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沉浸式死亡遊戲 >第五百四十七章 我要坦白
    當意識迴歸到身體的瞬間,桐九便不由自主地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鮮空氣,她一手抓着衣領,一手伸向小黑暖暖軟軟的身體,斷斷續續說道:“我討厭這種折磨人的死法。”

    小黑用頭蹭了蹭桐九的手心,憐惜地說:“爲什麼不讓他去跳樓啊,往下一跳你就可以回來了,也不用那麼辛苦。”

    桐九摸着它說:“不行啊,萬一砸到人怎麼辦?還是跳河最保險,至少死了也不會害到別人。”

    小黑輕嗤了一聲:“讓他自己撞牆死也好,割腕自殺也罷,又或者上吊也行,辦法多的是,爲什麼要費這個心思啊。”

    桐九休息了一會兒也總算恢復過來了,她一把抱起小黑,摟着它說:“撞牆死太詭異了,這必然會引起警察的懷疑,割腕自殺得有刀纔行啊,你說我要去哪兒給少年準備一把刀啊,難道用我們家裏的?上吊就更不行了,繩索比刀更難找呢。跳江就不同啦,只要證明屍體不是死後拋屍,這案子基本就只能用意外落水來結案了,怎麼查都不可能查到我們身上,我們也會少了不少麻煩。少年的身上還是有很多可疑傷口的,還是讓他泡幾天水比較保險。”

    小黑氣憤地伸出爪子往被子上一勾,直接勾出了八個洞,它咬牙切齒地說:“這個人不僅殺了我一次,連死都要害你這個辛苦,簡直就是個大壞蛋!你應該挖他的心,剝他的皮,把他砍成肉沫餵豬的。”

    “嘖嘖嘖,黑爺爪下留情啊!”桐九邊捏着它的爪子把可憐的被子解救出來邊說,“我們折磨他已經摺磨得夠啦,臨死前還從他身上抽了2000ML血,也算是狠狠地報過仇了。你不要不高興咯!”

    小黑從鼻子噴了口氣,很是趾高氣昂地說:“我沒有氣他殺我的事,我只是氣他剛剛讓你受苦了。”

    聞言,桐九抱起小黑就接連親了幾口:“果然是我的寶貝,無論時候都想着我!跟你說哦,明天我就要接聶蘭風過來,他家就在我們隔壁,你沒事可別去招惹他,免得他又拿什麼陣法抓弄你。”

    小黑一聽到聶蘭風的名字就表示出了相當的不屑,對於他們將要做鄰居這件事更是非常不忿:“那個壞人,你幹嘛不把他的房子弄遠一點啊?”

    桐九揉着它的耳朵說:“他現在的身體很差,住近一點才能方便我保護他。我已經跟他說好了,讓他正式教小琥珀奇門遁甲之術,住在隔壁也方便小琥珀過去。等小琥珀學光他的本領後你就不用怕他啦。

    說起來,有件事我得問問你意見。他提議我們在向氏集團設一個鬼獄陣法,這陣法能讓陣內所有害死過別人的人被厲鬼纏身,但設陣需要用到血煞之氣,血煞之氣越多,陣法就越厲害。但這裏面有個問題,如果要佈陣就得用到很多帶煞氣的血,那樣的話就得用到我留在向家的眼線。要是能成功布陣,犧牲這些暗線倒是物有所值,可萬一失敗,我好不容易埋在向家的棋子就廢掉了。你說說,我應該冒這個險嗎?”

    小黑一個轉身爬在了牀上,它用四隻爪子纏着桐九的手臂,側臉搭在她的手臂上,說:“哦,所以取少年的血就是爲了布這個陣嗎?那如果有六成以上的把握能成功布陣,倒是值得冒險嘗試,反正那些棋子不用就沒有意義了不是嗎?”

    桐九撓了撓它的肚皮說:“說得好像挺有道理的,哎呀,我的小黑果然很聰明嘛,啊,我愛死你了!”

    說完她就把頭埋在小黑的肚子裏,不斷地左右搖頭蹭它的肚皮,惹得小黑癢極地扭來扭去。但即使它極度難受,但還是忍住沒有踢腿踹她,只是軟軟糯糯地抗議道:“別蹭,我好癢的!”

    桐九蹭到自己滿面黑色貓毛才停止:“好啦,早點睡吧,明天我還要跟小琥珀去接聶蘭風呢。”

    一人一貓玩鬧了一通後終於各自入睡。可能是昨天晚上睡得比較晚,桐九直到第二天中午才總算起牀,喫完午飯,她便跟鍾離珀開車去農家小院接人了。

    車上,兩人剛喫完午飯都懶洋洋的不太有興致說話,如此安靜的環境,看起來倒是挺適合坦白的。桐九想了想,既然昨晚已經把少年的事徹底解決,那現在趁着能單獨相處,應該可以將地牢的事告訴鍾離珀了,於是她輕輕地咳了兩聲,笑着說:“小琥珀,有件事之前一直瞞着你,但現在我想要跟你坦白了。”

    鍾離珀半眯着眼,一副飯氣攻心要睡不睡的樣子問道:“什麼事?”

    桐九說:“你可別生氣哈。之前我說楊帆關在農家小院是騙你的,其實他被抓後一直都關在家裏的地牢中。”

    鍾離珀迷迷糊糊間反應了半天才理解她話中的意思,他扭過頭看着她,詫異地問:“我們家居然有地牢?”

    人在不經意間的用詞可是會反應他們內心真實想法的,一句“我們家”,充分表明鍾離珀已經把別墅當成家,把他們當成家人。

    桐九被這個詞狠狠地取悅了一番,她點了點頭,說:“在車庫下面,晚上帶你去參觀一下吧。他那時候殺了薛明欣,是小黑追過去,在他的大動脈上劃了一爪才把他制服的。我不是要在他的記憶中找到聶蘭風的藏身之地嘛,但當時他身上還有鎮魂陣,根本沒辦法探查他的記憶,所以只能先關在地牢裏了。當時不告訴你也是怕你擔心,又怕影響到你破陣,後來又擔心你知道家裏有地牢會不舒服,於是就一直沒有說。”

    鍾離珀問:“那現在爲什麼又決定告訴我了?”

    桐九實話實說:“因爲之前騙你說我們把人關在了農家小院,但半個月前你應該已經發現了吧,人根本沒去過那裏,我也很久沒跟小唐聯繫了。想着既然瞞不住,那就誠實一點咯,我自己交代總好過哪天你來質問嘛。”

    她的小心翼翼倒是讓鍾離珀有些哭笑不得,他確實是察覺到她說謊了,而之所以沒問,完全是因爲他覺得這事並不重要。

    其實他並不會覺得同伴或者家人就必要完全沒有祕密或者完全不能向對方撒謊,有些事確實知不知道都無所謂的,甚至是知道了不但對事情沒有任何幫助,還會令心裏不舒服的,被隱瞞也是好意。

    如果這份好意損害了他的利益,那他生氣也不奇怪,但這事壓根就對他沒有任何影響,他自然就不會矯情到認爲桐九的隱瞞是不把他當同伴當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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