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沉浸式死亡遊戲 >第二百章 硬抗傷害
    還是先對付斧頭手吧!久陸終於有了決定。

    三節棍手畢竟不是能快速解決的對象,要對付這個人,必然得集中精力。如果在這種情況下還要留意着斧頭手的動向,那注意力未免會分散,到時候反被三節棍手控制,他空當一露,接下來恐怕就會有麻煩。而優先對付斧頭手的話,他就不需要太過分散精神,哪怕要硬扛三節棍手的攻擊,一時半會兒他也死不了。

    久陸的決定不得不說有一種豁出去的感覺,他自知以他現在的能力還不足以全身而退地擊殺4個高手——這一點通過剛纔的交手已然知道——所以喫些虧是在所難免的。剛纔東方棍手被誤砍算是他運氣好,但他總不能每次都依靠運氣,如果喫虧是必然的結果,那他再多想也只是徒勞,還倒不如用最笨的辦法切切實實地擊殺他們,這樣纔不枉費這次的練習機會。

    想明白後,久陸便開始行動了。他胡亂地遊走了幾圈,覺得力氣已經恢復得差不多,於是走動的路線也逐漸規律起來。他悄悄留意着斧頭手和三節棍手的位置,想從中找出空當進行攻擊,但可惜的是,他居然找不到進攻的機會。

    兩人的走位若即若離,上一秒還空當大開,下一秒又變得毫無破綻,久陸剛打算攻擊,結果腳步還沒邁開,機會就轉瞬即逝了。

    這可不行啊,他在找兩人的空當,兩人自然也在找他的空當,之前凌波微步走得毫無規律,兩人可能無從下手,但他爲了觀察兩人,行動已經規律了起來,也就是說,他觀察了兩人多久,兩人就觀察了他多久,接下來,兩人可能隨時都會發動進攻。如果被兩人搶了先手,那他就會重新陷入被動,到時候就不是他想攻擊誰就攻擊誰了。

    情況開始焦灼起來,久陸爲了不給對方機會便時刻保持着警惕,而對方本身就訓練有素,空當這種東西自然不會隨便露出來。

    桐九在後面越看越鬱悶,久陸這孩子怎麼越打越保守了呢?明明對方還有4個人的時候他打得挺積極奔放的,結果現在剩兩人了,他卻玩起了你追我跑的遊戲。這是不打算再打了?

    看着三人又莫名對峙了幾分鐘,桐九終於忍不住問道:“你到底要走來走去多久啊?”

    久陸理所當然地回道:“我正在找他們的空當呢!”

    桐九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問:“打這麼久了,你什麼時候見他們給你主動露出過空當啊?你們這樣轉,恐怕轉一晚上也打不起來呢。”

    久陸一聽,瞬間怔住,馬上就意識到自己是鑽牛角尖了。空當,一直都是他主動撕出來的,光等肯定等不着,如果他繼續這麼找機會,恐怕接下來不是等誰的空當先出現,而是等誰的精神先垮了。

    他也不明白自己的心態是從哪一刻開始發生變化的,或許是發現破綻突出四人重圍的時候,或許是東方棍手因爲他的躲避而被誤傷的時候,總之在回過神時,他已經從積極進攻變成了被動進攻,居然莫名其妙地開始找起了對方的空當。

    難不成是之前兩次攻擊得手讓他產生了誤解,以爲自己總可以在對方身上找到出手的機會?如果是這樣,那他也太不自量力了。

    在桐九的提醒下,久陸終於發現了問題所在。他重新調整好心態,然後便拿着雙刀異常勇猛地衝了過去。

    久陸的目標當然是斧頭手,但對方不是死人,總不會站着不動等他殺過來的。所以三節棍手一個跨步就擋在了斧頭手面前,拿着第一節和第三節棍身,雙手往兩邊用力一扯,砰的一聲,雙刀就砍在了三節棍的第二節上。

    果然,三節棍手無論如何都會積極防守,然後製造機會讓斧頭手出擊。

    之前是他相岔了,以爲自己要進攻斧頭手,斧頭手就要無理由迎戰,其實人家由始至終都在打配合,他無論進攻誰,防守的都只會是三節棍手。所以他要擊倒斧頭手,就必須找到三節棍手的防守破綻,然後將斧頭手一擊斃命。

    久陸知道,雖然情況和計劃有點出入,他到最後還是要打三節棍手,但內裏的意思卻是不一樣的。如果他主攻三節棍手,那三節棍手就能專心應對,這樣斧頭手就能輕鬆找出攻擊空當,但他的擊殺目標是斧頭手,三節棍手要防着他攻擊自己又要防着他攻擊同伴,在應對時就不免流於被動,此消彼長之下,他就順理成章地佔據了主動。

    雖然有同伴防守,但斧頭手也不可能一直躲在同伴身後。他的攻擊非常積極,只要看到三節棍手擋住了久陸的攻擊,他就會竄出來舉着斧頭劈向久陸。

    不過久陸的應對很強硬,每次看到斧頭手脫離了三節棍手的防守範圍時都會不管不顧地對他進行攻擊,哪怕這種攻擊會讓自己受傷也在所不惜。如此拼命三郎的打法當然不會沒有收穫,三人你來我往打了幾個回合後,久陸被打了十七棍,而斧頭手則被看砍了五刀。

    以受到的攻擊數量計算,肯定是久陸更多,但以受到的傷害程度計算,那明顯是斧頭手更重。

    雖然久陸無法看清斧頭手的黑色衣服上到底染了多大一片血跡,但他的衣服似乎已經超過了最大的吸水量,所以血液沒辦法被衣服吸乾,正沿着衣襬一滴一滴地往下流,沒一會兒,斧頭手腳下已經映紅一片了。

    久陸非常清楚,此時的斧頭手已經受傷不輕。那五刀可是他硬扛傷害搶出來的,砍的時候用盡了全力,即使看不到傷口,但僅憑當時的手感,久陸依然可以確定必是刀刀見骨。但他不敢放鬆,只能一如既往地進行攻擊,敵人一刻不死,他一刻都不能放下戒心。

    他是被打了好多棍,現在渾身上下都在痛,但這種痛讓他精神更加集中,攻擊也更加凌厲。

    斧頭手知道自己已經身受重傷,因爲他全身的痛覺神經都在叫囂,他的胸口、肋間、背部都在痛,甚至連內臟,也痛得一抽一抽的。或許是肋骨已經骨折插到了內臟上,要不然爲什麼連內臟都這麼痛呢?他很想再次發動攻擊,不過很可惜,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也無法舉起斧頭,或許,今天晚上就是他人生的最後時刻吧!

    啪~

    微弱的破裂聲從斧頭手的口中傳出,終於,他還是咬破了嘴裏的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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