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沉浸式死亡遊戲 >第三章 覆盤鬧劇
    來到會議室,裏面已經坐了不少人,廖翔數了數,剛好是6個人,這應該就是剛剛一起下劇本的玩家的。

    會議室不大,最多也就能容納十來人,他隨便找了個座位坐下,然後便好奇地觀察着其他玩家。

    他們下的是一個8人本,除了沈傑之外,其他玩家廖翔都是不認識的。因爲遊戲裏可以自行設定角色模樣,所以現在也很難看出來誰是誰。這些玩家坐得比較分散,有的是1個人單獨坐在一邊,也有2個人在低聲說着話的,還有一夥兒是3個人在嘰嘰喳喳地聊着剛纔的劇本。這個陣型就比較明顯了,這個劇本的玩家分了4波人。

    沒等多久,會議室的門再次被打開,一個美女,哦,不,美男走了進來。這人看起來很年輕,最多也就二十出頭,頂着一頭栗色的小卷發,皮膚相當白皙,身材很是修長。因爲長相過於俊美,讓廖翔驟眼一看還誤以爲是個女的,也虧得他有如此身高和明顯的喉結,要不然,打死他都不相信這是個男的。他進來後先是掃了衆人一眼,那眼神,睿智里居然還帶了些與年齡不符的看透世情的悲涼,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有股憂鬱的氣質。

    “人齊了,我們開始覆盤吧。”那人的聲音低沉中還了點磁性,雖然音量不大,但卻能一下子把滿室的注意力都集中起來。

    他打開了講臺上的電腦和投影儀,擼起果綠色的毛線衫袖子就開始說:“你們剛剛玩的劇本叫《慾望都市》,兇手是死者前男友的堂哥,殺人動機是被死者發現了他曾經死者的事實,爲了封住死者的口所以對死者進行了殺害。死者的死因是中毒溺水致死。這個劇本的破案道具包括測試儀器2臺,dna檢測儀1臺,物證袋27個,四甲基聯苯胺4瓶,法醫技能書1本,伯萊塔m92f手槍1把,毒藥1瓶,瑞士軍刀2把,毛刷4把,硝酸銀溶液2瓶,激光指紋檢測儀1臺。大家還有什麼問題嗎?”

    “有!”一個女生玩家非常積極地舉起了手,“帥哥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平靜地看着那個興奮的女玩家,淡淡地說:“鍾離珀。”

    “你也姓鍾啊,我也姓鍾,我叫鍾之晴,看來我們很有緣哦!”那個女玩家越發自來熟地說。

    鍾離珀繼續沒什麼表情說:“我姓鍾離。”

    噗呲~廖翔忍不住笑了出來,搭訕被人當場拒絕也太慘了吧,而且還是敗在了無知上,這絕對是雙重尷尬啊。整個會議室先是安靜了兩秒鐘,接着,一陣鬨堂大笑便爆發了出來。

    那個叫鍾之晴的女生果然臉色漲紅,她有點不知所措地坐在位置上,時不時看看笑得停不下來的人,時不時又看看鐘離珀。

    她倒是希望鍾離珀給她解圍,可惜他依然是面無表情地站在講臺後,沒有跟着一起笑,也沒有阻止別人笑,就那麼靜靜地等着。

    衆人笑了半分鐘後才漸漸停下來,此時一個長得流裏流氣的男人陰陽怪氣地打趣道:“看到帥哥就腿軟,小姐姐,下次搭訕前先弄清楚別人姓什麼啊,別大家都有個鍾字就攀關係嘛!我叫張鍾生,名字裏剛好也有個鍾字,怎麼樣,小姐姐要不要跟我熟悉熟悉?”

    男人話裏明顯帶着調戲,鍾之晴聽了不由感到委屈。她咬着下脣半羞半怒地瞪着張鍾生,雖然心裏很想反駁,但一時又不知說些什麼。的確,她是看到鍾離珀長得好看才搭訕的,但這又有什麼錯?人類本來就愛美,爲什麼喜歡內在美的人就高尚,喜歡外在美的人就膚淺了?更何況,鍾離這個姓本來就少有,她不知道又有什麼奇怪,難道這些人都叫得出中國所有姓氏嗎?

    氣氛有點劍拔弩張,突然,一直沒有出聲的沈傑用力猛拍了一下桌子,厲聲道:“有完沒有,現在是覆盤時間,誰要是不想聽的就離開,別妨礙別人的時間。”

    他這話也沒有針對誰,不過說話時卻是一直盯着張鍾生。

    沈傑本來就因爲遊戲裏死了的事生氣,現在好不容易壓着火氣想聽聽覆盤,結果一堆人浪費他時間,讓他心頭的火氣再次爆發了出來。沈傑家世挺好的,威嚴起來也挺能唬得住人,張鍾生頂多就是個有點痞氣的無賴,調戲調戲女孩子的事他做不少,但跟一個大男人硬碰硬的話他卻是不敢的。如今見到有人對他發脾氣,他頓時就鵪鶉了起來。

    亂哄哄的會議室終於安靜了下來,鍾離珀這纔再次說話:“對於劇本,大家還有什麼問題嗎?如果沒有,今天就到這裏了吧。”

    沈傑哪裏肯離開,他立馬問道:“第一案發現場是哪裏?我在死者的家裏看到一幅用血畫,那畫是怎麼回事?”

    鍾離珀語氣依然很淡:“第一案發現場是兇手的堂弟,也就是死者的前男友家裏,兇手用死者前男友的名義把死者約到家裏,然後實施了犯罪行爲。死者家裏那幅畫還有a4紙上的鞋印都不是原設定信息,那是兇手在遊戲過程中的故佈疑陣,與案情沒什麼關係。”

    這果然是騙自己掉坑裏的陷阱!沈傑確定了這一信息後,就再也忍不住怒氣,他擡起腳狠踹在廖翔的椅背上,直接把廖翔踢翻在地,接着便看也不看他地揚長而去。

    廖翔完全沒意料到會有那麼一腳,所以摔得也有點措不及防。他單膝猛地跪在了地上,那聲音之響讓人聽了都不禁打冷顫。膝蓋受了10000點暴擊的廖翔一時無法站立起來,他像只烏龜一樣縮着,等到痛苦散去些後才呲牙裂齒地緩緩坐回到椅子上。

    鍾之晴見他面露痛苦,於是好心地問着:“你沒事吧?”

    廖翔回了她一個怪模怪樣的笑容:“沒事沒事,他在遊戲裏被我殺了,心裏不高興呢。”

    鍾之晴輕皺起眉頭,不太贊同地說:“就一個遊戲而已,至於嗎?”

    廖翔還在爲沈傑解釋:“他這人自尊心重,輸了自然不服氣,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既然當事人都這麼說了,鍾之晴也不好多說什麼。於是一羣人又像沒事發生一樣繼續着劇本覆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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