小瞧了我吧。”
荷花不想跟劉雪英糾結這事,瞅着謝小麗問:
“哎,小麗,你這裙子是不是城裏買的呀?”
不等謝小麗回答,郤向陽搶着說:
“哪呀,是我哥送的。”
荷花刷地變了臉色,心裏真不是個滋味,同時眼裏升起股怒氣來。
劉雪英清楚荷花喜歡郤向東,見她臉色有些難看,就故意氣她說:
“喲,向東都送你裙子了,你也把裙子穿在身上,看來很快就有喜糖喫嘍。”
其他人也跟拿謝小麗和郤向東的事說笑起來,看上去挺友善的。
荷花想擠出笑來,想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卻因爲心裏實在是太難過了,怎麼也裝不出來,末了轉身擠出人羣,小跑似的往家裏走去。
劉雪英可高興了,踮起腳尖,敞開大嗓門衝荷花嚷道:
“忍住點,荷花,千萬別倒在牀上哇哇大哭哦。”
說罷哈哈笑了起來。
在場的人也跟着嘻嘻哈哈笑成了一片。
笑過後,大家便拎着剛買的衣裳裙子散去了。
謝小麗倒沒笑,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郤向陽瞅着謝小麗,笑着說:
謝小麗注視着郤向陽,頗有意味地問:
“是你哥有眼光,還是你有眼光呀?”
“當然是我哥呀,剛纔說過了。”
“這裙子不是你從城裏進來的嗎?”
“是呀。”
“所以說,我說你有眼光一點也沒錯。”
“錯了。”
“怎麼就錯了?”
“很簡單,這些衣裳裙子都是我進來的,但你身上這條裙子,是我哥挑的,所以說我哥有眼光。”
“就你哥那土裏土氣的樣子,哪會挑裙子呀。你呀,就別替你哥說好話了,我是不會相信的。”
郤向陽似乎有些心虛,也就不再說這事了,只笑而不語。
謝小麗衝郤向陽笑了笑,頗有意味地問:
“向陽,你曉得我爲啥會喜歡這條裙子嗎?”
“我哥送的唄。”
“是你送的不假,但真正的原因是,這裙子是你挑的。”
“錯了,不是我專門替你挑的,是店裏的老闆拿給我的。”郤向陽指着攤子上的裙子說,“你看,這裏還剩下一件呢。”
謝小麗瞟了眼那條裙子,真跟自己一模一樣,不免有些失望了。
郤向陽瞅着謝小麗,一本正經地說:
“怎麼樣,我沒說假話吧?”
“沒有,這條初的確跟我身上的一模一樣,但這並不能證明就不是你挑的。儘管你不承認,可我還是覺得是你挑的。”
“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好了,我不想跟你爭了。”郤向陽臉上露出無奈的笑,默然一下問道,“哎,小麗,你想好了沒有?”
“想好啥啦?”謝小麗假裝糊塗地問,“你說,我有啥要想的?”
“就是跟我哥的事呀。”郤向陽嘻嘻一笑道,“哎,是不是該正式做我的大嫂呀?”
謝小麗撲哧一笑,瞪眼道:
“這是我的事,用得着你來管麼?”
“用得着呀。”郤向陽振振有詞地說,“你是我的同桌,又是我哥的對象,跟我關係很密切,所以這事我有理由管。”.biqugé
“就算是這樣,我也不要你管。”謝小麗賭氣似的說,“你越管這事,我就越不答應,活活把你氣死。”
“氣死的人恐怕是你吧,到時候我叫別人大嫂了,你連哭都找不着地方嘞。”郤向陽盯着謝小麗笑道,“你又不是不曉得,喜歡我哥的人多着呢。”
“誰喜歡就跟你哥入洞房好了,我纔不在乎呢。”
“要不是我哥情有獨鍾,非你莫娶,早就把婚結了,省得受你折磨。從中也可以看出,我哥是真心愛你的,你就別再猶豫不決了。”
“你應該清楚我爲啥會這樣,對吧?”
從謝小麗的眼神裏,郤向陽覺察到了什麼,語氣堅決地說:
“小麗,該說的話我都已經說過了,你就不要再提了。”
“這我曉得,可我希望你能改變。”
“根本不會發生的事。”郤向陽決絕地說,“小麗,你要跟我大哥結婚,我們就是一家人,你要不願意,你我之間只有普通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