郤向陽呵呵一笑,打趣道:
“最好別有這種容易產生歧義的詞,這會把我嚇倒的。”
“這有什麼好害怕的,就算我是你的紅顏知己,也不會對你圖謀不軌,因爲我知道你有老婆,而且還非常愛她,對愛情忠貞不渝。”
“我有什麼好讓你圖謀不軌的。”郤向陽呵呵笑了笑,“要說圖謀不軌,你應該對那位大學講師吧。”
“怎麼又扯到他身上去了?”
“這位英俊瀟灑、學富五車的大學講師應該在追求你吧?”
“你好像挺關心我的終身大事,是不是受到李書記的影響呀?”
“作爲朋友,我當然會關心這事。當然,最重要的是,我覺得這位大學講師跟你真的很合適,所以希望你別錯失這個機會。”
“你跟他只是一面之交,怎麼就能確定他合適我呢?”
“直覺吧。”郤向陽照實說,“直覺告訴我,他是個很不錯的年輕人,而且對你一見鍾情。”
蘇若藜瞅着郤向陽那麼笑了笑,兀自端起杯子抿了口酒。
“我想,他應該找過你吧?”
“是不是又在憑直覺?”
“不是,我又確鑿的證據,是你表弟帶給我的。”
蘇若藜明白馬小駿對郤向陽說過什麼,想否認也否認不了,何況她不是個喜歡遮遮掩掩的人,便笑了笑說:
“沒錯,大學講師是約過我跳舞,我也去了。”
“我還以爲你會否認呢?”
“爲什麼要否認?我跟他約會不是很正常的,很光明磊落嗎?”
“對,你說的太對了。說真的,這真是我希望看到的。”
“你希望看到什麼?”
“看到你跟他成爲一對呀。”
“你還真心急,我還沒想過這事呢。跟你說吧,我跟他只是一般朋友,你就不要瞎想了。”
“現在是一般朋友,並不代表不久將來就不會是幸福的一對嘛。”
“這是一個未知數,我覺得沒必要多說了。”蘇若藜詭祕一笑,“向陽,我們還是來現成的吧。”
“現成的?誰是現成的呀?”
“你呀。”
“我?”郤向陽面露詫異之色,問道,“我有什麼好說的?”
“當然有呀,因爲嫂夫人遙遠的鄉村等你呢。”
提及心愛的妻子,郤向陽不禁有些動容了,感嘆道:
“是呀,我跟湘綾分別快一年了,而且音信全無。”
“是不是想嫂子啦?”
“哪能不想呢?”郤向陽難爲情似的笑了笑,“不別你笑話,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就會想湘綾,想孩子。”
“相思苦呀,我能理解。”蘇若藜善解人意地說,“要不這樣吧,向陽,等搬進我們自己的辦公樓後,你就寫封信讓嫂子來吧。我們的辦公樓挺大的,你和嫂子孩子可以住一套三室二廳的大房子。”
“還是你想得周全,好,我就聽你的,等辦公樓裝修好了,我就給湘綾寫信,讓她帶頭孩子來我們這兒。”
“什麼衣錦還鄉,你就別笑話我了。”郤向陽笑道,“現在公司還沒贏利,倒是背了幾百萬的債,要是讓我媽和湘綾知道了,還不得嚇得整宿整宿睡不着覺,要是讓村裏人知道了,還不笑死我呀。”
“你這話就說得不對了,我們公司肯定會賺錢,而且賺大錢,至於欠債,這是企業的正常現象,只要收入超過了債務,公司就賺錢了。”
“這個我懂,辦公司做企業自然得貸款,這叫借雞生蛋。”
“既然明白了,那你還說這種話幹嘛呢?”
“可湘綾沒借過這麼多錢,我媽更是怕欠債,還有村裏人也沒見過世面,別上百萬,就是上千塊,一個個都會驚得目瞪口呆。”
“說的也是,鄉下人嘛,不懂貸款辦公司做企業這一套,自然會大驚小怪的。不過,只要你自己不說,他們也就不會知道你貸款的事。”
“你也瞭解我,別人問起來,我肯定是會照實說的,特別是我媽和湘綾,我可不會拿假話來欺騙他們哪。”
“這麼說,還是不回去的好,對吧?”
“當然,這樣我就用不着兩頭爲難了。等我們公司真正贏利了,我再回家去,這樣我就不用爲難了,可以自豪地告訴他們賺大錢了。”
“行,就照你說的做,我也不勉強你了。”
“你這麼理解我,若藜,我得敬你酒。”
說着,郤向陽就端起酒杯跟蘇若藜碰了杯,把剩下的酒全乾了。
過了一會兒,蘇若藜笑着說:
“不過,你還得等兩個月才能與嫂子重逢了,因爲裝修差不多得一個半月才能完工,還得晾半個月才能搬進去。”
“這樣一來,正好到四月份,我們老家那邊的天氣也轉暖了,他們母親子倆就不用帶厚衣裳來了,行李可以減輕不少。”
“連這個都考慮到了,你呀,真是個心細的丈夫呢。”蘇若藜笑道,“大嫂真是個有福的人,能嫁到你這麼個好男人。”
“別誇我了。”郤向陽嘿嘿一笑道,“這裏和我們老家那邊氣候相關很大,這裏天氣暖和,我們老家那邊冷,現在得穿棉襖呢。”
“是嗎?你要不說,我還真不知道差別有這麼大。”
“也不奇怪,這裏是沿海地區,氣候溫暖,冬天跟春天差不多。我們老家那邊就不同了,冬天挺冷的,會下雪,會結冰,就算現在立春了,也怪冷的,得穿厚厚的棉襖纔不會凍着。”
“這麼說,你喜歡這兒,對吧?”
“當然。這麼溫暖,這麼美麗,這麼富裕發達的地方,誰會不喜歡呀?就因爲喜歡,我纔來這兒呢。”
“這倒也是,要不也沒這麼多人來這兒打工,來這兒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