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沉浸式死亡遊戲 >第四百二十四章 調侃與折磨
    這般反應當真是無聲勝有聲啊,桐九都不用再細問就能確定,少年背後之人的確就是聶蘭風了。

    人在最手足無措的時候是極難做出毫無破綻的騙人舉動的,尤其在桐九這種經驗老道的千年老妖怪面前,丁點的破綻就足以被看出來。想要騙到她,哪怕是全然冷靜的時候都未必能做到,更何況是現在這種心神已經被擾亂的狀況下呢。所以少年在愣住的瞬間就相當於給出了回答。

    桐九挑起一邊眉頭,臉上完全沒有半點意外之色,反倒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她忍不住哈哈大笑,咧着嘴說:“原來真是他啊,這就難怪了。哎,其實你們的目的我大概也猜到了,不如這樣吧,我們合作怎麼樣?”

    少年不知道她是真要談合作還是在詐他,之前不經意間做出的反應已經透露出不少信息了,再不注意,很可能三兩句話就被她詐出更多信息。現在他是必須得穩住心神,雖然手指和腳趾都異常的痛,但跟老大的安全比起來,他覺得自己還能再堅持一下。

    反正沒弄清楚桐九真正的意圖之前,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再給出任何反應的。

    桐九也不計較,繼續說道:“不說也沒關係,這事我不着急,你愛說不說。只是……如果等到我自己查出來,你也就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到時候是殺是留都不再重要,或許,把你留給紫雲做做實驗也不錯。”

    做實驗?做什麼實驗?留給薛紫雲,那就只能是做蠱術實驗了,這話的意思是,到時候要把他當成人體白鼠?

    今天他才真正嘗試到中蠱的滋味,卻已經有些受不了了,如果真的做了小白鼠,恐怕只會更加地生不如死吧。但現在不能露怯,所以少年只能嘴硬地說:“你以爲我會怕?”

    原以爲這樣的回答會讓桐九覺得嚇他是沒有意義的,誰知桐九卻是個不安常理出牌的主,隨意地笑了笑,回道:“管你害不害怕,你以爲我會在意你想什麼嗎?”

    少年被堵得啞口無言,他張了張嘴,可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只能頗覺憋屈地忍下這口氣。

    剛纔把心思轉移到應對桐九的套話上,沒有再注意手指和腳趾的情況,現在把心思收回,手指和腳趾的痛感又重新變得清晰起來,似乎只要輕輕用力就能痛得整個人發顫。

    “嘖嘖嘖!有這麼痛嗎?”桐九這樣的口氣實在能讓人恨得牙癢癢,她站沒站姿地歪在鐵欄上,態度十分放蕩不羈地說道,“說起來,你好像換了上衣?那爲什麼不把褲子也換掉呢?哦,對了,你戴着鐐銬呢,上衣可以撕掉,但牛仔褲卻撕不了。正好,我拿剪刀幫你把褲子剪掉,等一下你自己換一條輕便的褲子吧。”

    說完便轉身往櫃子方向走去,打開櫃門,從裏面拿出一把大剪刀,接着便反身走到監牢邊,用掌紋打開了鐵門後就走了進去。她大步來到少年跟前,臉上笑眯眯地看着他,站了一會兒,等少年被看得心驚膽戰時才一把抓起他的腳,然後二話不說就沿着褲腿往上剪去。

    牛仔布非常結實,很不好剪,褲腿的位置還勉強能剪開,但到了腹部的位置就要費上不少力氣,也要費些剪刀了。還好桐九的剪刀極爲鋒利,用了些力氣,腰部及褲頭的布料也被剪開了。剪完一邊,她接着把另一邊的褲腿也剪開了,至此,這條牛仔褲就能完全脫下來。

    “好啦,褲子剪開了,你站起來就可以脫掉。那邊櫃子裏有換洗的褲子,你拿衣服換的時候應該看到了吧,等下你自己過去拿。”桐九用食指穿在剪刀的手柄上邊轉邊說,那意思就是讓少年自己去拿褲子。

    這種管殺不管埋的態度實在讓人恨得不行。少年喘着粗氣,敢怒不敢言地瞪着桐九,現在褲子被剪了,腰部的布料掉了下來,他也因此露出了半個屁股。

    十六七歲的少年正是自尊心最強的時候,此時被弄得衣衫不整衣不蔽體,他簡直覺得顏面盡失自尊受損,怎麼可能不恨那個讓他丟臉的人。

    桐九哪裏管他恨不恨,剪開了褲子就小跳步地走出了監牢,重新把鐵門關上,放好剪刀後又回到鐵欄這邊歪靠着,還眼帶調戲地看着少年屁股的位置。

    他這歲數的少年臉皮薄得很,哪裏受得了桐九這種明顯帶着逗弄的眼神。可要拿褲子重新穿上,那就得從石牀這邊走到淋浴間那邊。換作平時,這點距離也只需承受點鐐銬的重量,走得慢一點艱辛一點,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可現在不一樣,他的指甲都沒了,走起路來就不是一般的痛,穿褲子還得用手綁繩結,等到手指用力,那錐心之痛就更不是開玩笑了。

    少年明白,桐九這是故意的。要麼就露出個屁股給她們看,要麼就承受着劇痛走過去穿上換洗的褲子,面子和裏子,只能二選一。

    桐九挑眉調笑道:“我要是你就乾脆不穿褲子了,被看一下屁股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不值當忍着痛喫這麼大的苦頭。”

    事關尊嚴,哪裏是值當不值當的問題,她越是這麼說,少年越不想被她看扁,咬牙把雙腳往地方一放,居然就忍着劇痛站了起來。人站着,全身的重量就往腳上墜,而腳在承受了壓力之後就會反作用在腳趾背上,當有指甲的時候,腳趾背不會有任何痛感,但沒有了指甲,腳趾背就像被一股力道壓在上面,讓人疼痛得很。

    光是站着就已經讓少年冷汗連連,如果走起來,那肯定更痛不欲生。

    這時候,桐九再次用調侃的語氣說道:“痛就別走了,何必呢,又不是真光着屁股,這不是還有內褲嘛!”

    不說還好,這話一出,少年更覺不能丟了面子,硬是忍着痛往前踏出一步。可光站着跟走起路來那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感覺,站着是整個腳底板承受壓力,而走路時卻是腳跟先着地,接着整個腳底板落地,最後腳跟擡起只剩腳趾觸地,這個時候,全身一半的力量都集中在腳趾上,壓力和痛感也會倍增。

    少年每走一步就忍不住痛呼一聲,冷汗從臉頰邊流下,背上的衣服已經全部溼透。而由於渾身都在冒汗,手指跟腳趾上也多少沾到了一些,因爲汗液裏含有鹽分,落在傷口上就會相當刺激,也痛得少年越喊越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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