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小何那目光遊移否定的樣子,蘇若藜就明白是怎麼回事,在心裏罵了句,冷笑一聲說:
“你膽子也夠的大,敢誣賴老闆。告訴你,向陽是什麼人,我很清楚,他纔不會幹這事下流的勾當。”
“這不……老闆喝醉了,才……”
“醉什麼醉呀,酒醉心明,就算真醉了,向陽也不會幹這種事。”蘇若藜瞪着自已的助理說,“自已乾的事,你自已心裏清楚。”
小何突然把頭一揚,振作精神,含譏帶諷地說:
“當然清楚。我扶他的時候摔倒在地上,他的嘴巴貼在我嘴脣上,就情不自禁地吻了起來。我喜歡老闆,所以就這麼做了,來明的,不像某人,明明喜歡,卻不敢做。”
“你……”蘇若藜惱羞成怒,真想狠狠抽她的耳光,末了還是忍住了,用嘲弄道,“你喜歡有什麼用,向陽只愛嫂子,明白不?”
小何也意識到自已說錯了話,原以爲副總經理會勃然大怒,甚至打自已,卻見她只嘲笑自已,便鬆了口氣,說道:
“其實,我也只是一般的喜歡,剛纔發生的事純屬偶然。”
見小何改變了態度,蘇若藜也就決定了事,警告道:
“別動歪腦筋,努力工作就是了,否則你連飯碗都保不住。”
“是,蘇副總。”小何泄了氣,認錯道,“剛纔是我衝動了。”
“知道錯就好了。”蘇若藜緩和口氣說,“小何,我知道你是個很聰明的女孩子,能力也強,只要好好工作,到時候肯定會被重用的,要是搞歪門邪道,就會自毀前途,知道嗎?”
小何點點頭,遲疑了好一會兒才央求道:
“蘇副總,你原諒我好不好?求你了!”
“沒事的,小何,我不會計較你的。”蘇若藜大度地說,“好了,這事就到此爲止,就當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休息吧!”
小何感激地點了點頭,然後在沙發上坐下,瞟了眼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的總經理,想脫了外套給他蓋,以免着涼,卻又不敢。
從小何的眼神裏看出了什麼,蘇若藜微微一笑,吩咐道:
“小何,你給老闆蓋點東西吧。”
小何連應了聲好,就脫了自已的外套,披在老闆身上。
看到小何那副有些拘謹的樣子,蘇若藜覺得有些好笑,卻沒有笑出聲來,只那麼睃了她一眼,然後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小何睡不着,便隨時從茶几上拿了張報紙看,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過了會兒,她又靠在沙發上,仰頭盯着天花板看,忽然回想起剛纔熱吻的情景,不由得兀自笑了笑,有一種甜蜜的感覺。
在理性上,小何清楚自已不應該對總經理心存企圖,但同時又覺得很難把握住自已,畢竟她胸中已經燃燒起了慾望之火,這不完全是感情,甚至是跟感情沒多大的關係,更多的是虛榮與貪婪。
快到五點鐘的時候,郤向陽才醒了過來。
瞧見老闆直起身坐了起來,小何趕緊泡了茶遞到他手上,笑盈盈地請他喝,一種體貼入微的樣子。
“小何,買火車票沒有?”
“火車票?沒有。”小何一臉茫然地答道,“老闆正睡覺,不好問什麼時候回去。蘇副總,你也沒有吩咐我去買票呀。”
對方佔理了,蘇若藜也就不好責怪她了,看向郤向陽,問道:
“向陽,你說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明天吧。”郤向陽喝了口茶,笑着說,“說真的,我有些歸心似箭了,所以想坐最早那班火車,你倆呢?”
“我也歸心似箭呢,老闆,就買最早的火車票吧。”小何搶着說,“老闆,我現在就去買火車票。”
蘇若藜瞥了眼小何,不冷不熱地說:
“好,小何,辛苦你跑一趟了。”
“別客氣,蘇副總,這是我應該做的。”
“這兒離火車站還有段路程,小何,你打車去吧。”
“是,老闆。”
應了聲,小何轉身朝門外快步走去。
蘇若藜瞅着郤向陽,半開玩笑道:
“沒想到你還這麼會憐香惜玉,哎,是不是想要她呀?”
“呃,什麼叫我想要她呀?”郤向陽一頭霧水,問道,“若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會不明白嗎?”
“要是我明白的話,也就不會問你了。”
“裝吧,想裝,你就盡情地裝吧。”
“裝?我真的沒裝!爲什麼要裝呢?”
蘇若藜盯着郤向陽,提示道:
“進門時你跌倒在地板上,小何也倒在地板上,然後你倆發生了什麼事,你應該想得起來吧,我也就不說了。”
郤向陽撓着頭皮,微微皺起眉頭,一副拼命搜索記憶的樣子。想了好半天,他搖搖頭說:
“摔跤這事我倒有點印象,不過跟小何發生了什麼事,我真想不起來。中午真是渴多了,完全醉了。呃,我跟小何會有什麼事?”
“我看你是有選擇性地遺忘吧,這比摔跤更重要的事,怎麼可能會不記得呢?”蘇若藜不信地說,“嗯,應該是不好意思說吧。”
“你還真是不記得,信不信由你。”郤向陽剛說完又猛醒過來,“聽你這話,好像我跟小何做過什麼事一樣。”
蘇若藜注視着郤向陽,含蓄地說:
“這事要是讓嫂子知道了,一定會罰你跪搓板的。”
“別開玩笑了,這怎麼可能?”郤向陽呵呵一笑,“你呀,要是閒得忙,就拿報紙看看吧,別跟我開這種玩笑。”
“我可沒跟你開玩笑,剛纔你跟小何確實發生了故事。”蘇若藜一本正經地說,“不過,我不想說出來,因爲你慢慢會想起來的。”
“進來的時候我腳不小心碰在茶几上,身子失去了平衡就往地下倒,這時候小何扶我,可沒扶住就一起倒在地上了,這我記得。”
“接下來小何跟你做的事,你到現在還沒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